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絕峰鬥技

關燈
鬥技,均被他三招兩式打發下山。

    百餘年來,據說人猶健在,隻是長年面壁,不問世事而已,江湖之上形成了一種魔高道不長的危險局面,長此以往,武林俠義堪虞!自己為昆侖五子中的主要人物,如不察人心意,冒失動手,傳之江湖笑話可大了,想到此處毅然而止。

     公孫虛兩手掩目,人更搖搖欲倒,分明目受奇傷,身經慘創,按情形對方應該停手不攻,無論怎樣隻要不是奪妻殺子之仇,絕不能再動手去攻擊一個身受重傷的人,可是冷殘子的性格确實與衆不同,冷殘子三字充分代表了他的為人。

    因為公孫虛不但給了他兩記耳光,而且暴露了他的弱點,他自然恨之入骨,隻要有機可乘立即一舉撲滅,還有什麼江湖道義可講?這一見仇人受傷,看情形還傷得相當嚴重,他不覺縱聲長笑快意非常,那笑聲劃入長空,震得雲翻霧滾,絕峰懸岩上的冰雪都震得四分五裂,紛紛向下墜落,他身形微動徑撲公孫虛,雙掌一合,狠狠地往公孫虛背上擊去,這一式搏浪揮錘不下萬斤之力,不用說公孫虛背上被他打實,就是被那淩厲掌風擊中,公孫虛也難逃一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冷殘子攻擊傷者雙掌砍下的當兒,公孫虛突然一聲長笑道:“老魔頭,你上當了!”雙手蓦地向外一翻,一式分花拂柳,很巧妙地化解了冷殘子搏浪揮錘的力道,右手的道袍袖對着冷殘子左肋猛的一拂,這一式鐵袖神功的江湖秘技,威力自非小可,饒他冷殘子功力再高,并且用罡力護身,也得被打得氣血翻騰,内肋如折痛不可忍。

    而且公孫虛在鐵袖神功中還蘊藏着五行真氣,這東西專克制敵人的内功罡力,打在身上又痛又麻又癢,端的厲害非凡。

    冷殘子被打得急怒攻心,形同拼命,身形往前一欺,左掌一式開山導流,直取腹部,右掌一招閉窗推月徑襲前胸,公孫虛忙欲閃身避開,不料冷殘子恨他入骨,冷笑一聲道:“奸詐匹夫,你還想躲嗎?”雙袖蓦地往前一揚,竟打出他那數十年來從未用的碧寒内氣,公孫虛隻覺得一股奇寒勁氣直往自己胸坎上撞來,其快無比,自己所發出的護身神功竟會檔它不住,正待把自己的紫虛内氣使出一拼,來個兩敗俱傷與敵同歸于盡,忽從身後卷出兩股純陽勁氣,把那碧寒罡力敵住,隻見一陰一陽、一寒一熱兩種不同的力量鬥在一起,來下個功力悉敵。

     公孫虛不看也明白,這無疑是苦行禅師出手相助,他對于昆侖五子的道力還隻有個耳聞,但以白雲生和自己盟弟比劍一事看來,五子的功力無疑已臻絕頂。

    可是冷殘子這敵人确是太厲害了,他不但武功已臻化境,更兼有一身邪術和幾件魔家至寶,自己雖仗着隐身術一上場占了小便宜,複用心機乘隙巧襲使他受了輕傷,但如今人家硬拼功力就無法和他作對手了,如果苦行禅師聯合出手,兩個拼他一個,則必可有勝無敗。

    但昆侖五子領袖武林,是否願聯手合鬥一人自失威望那就很難說了,與人相交末熟悉人家心性,暫時不直冒昧,看情況發展再說,他一出手我不免暫時停止,于是一閃身縱在苦行禅師身後,帶笑說道:“殘老鬼,你也上了一點小當吧?!這不過是見面禮,本待和你再戰三百合,而今苦行道友既出手和你比内功罡力,我自不妨暫時停手充作證人,你如再度失手我勸你速離昆侖為妙,否則行同無賴,那就怨不得我們群起而攻!” 公孫虛這種三思而行、事多顧忌、臨陣縮手的辦法,最易于失去戰機,不足為訓。

    苦行禅師既已出手相助,當時公孫虛若趁兩人硬拼内功之際,用紫虛罡力從旁襲擊,冷殘子為欲對付苦行禅師必無餘為兼顧側方,那樣一來勢非受傷不可,這一袖手旁觀無異予強敵從容得手、大肆兇威的機會。

     苦行禅師所用的内功罡氣系數十年來修煉的混元氣功,禅師苦行卓絕,并獲兩派真傳,混元罡力系采取佛道兩家之長用昆侖心法鍛煉而成,威力自非小可,一經使出,隻覺氣風彌空,渾渾莫蒼、氲氤着一片純陽之氣,皚皚白雪被那熱流溶化不少,禅師面帶笑容,兩袖不斷微展,大敵當前從容沉着,使人一見即可知為佛門有道高僧,爐火純青不同凡俗,令人油然倍生敬仰之心。

     那冷殘子情形可就不一樣了,他鐵青着一張臉,目露兇光有如噴火,充分表現着冷峻殘酷,直欲擇人而噬,那碧寒罡力源源不絕地從他雙袖發出,但見陰風滾滾其寒無匹,與昆侖絕頂的天然煞風彙合而成為一股寒流,帶着呼呼響聲,宛如鬼哭神号,山崩海嘯,峰頭上的積雪被寒風卷入高空,弄得風雪彌空烏煙瘴氣,更因為碧寒罡力系冷殘子在毒龍洞内采取地底寒濕之氣而練成,自然陰寒無匹。

    而昆侖絕頂長年積雪,玄冰四布,本屬酷寒之區,又以絕峰太高聳入雲層,煞風怒号威力奇大,三種寒氣一遇會,自然是寒上加寒,那風力挾雷霆萬鈞之勢,有如天河瀉浪,石破天驚,對着苦行禅師直撞。

     無如混元罡力神妙無方,威力叵測,不論碧寒罡風的威力有多大,撞着那股純陽之氣,宛如雪見太陽,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但混元罡力欲透過那股寒風徑襲冷殘子,竟也被敵人的寒風逼回,就這樣雙方僵持,互用内功對耗,誰的功力厚,誰能支持到最後的一刹那,誰就獲得最後的勝利。

     隻看得公孫虛觸目驚心,暗中佩服不已,心想:武林中比内功罡力的,能打個十招八合已屬不可多見,像他兩人這種比法,可以說是空前創舉,原因是兩人均用化實為虛、化虛為實的方法将所施内力綿綿不絕地從袖中發出,因為功力悉敵,結果陷于僵持,這樣長期對耗能支持這麼久的,可以說是武林中罕見的奇迹。

    但人身畢竟是肉做的,功力多高也有力竭的時候,看來不能不出手相助了。

     兩人的罡風,你來我往,此退彼進,隻見一邊是風雪彌空狂風怒卷,因為過于寒冷,空中的雪凝成一團一團的冰塊,那狂風把冰塊刮得在空中亂轉不已,冰塊沾雪卻愈附愈多,愈轉愈大,到後來卻變成磨盤大小的冰雹,漫空飛舞,有時幾塊大冰撞在一起,又碰得變為拳大的碎冰,依然是滿天飛舞不定,帶着轟轟烈烈之聲,如萬馬突圍,驚濤拍岸,聲勢至為駭人,那情形直欲将苦行禅師碎為粉齑。

    而另一方的情況卻迥然不同,隻見微風輕拂,和而不猛,罡風中蘊藏着一片純陽,積雪不起,塵土不揚,可是被卷過來的冰塊寒飄,遇着這種和煦的風力,卻似雪人洪爐,轉瞬化為烏有,那碧寒毒氣雖然挾着無窮勁力陣陣襲來,但是很奇特,襲來的毒氣似被一種無形勁氣不是原封擋回,就是在中途化解,一陰一陽,一冷一熱,彼此均可以自動抵消。

    在冷殘子和苦行禅師所站立的中間,無形中形成一種冷熱交界面,好似一邊代表着人間溫暖,一邊代表着殘酷冷峻,正義與邪惡,雙方所表現的截然不同,亦堪使江湖上的人,不知何所抉擇了。

     冷殘子久持無功,面露焦急之色,忽把鋼牙一挫,惡狠狠地說道:“秃驢,我不把你挫骨揚灰,也不算是岷山派一家之主!” 苦行禅師見強敵年事雖高,竟口不擇言,形同無賴,雖說自己是佛門中人,早已明心見性,悟澈真如,但也不禁激起一絲怒火,那清瘦的臉上笑容頓斂,兩道長眉一揚,正待把敵人怒斥幾句,縱不能使之知羞而退,亦可稍裁他那種狂妄心理,使他能知武林正義所在,俠義道必須誓死維持,勢不可侮。

    武林中旁門别派,雖然徼天之幸得到幾種絕傳,但是絕不能恃着絕傳而自認為俠義道就無人可敵。

    因為魔高道也長,碧寒毒功不見得就可勝混元罡力,就是其他功力,昆侖五子照樣可以奉陪,即使功力不敵,臨陣受傷,那也顧不得許多了。

     他正待答言,卻不料公孫虛已縱步而出,右袖向冷殘子一展,一股強烈勁風向他直卷而至,左手卻向上一擡,打出他那數十年來晝夜鍛煉的紫虛掌力,那紫虛内力系紫虛奇書中的秘技,威力卻也非同小可,但見一陣峻厲勁風挾着一股奇熱,對着兩人罡風接觸之處,由下向上,猛力一卷,将兩人所發的罡力卷入高空,苦行禅師的混元真氣原屬純陽,不過威力雖然奇大,但剛柔共濟顯得強而不猛,公孫虛的紫虛内力卻系純剛之體,性質卻非常霸道,兩種罡力雖有剛柔之别,但均屬純陽,彼此自然一體,這一彙合無異火上加油,威力隻有更大,冷殘子的碧寒毒氣卷着無數冰雹,遇上這股熱力立即溶化成水,于是由空中落下一陣驟雨,沙沙之聲震人心弦,真使人有天河瀉浪之感。

     冷殘子見公孫虛不僅乘機襲擊自己,而且巧使内力,震散兩人對峙局面,把自己傷敵步驟一舉破壞無餘,那右手竟用袖裡飛霞的神功,威力異常霸道,這種武功江湖上會者雖多,但功力絕難與這苗疆一奇作敵手,冷殘子想到此處,忙把護身神功立即發動,将那飛來的罡力擋住,反手從背後取下一塊鐵闆,面對苦行禅師一聲大喝道:“貧道本不欲使用辣手,緻幹天和,但你竟不顧江湖道義,引出那苗疆中的卑鄙小人,幾度暗中下手,這叫做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迫使貧道欲罷不能了!” 苦行禅師雙眉一揚,臉含薄怒道:“道友,不必嚴于責人而疏于責己,化血闆、蟲毒惡瘴,你可說是無一不備,今晚駕臨昆侖我早知道,這是本門的惡運當頭,為喜為惡,原在乎道友一念之間,苗疆公孫道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原是武林俠義本色,道友也不用借題發揮,想欲如何貧僧親自領罪便了。

    ” 冷殘子将手中鐵闆,對空一抛,并從鼻中哼了一聲道:“那就請你試試這個。

    ” 隻見一溜紅光騰空而起,帶着強烈的轟轟之聲,半空中那鐵闆宛如一座小山,對着禅師頂上壓來,這鐵闆原是魔家異物,隻要被它擊中,全身立即化為血水,故名化血闆,威力強大自非等閑。

     公孫虛心想:這類江湖邪物絕無法用武功抵擋,自己對于法術一類可以說是一竅不通,雖說那紫虛奇書中有數章講解飛劍跳丸、五行變幻之術,但自己卻尚未研習,禅師是佛門弟子,佛法無邊,或有方法挽救也未可定,得我靜以觀變好了。

     苦行禅師一見對方用化血闆來攻擊自己,不敢怠慢,忙手挽十字訣,将天龍竹杖對空一丢,喝道:“請佛寶降魔!” 蓦聞霹雷一聲,竹杖上迸出萬道青露,千重碧彩,那竹枝已幻作龍形,在空中上下飛騰,用龍爪對着那鐵闆一撐,隻一下就把它擋在空中使其無法降落。

     公孫虛不由暗中歎息道:“人言昆侖五子學貫古今,今日一見始信其然,目前江湖上能敵這等異端邪術的就沒有幾個!看禅師那氣定神閑的樣子,可知他自有十分把握。

    ” 這時冷殘子又拔下一塊鐵闆起在空中,與原來的那一塊合在一起,一左一石,惡狠狠地向下壓來,但天龍竹杖所化的青龍,依然毫不費力地用龍爪将鐵闆撐住使它無法落下。

     公孫虛心想,這種用法物拼鬥的,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但見紅雲滾滾,彩霧彌空,碧霞萬道,幻化作無數青蓮,此往彼來,飛騰空際,半空中那兩塊碩大無朋的鐵闆,挾着無比威力飛騰起伏不定,由高空上下起落,那轟轟之聲震得萬山皆鳴。

    整座峰頭似乎搖搖欲墜,但佛門異寶确實與衆不同,那由竹杖幻化的青龍,青麟銀須,擁着一片碧雲,帶着千重銀彩,振甲騰挪,神駿無匹,無論那鐵闆對那方襲擊,均被它輕輕一爪擋過,這一來急壞了冷殘子,喜壞了公孫虛。

     他滿臉揶揄之色,對冷殘子說道:“老魔頭,何必那麼狠,狠有什麼用?我剛才不是對你說過嗎,人家一再讓你,其用意是念你年事已高,行事不免有點昏聩,彼此本身原無深仇大恨,犯不着為點小事結仇。

    你雖然處處過份,人家還是一再容忍,不曾采用狠招,想不到你竟仗着一點邪術到處橫行,那恃為性命的化血闆竟認為無人可敵,在這兒卻遇上對手了吧,據我看,你還是趕快退卻的好,要打也得把你那位風流自賞的娘子請了來,她比你高明得多,絕不會像你這樣丢人現眼!”說完,他從地上拾了一團雪,用飛花摘葉傷人的手法,對着冷殘子劈面打來,冷殘子用左手來接,不料公孫虛早想到這一層,就在他伸手的一刹那,惡狠狠地一記劈空掌,将雪團震得粉碎,打得冷殘子滿身皆是,雖然是點碎雪團,但因為公孫虛發出的手法已暗含内力,更加上一記劈空掌,那力道可就大了,碎雪飛在臉上,打得刺痛異常,有幾處竟皮破血流,雪花已打入肉裡。

     冷殘子對公孫虛咬牙切齒,恨之入骨,大喝一聲道:“無恥匹夫,欺人太甚,怨不得貧道心狠。

    ”說完,從背上取下最後一塊鐵闆,用手一揮,那鐵闆快如弩箭,挾着一溜紅光,對公孫虛呼嘯而至。

     公孫虛無法抵禦,心想:待它飛近身旁,隻好用紫虛罡力把它震開,念頭尚未轉完,半空中已降下無數青蓮,将那塊化血闆,在半途上截住。

     原來苦行禅師見公孫虛尚喜惡作劇,戲耍冷殘子,把那魔頭恨得牙齒癢癢,兇光畢露,直欲食其肉始惬心意,便開始為公孫虛而擔心,一見他拔下背上最後一塊鐵闆,即暗作準備,果然那魔頭用化血闆徑取公孫虛,以來勢奇猛,若非禅師早作預防,公孫虛不死也得重傷。

     冷殘子一見化血闆竟被苦行禅師的青竹杖抵住,兩方互在空中搏鬥,誰也沒有占到便宜,也不由得心中佩服昆侖五子的功力果然與衆不同,但既來昆侖複仇,不僅未能得手,反遭人戲弄,并吃了不少苦頭,這口氣如何忍得?隻好各憑手段,互走極端,縱使方法有傷天和,那也顧不得許多,本來冷殘子以前除了性情奇特外,本身無多大過惡,此時天理未滅人性猶存,在作惡之前尚存一線良知,不過受了氣,氣昏了頭,理智一失,惡念頓萌,竟用手将随身攜帶的皮革打開,并惡狠狠地向苦行禅師喝道:“秃驢,着貧道最後的手段!” 冷殘子右手挽着法訣,嘴皮連動,忽聞袋中啪的一聲,緊跟着就是一陣黑煙從袋中冒出,濃煙中忽然迸出無數紅雲,紅雲中卻又含着點點綠光,形似螢光閃閃,四處奔騰,飄忽不定,那黑煙紅雲對着昆侖洞府逐漸擴散,袋中黑煙不斷向空中直冒,一入高空即彙集成團,濃煙紅雲愈散愈廣,愈集愈濃,逐漸結成一道煙網,由絕頂上空到乾元洞口,都在籠罩範圍之内。

     公孫虛對于各式毒物所知極廣,看到空中的紅雲已幻成朵朵桃花,桃花瓣裡紫光四射,絢麗絕倫,一望而知為最惡毒無比的桃花毒瘴。

    這東西奇臭無比,那味道好似大酒大肉之後從醉徒口中嘔吐出來的東西一樣,而且中人必死,死後僅餘黃水一灘,屍骨無存,簡直惡毒無比。

    那黑煙質至稠厚,散入空中後,即凝結成網,雖風吹雨打可以數日不散,這東西具有一股奇腥,人畜動物聞着那種腥味立即中毒,毒霧沾身,立即産生一種紅腫,形如火燙,奇痛異常,不數日即潰爛而死,端的無藥可治。

    這種奇毒煙霧,正是魔家秘技裡的毒龍霧,黑煙裡面的綠色小點,那東西能閃閃發光,蠕蠕而動,人中其毒不數日即毒發而死,死後體内即爬出各種毒物毒蜘蛛、蜈蚣、惡蛇、蠍子、毒蟾蜍等等,不一而足,這就是魔家秘技裡的百毒神蟲,冷殘子綜合桃花花瘴、毒龍霧與百毒蟲等三百種為一體,取名叫做三絕煙雲。

    自古以來武林中鍛煉這種惡毒東西的人尚不多見,具有此種邪功者不是窮兇極惡之輩,就是居心叵測之流,看來武林劫運一起,岷山派可能是罪魁禍首之一了。

     冷殘子将三絕煙雲放出後,目露兇光面有得色,把人家都看作俎上肉,網中魚,認為可以随意宰割,一快獸心,面對公孫虛發出的數聲冷笑,隻見他将手中折扇對着那三絕煙雲輕輕一揮,立即有一片煙雲快如風馳電掣,對着苦行禅師和公孫虛當面襲來。

     公孫虛哈哈大笑道:“老魔頭你最後這點家當,算是全部抖露出來,講實話,你這點東西我雖然無法破解,但是想要傷我卻也不易,不信我就來個當場試驗。

    ”說完,從袋中取出一顆黃色寶珠,光華閃閃,竟用紫虛罡力将那寶珠托在空中,從寶珠身上發出一種極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