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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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冷血無情,可以任意糟蹋深情付出的感情?”她的表情萬分怨恨。

     “我什麼都給了你,無怨無尤的接受你薄到近乎殘酷的情感施舍,然而你毫不知會的毀婚撕裂我的心,你看見它正汨汨流出鮮紅的血嗎?” “秋滟——”抓住她扭動不安的肩,衛森的眼冷到叫人發寒。

     “不要不愛我好嗎?我可以退讓為小,我會等你回過頭來愛我,我不争、不吵,隻要你不舍棄。

    ” 她将頭偎在他手臂,說着令人心酸的癡情話,胡蝶有一絲絲的感慨,女人似乎注定要比男人多一分苦。

     “收起你的胡鬧,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和你訂婚嗎?”他狂肆的道。

     “森,她會承受不起。

    ”胡蝶搖搖頭,以眼神拜托他别太殘酷。

     可是衛森不予理會,他隻是個為愛癡狂的自私男子。

     “看看蝶兒的眼睛,是不是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他伸手将藍秋滟的臉孔扳向心愛的女子。

     她的眼睛很像……我?“不,我和她一點都不像,她是搶人家未婚夫的壞女人,她是壞女人……” 拒絕相信是逃避,她不願自己是替身,不斷地指責胡蝶是壞女人,即使雙眸所見的情景如此驚心催肝。

     “我和蝶兒早就相識了,隻是我一直找不到她,當她是我夢中的幻影,我不停地尋找,灰心得幾乎要放棄……” “不要說了,我不聽你的故事,我不聽……”她孩子氣地把耳朵捂上。

     衛森殘忍地拉下她的手繼續。

    “正當我絕望地想娶一位神似她眼眸的女子為妻時,她出現了,在我貧瘠的生命裡。

    ” “我愛她愛得發狂,不在乎傷害了誰,隻要她肯在我身邊,所有的人都可以舍去,包括你。

    ” 失神的藍秋滟在他松手之際跌坐在地上,兩眼茫然得找不到焦距。

     許久之後,他的話才在她腦中生菌成長,驟地眼一清,淩厲得有些狂色。

     “我恨你,衛森。

    我從來沒有恨過人,但是我恨你,我不會忘記你帶給我的傷害,我會用恨來警惕我自己,千萬别相信愛。

    ” 人間無愛。

     她狠狠地瞪着毀滅她愛情的兩人,驕傲得像女王般走出去。

     **** 門在身後合上,奔流的眼淚像止不了的洪水,藍秋滟拭了又流,流了又拭,最後幹脆放棄地遁入電梯哭個過瘾,令每一個想進出電梯的員工躊躇不前,改坐另一部電梯。

     活了二十四年,一直循規蹈矩地按照家人的安排去做,她沒有第二種聲音的當藍家的好女兒。

     誰知今日竟因她的好而造嫌棄,她質疑生存還有何意義,甚至不知為什麼而活,完全沒有目标地盲目苟延殘喘,讓世間多一具行屍走肉。

     此刻的她想死。

     皮包裡有一把修指甲的小剪刀,藍秋滟戰栗地把它取出來握在手中,腦海裡有一道邪惡的聲音慫恿着她,要她刺下去…… 強抑着害怕,沮喪的她對準腕間跳動的脈搏一刺。

     痛。

     血紅了她的眼,仿佛魔鬼在向她招手。

     正當她刺出心得想下第二刀、第三刀時,電梯門突然打開,沖進一位哭得淅瀝嘩啦的曼妙女子,臉上的妝都花了,還有一道男人手掌大小的五指印。

     她哭得看不清楚前方,一腳踩上蹲在角落的藍秋滟,正氣憤的抹去眼淚想教訓人時,視線一明的見到對方腕上那鮮好的傷痕。

     “大嫂,你幹什麼?”衛睛一把奪去小剪刀扔在手構不到的一角。

     “晴晴,你大哥不要我了,他有别的女人。

    ”藍秋滟慘笑地擡起頭。

     小剪刀雖利,卻未命中動脈,傷口不深,所以她神智還很清醒。

     衛睛一聽,氣得直蹦電梯内壁,滑坐在地。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喜新厭舊地想甩掉舊愛。

    ” “我那麼愛他,他怎麼狠得下心傷我?”愛情一點道理也沒有,偏她癡得可笑。

     “還說呢!長風為了個女工讀生說要和我分手,還狠狠甩我一巴掌。

    ”他夠無情。

     “我恨他,我好恨他。

    ”恨不得奪去他的最愛,藍秋滟心中冒出一個念頭。

     “我也是,我恨死韋長風了,真想一刀戳進他心窩,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色的。

    ”尤其是那個小狐狸精。

     “你想殺人?”藍秋滟鼻音深濃地抽噎着。

     “你不想教訓我老哥嗎?”親手足又如何,他從未護過她。

     兩個人靜靜相望,互讀彼此眼中的深意。

     “我不想森死。

    ” “我也不願長風太早去見閻王。

    ” 陡地,惡魔在一旁獻計,兩人頭靠頭地商量,既然下不了手傷害摯愛的男人,那麼就由他們口中所愛的女人去消受吧! 邪惡的光芒在眼底閃爍,陰森的笑聲在電梯裡發寒。

     她們要報複男人的無情。

     就由他們的女人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