第20章 活捉楚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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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雲聰和飛紅巾兩人都是輕功絕頂,進了城堡,沿着兩邊民房,鶴伏蛇行,輕登巧縱,不消多時,己到城中的府衙,飛紅中正要跳上屋脊,冷不防呼一聲急風飒然,一條碩長人影,帶着一股金風,直向飛紅巾頭頂飛撲下來,飛紅巾出其不意,幾乎被他所着,不禁大吃一驚,來不及拔劍出鞘,急忙用個“細胸巧翻雲”,托地向後一跳,方才避過兇鋒,等到定睛看時,見襲擊自己的,竟然是一個高大番僧,手使一柄大斫刀,飛紅巾一欠身,铮铮兩響,短劍向刀背上一格,把番僧的大砍刀直撩出去,番僧一擊不中,身似風車,倏然一轉,刀光閃處,呼聲風響,“怪蟒翻身”,又向飛紅中攔腰斬來。

    飛紅中勃然大怒,長鞭刷的一響,把番僧手腕纏住,趁勢一拉,借力打力,把番僧水牛般的身軀,直扯過來。

    那番僧正要叫喊,忽然腰脊一麻,楊雲聰快如閃電,伸指點了他的穴道,飛紅中一劍刺去,卻給楊雲聰托着,說聲“且慢!”寶劍架在番僧的頸後,問道:“你是不是天龍禅師的門下?”番僧怒到;“是又怎樣?”楊雲聰道:“五年前,我奉師父之命,去見天龍禅師,算來也是朋友,我不傷你的性命。

    你快說哈将軍在哪一問房子?” 天龍禅師是西藏一個大喇嘛,武功卓絕,獨創一百二十六式天龍掌法,刀劍路數,就從掌法變化而來,别具一格。

    天龍禅師在西藏廣收門徒,聞得晦明禅師武功劍法地步海内,派人找他比,那時楊雲聰正投入哈薩克軍中,有事要到西藏,聯絡藏民,共同抗清。

    晦明撣師懶得下山,就叫楊雲聰順道拜谒。

    楊雲聰和天龍禅師論劍,知道天龍劍法雖然頗有獨到之處,卻是破綻頗多。

    他年少坦率,直說出來,天龍禅師怫然不悅。

    當下便叫大弟子和他比試,楊雲聰不過數招,就把他的劍法破去,大弟子憤而比掌,又是不過數招,就給楊雲聰封着掌力,發不出來。

    天龍禅師雖然妄自尊大,卻是譏貨的人,一看就知道楊雲聰的功力還在自己之上,更不要說晦明禅師了。

    當下傲氣盡消,反而折節論交,和楊雲聰結了忘年之交。

    這事,天龍撣師門下多數知道。

    這個紅衣番僧,那時不在天龍禅師跟前,聽楊雲聰說起,凜然一驚,忙問道:“你是楊大俠嗎?”楊雲聰道,“不敢,我正是楊雲聰。

    ”把劍拿了下來,解開他的穴道。

    番僧道:“我是哈将軍請來做護院的,不能将他的住處告訴你。

    你既是我師父的朋友,我不叫喊是了。

    你若不高興,要殺盡管殺!”楊雲聰見這個喇嘛倒是一條漢子,微笑道:“好!就是這樣。

    ”和飛紅巾使個“白鶴沖天”之勢,飛上屋脊直入内院。

     飛紅巾見院落深深,重門疊戶,問道:“似這洋,如何去找?”楊雲聰道:“你别急,我有辦法。

    ”在百寶囊中取出硫磺彈,向馬廄一丢,登時燒将起來。

    群馬狂嘶,破廄而出,将軍衙中的衛卒,也不知來了多少敵人,亂成一片。

    楊雲聰和飛紅巾一身黑色夜行衣,縱上屋頂,看得分明,隻見一個滿洲大漢,穿着戰袍,神态威嚴,指揮衛卒鎮住他們不許慌亂,倒是井井有條。

    楊雲聰道:“聞得這個哈合圖乃是多鋒帳下一員大将,清廷在新疆的将領,除了納蘭秀吉,就數到他。

    看來也真有點将才。

    ”扯一扯飛紅巾,兩人不約而同,飛掠下去,人光中青得分明。

    底下頓時嘩叫起來,幾名衛士,如飛搶到,為首的手使一對八卦混元牌,才一照面,就用“獨劈華山”招數,向飛紅巾當頭劈落,飛紅中正要揚鞭反擊,那知楊雲聰出手,比她還快,劍光一閃,由斜刺裡直鏟過來,寒光繞處,把這衛士斬為兩截!飛紅巾揚鞭急揮,把第二名衛士摔入火堆。

    短劍修翻,将第三名衛士又刺了一個透明窟窿。

    這三名衛士乃是将軍衙中武功最高的三人,不過一個照面,全都喪命,其他的人發一聲喊,四散奔逃,哈合圖饒是如何鎮定,也發了慌。

    說時遲,那時快,楊雲聰如巨鳥般淩空撲下,哈合圖一拳打出。

    頓覺全身軟癱,頸項給楊雲聰左手夾着,捉小雞拟的提将起來!斷玉劍冷氣森森,在哈将軍面門一晃,喝道:“哈薩克酋長的兒子在哪裡,快放出來!” 火光中閃出一個,哈哈笑道:“楊雲聰,哈薩克酋長兒子在這裡,你有本事就來搶!”飛紅巾罵道:“楚昭南你這叛賊!”揚鞭一揮,楚昭南将哈薩克酋長的兒子向前一推,笑道:“你狠,你打好啦!”哈薩克酋長的兒子隻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滿面驚惶之色,飛紅巾倏地将鞭收回。

    楊雲聰喝道,“你将他放了,要不然我就把你的将軍殺掉!”楚昭南嘻皮笑臉,說道:“師兄,你别生氣,你先把哈将軍放了,我再将這個孩子交給你。

    ”楊雲聰心中憤極,忽然叫了一聲“好,你接着!”雙手一推,把哈合圖像皮球般直抛出去。

    楚昭南下禁雙手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