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7章 貌似有點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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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鞋,綠色的,很女性化。

    他彎腰先把兩樣東西都撿了起來,擡頭笑說,“幹嘛呀,不就晚了會兒嗎,這點堵車你又不是不知道,居然上暗器。

    ”翹着一隻腳在原地蹦達的韋晶大罵一聲,“米陽!你個烏龜王八蛋豬!” 挨罵的米陽不明所以,“就算晚了點你也用不着口出惡言吧,咦?我說這什麼味兒,”他抽動了下鼻子,然後發現韋晶的那隻鞋味道很奇妙,不知道緣故的他一邊遞鞋還一邊嘲笑韋晶,“涼鞋都能穿出這味兒來,你這汗腳可夠嚴重的。

    ” 韋晶狠狠地把鞋搶了回來,上手就打,沒頭沒臉沒屁股的用鞋跟兒亂敲,“我打死你個大嘴巴!我讓你亂噴!吃飽了撐的沒得說了是吧?”“哎喲,靠!疼死了,韋晶你幹嘛呀你,再打我真急了啊,我還手了啊,”米陽跟猴子似的四處亂蹦,韋晶穿着一隻高跟鞋,一拐一拐的遠沒有他靈活。

     這時被扔在一旁看熱鬧的江山不知道為什麼開始傻笑,哈哈笑了沒幾下惡心勁兒上來了又是彎腰幾聲幹嘔,這邊正在纏鬥的韋晶和米陽同時做了一個我閃的動作。

    可江山什麼也沒吐出來,順着電線杆滑坐在了地上,低着頭,沒幾秒鐘呼噜聲響起了。

     米陽借機躲遠了點,他特可笑地兩手交叉護胸,戒懼地看着一邊喘粗氣一邊惡狠狠盯着自己的韋晶,那鞋子讓她捏的嘎嘎直響。

    “怎麼的,你又想把鞋塞我嘴裡呀?”韋晶突然冷笑了一聲,把鞋子套回了腳上,“想的美!六百塊錢呢,你肯吃我還舍不得呢。

    ”說完套上鞋,轉身想走。

     “哎?”看着韋晶怒沖沖離去的背影,深感莫名巧妙的米陽忍不住叫了一聲,“我說你是更年期提前還是青春期躁動滞後啊,沒頭沒腦的算怎麼回事兒?就算江山吐你身上了,他也不是故意的,不用這麼株連九族的吧?你這是沖他還是沖我啊?” 韋晶頭也不回的說了一聲“一丘之貉!”然後大踏步地過了馬路…… 眼瞅着她進了飯館,眼神2.5的米陽這才發覺韋氏夫婦貌似也在,他尴尬地沖他們招了招手。

    “一丘之貉?”米陽靈光的頭腦開始轉了起來,韋晶不是個事多的人,而且一向跟江山處的不錯,更何況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呢。

     剛才她說什麼來着?大嘴巴,亂噴他充分調動了自己的邏輯思維能力進行代換,‘一丘之貉是說我跟江山,然後說我亂噴,那就是江山噴什麼了’米大警官的眼光落到了已經睡着的江山身上。

     第二天一早,做了一夜惡夢的江山終于醒了,頭又漲又沉如同石頭,他擡手揉揉太陽穴,“嘶”那種頭部好像要裂開的感覺讓他龇牙咧嘴地直吸涼氣,不敢再揉。

    過了半天,那股難受勁頭稍稍過去了,江山雖然沒正睜眼,但是屋裡的味道,自己身下的被褥都告訴他,他在自己家。

     昨天喝多了,後來還碰上韋晶了,後來江山緩緩地睜開了眼,屋裡似乎很明亮,但是自己的眼前為什麼這麼暗?江山皺着眉頭擦擦眼睛再看,“啊!!!”他吓得一聲大叫,米陽正陰測測地低頭瞪着他,倆人都快貼上了,“醒了?你昨天晚上跟韋晶說什麼了?!” 江山下意識的想起身,然後就聽見“嘭”的一聲悶響,“我X!”兩個咒罵聲同時響起。

    本來就頭疼欲裂的江山破口大罵,“大米,你丫有病啊!老子又不是睡美人,一大早你貼我那麼近幹嘛?!哎喲”嚷嚷完的江山小心翼翼地抱住了自己的腦袋,他被自己的聲音震得越發難受。

     坐在床邊揉腦門的米陽沒好氣地說,“就你那一臉眼屎的還睡美人呢,回答問題,我忍了你一宿了!”“什麼TMD的問題”江山伸手擋住刺眼的陽光,然後突然想起昨天自己好像跟韋晶說,她屁股江山開始苦笑,“我說她屁股上有塊疤。

    ” “你說什麼?”米陽好像沒聽懂,江山長出了口氣,加重語氣,“我是說,她”他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自己脖子一緊被人拎坐了起來,“你怎麼知道的?”米陽問。

    他的表情平常甚至可以說是平靜,但是江山就是感覺到米陽就像要爆發之前的死火山,随時能一拳把自己給KO了。

     “你告訴我的,”江山用手掰着米陽抓着他脖領子的手。

    “我?”米陽顯然不信。

    江山雖然眼球脹痛,但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對,你,去年一月六号你破了大案肩膀多了顆花兒,咱們仨在小芸她家店裡吃雞翅喝酒慶祝,你喝多了非講給我聽,還一再強調不要告訴肥三兒,其實那家夥早醉了,要是不信,你去問問小芸,她也聽見了!”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江山覺得那腦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幹脆自暴自棄地随便米陽怎麼抓,倒是米陽挺不好意地放開了手,扶他躺了回去。

    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苦笑着說了一句,“喝酒真誤事啊!” 看着江山有些難受的樣子,米陽順手拿起床頭櫃上放着的濕毛巾,“給,擦擦吧。

    ”江山接過來道了聲謝,擦着臉又問,“昨晚上你照顧我的?今兒不用上班嗎?” 米陽伸了個懶腰,用力地搓了把臉,“今兒我請假跟同事調班了,認識你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你喝成這樣,我不放心,你沒事兒吧?” 江山擦臉的手一頓,然後聽他在毛巾地下悶悶地說了句“沒事兒啊,啊對了,韋晶沒事吧?”“沒事兒?”米陽扒拉着自己的闆寸兒,歪頭給江山看腦門,“都青了看見沒,她拿鞋跟兒敲的!” “呵呵,”江山忍不住一笑,“兄弟,對不住了啊,回頭我去跟她解釋,保證她不生你氣,放心!”“唉,”米陽歎了口氣,“我打她電話不接,短信也不回,你不知道,她特忌諱人提這事兒!這回我可慘喽” “大米,韋晶不是哥們了吧?”江山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米陽一愣,但是他特明白他什麼意思,讪讪地說了句,“說什麼呢?”“你說什麼呀,你是沒瞧見剛才你那樣,我要說是我偷看的,你丫非生吃了我不可!”江山打趣道。

     米陽最近太陽曬得不少,露在外面的皮膚都黑亮黑亮的,可臉皮再黑還是擋不住那一抹紅滲了出來。

    “嗯哼!”他先幹咳了一聲,又把拳頭關節捏的嘎巴響,後來又撓撓頭,最後隻剩下了傻笑,卻說什麼也不想反駁。

     江山再也忍不住地笑了起來,“男人啊是不是為了女人都會變傻子?”他感慨地搖了搖頭。

    米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說的是”米陽沒有惱羞成怒反而贊同讓江山一怔,然後就聽見米陽若無其事地問,“那,何甯又是誰啊?” “大米,周亮!你倆一會兒去把剛才接警那事兒處理一下,人事主在那兒等着呢,”牛所突然發聲把正死盯着電腦的米陽吓了一跳。

    他猛一擡頭才發現牛所長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身後,一手端着他用來喝水的那個罐頭瓶子,一手拿着張紙正歪頭看着顯示屏。

     米陽因為心虛,差點伸手把顯示器給關了,他下意識地站起身來擋住牛所視線,接過了接警記錄,“好嘞,馬上就去!”牛所點點頭猛拍了米陽肩膀一下,“不錯!”米陽有點傻眼,“啊?”心說什麼不錯? 牛所一個轉身跟坐米陽對桌的周亮說,“我總是說,工作這件事兒,你放在心上就随時有,看看大米,難得這兩天比較消停,沒啥活兒,人還主動查看外來人口登記,這叫什麼?這就叫工作态度,我們要防患于未然,而不是亡羊補牢!” 邊指點江山邊轉悠的牛所突然發難,“周亮,你小子咧什麼嘴,你以為你把手機塞文件下面我就看不見了?!”牛所一把将周亮藏起來的手機翻了出來,低頭一看,“哼,就這麼一個長蟲吃豆子的小玩意也能讓你玩的那麼興奮,哈喇子都快出來了!” 周亮同志顯然抗打擊能力極強,他就沖着牛所嘿嘿的傻笑。

    “噗……”周圍幾個警察偷笑了起來,既笑周亮的谄媚樣,也笑牛所土老冒管貪吃蛇遊戲叫長蟲吃豆子。

    牛所把牛眼一瞪,四周立刻消音,“小于,把今年上半年的走訪情況給我統計出來,下午一點之前給我,好了,大家夥繼續!”說完牛所邁着方步回了自己辦公室。

     周亮扭着屁股把轉椅滑到米陽跟前,陰陽怪氣地說,“勞模兒,看啥呢,也讓我們學習學習!”說完伸頭瞄了一眼屏幕,“喲,這誰啊?長得挺水靈的,我說你是看美女呢吧,公器私用!” 米陽呵呵一笑把程序退了出來,帶上帽子,又把接警記錄塞到了手包裡,然後沖周亮笑說,“我還就看美女了,我還就受表揚了,氣死你!”周亮一腳踹過去,米陽靈活地一躲,嬉笑着出了門。

    周亮差點閃着腰不說,又被探出頭來的牛所吼了一句,“你怎麼還沒走,等着我派車送你呢?!”。

     出了辦公室,米陽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

    剛才真是吓了一跳,自己正全神貫注地查看何甯個人資料的時候,竟被牛所看見了,好在他以為自己是在“工作”。

     “今兒出門我就沒看黃曆!”拎着帽子跑出來的周亮一臉晦氣地嘀咕着,一擡頭看見米陽正跨在自行車上咬着舌尖壞笑,更是氣兒不打一處來。

     米陽哪容他竄過來跟自己算賬,沖他身後說了一句,“所長,我們走了啊。

    ”周亮吓一跳,猛地一個立正然後小心翼翼回身看去,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心知又被米陽給涮了一道,他氣哼哼地騎上一輛自行車就追。

     那案情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米陽站在寵物店裡和那隻小貓大眼瞪小眼,而周亮則在門口那邊安慰一個眼紅紅的小朋友。

    一個滿頭卷發的中年婦女還在跟店主不依不饒,“你看看那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