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權力鬥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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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負擔,亦溜不了。

     非是沒有可能,而是會教敖向生疑。

     最妙是敖向自然以為項少龍是已替鳳菲辦事多年的禦者,故對他半點都不起疑心。

     他完全不知目的地在哪裡,隻知追在前方家将的馬後。

     蹄聲嘀嗒中,車馬隊暢通無阻的開入陷在一片白茫茫的古城裡。

     大多店鋪均已開門,但仍可從招牌看出此城以木工、繡工、織工和縫工等工藝為主。

     項少龍雖非對文化有深厚認識的人,但因觀察力強,感覺此城比之以前到過任何這時代的城市,都多了一份書香和古色的氣氛。

     此時敖向策馬來到馬車旁,垂頭向鳳菲說話道:“昔年舊晉韓宣子來到魯國,看到魯太史所藏典籍,大歎‘周禮盡在魯矣’,鳳小姐故地重遊,當有所感。

    ” 項少龍心中一動,這才知道此城原屬魯國,魯亡後不知何時落人魏人之手。

     連孔夫子都是在這土地上出生,難怪會有一種他國沒有的文化氣息。

     鳳菲幽幽一歎道:“也正因此累事,若非我們魯人頑固守舊,抱着典籍禮樂不放,也不緻始受制于齊,繼受制于吳、越;雖得君子之邦的稱譽,還不是空餘亡國之恨。

    敖大人過譽了。

    ” 項少龍聽她語氣蕭飒,心中一陣感慨。

    原來她非是宋國公主,而是魯國公主。

    不過魯宋相鄰,更說不定兩國都和她有點關系。

     敖向這着馬屁拍錯了地方,尴尬地東拉西扯了兩句後,見風菲全無說話的興趣,知機地退回原處。

     馬隊左曲右轉,逐漸離開了大道,朝城西偏僻處走去。

     在風燈的光芒中,凄風苦雪之下,就像在一個永無休止的夢境中前進。

     項少龍感受到身後美女重回故國的黯然神傷。

    想像着将來小盤統一天下時,敖向等都會變成像她般的亡國之人,禁不住又是另一番感慨。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這或者可作現時東方六國的寫照。

     馬隊穿過一片疏林後,在一處陵寝停下來。

     項少龍心中恍然,原來鳳菲到這裡來是要祭祀某位先祖故人。

     鳳菲等魚貫下車,由敖向陪伴着朝陵墓走去,沒在林木後。

     項少龍和一衆家将魏兵留在原地,不一會隐有哭聲傳來。

     當她們回頭時,除鳳菲被面紗遮着看不見臉容,小屏兒等都哭腫了秀眸。

     回到船上,已是深夜。

     谷明等全溜到岸上花天酒地,剩下一臉憤慨的房生。

     項少龍見他的左腳胡亂紮了些布帛,問道:“怎樣了?” 房生兩眼一紅道:“若我的腳好不了,就要找他們拼命。

    ” 項少龍曾受過一般接骨駁骨的跌打醫術訓練,将紮着的布帛解了開來,摸捏研究一番後,松了一口氣道:“隻是骨頭移了位,來!忍點痛。

    ” 房生慘叫一聲,淚水奪眶而出時,項少龍亦完成了壯舉。

     房生站起來試着走了兩步,大訝道:“沈兄确有一手。

    ” 項少龍拍拍身旁的席子,笑道:“坐下來,我有些話想和房兄說。

    ” 房生這時的心情和剛才已是天淵之别,欣然坐下道:“沈兄請說!” 項少龍由懷裡掏出那兩錠黃金,用手掌托着,送到他眼皮子下。

     房生的眼睛立時瞪大至極限,呼出一口涼氣道:“天!這是黃金。

    ” 隻這麼兩錠金子,便夠普通人一世無憂。

     項少龍把金子塞入他手裡,低聲道:“這是你的了。

    ” 房生猶豫了一下,才搖頭道:“我怎能受沈兄的金子呢?” 項少龍騙他道:“我共有十錠這樣的黃金,都是無忌公子自知不免的時候分贈給我的,房兄盡管要了它們,然後詐作跌斷了腿,離開這小人當道的歌舞團,追求自己的理想生活。

    ” 房生抓緊了金子,訝道:“沈兄身家如此豐厚,何用來到我們處混日子呢?” 項少龍胡謅道:“實不相瞞,我今趟是借機離開大梁,自無忌公子死後,我們這些舊人無人敢用,我又不甘于平淡,遂乘機到齊國來碰碰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