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靈物衛生 惡賊害人反害己 腹饑求食 三俠仗義戲群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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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還要來得重,不但險上立即腫了起來,而且連裡面的牙齒,都給打斷了好幾個,使得哇的鮮血狂噴,隻差點沒有把他痛得昏了過去。

     在這種情形下,他自然又無暇看清那黑影是個甚麼東西了。

     不過,他自己雖然沒有看清楚,他的那些同伴,可看清楚了,那條黑影,那裡是人,根本就是他們不敢相信的那頭怪物的尾巴,在作怪罷了。

     這一來,可把他們全都驚得駭然失整地叫道:“啊真會是這條畜生!” 為首那人一聽之下,幾乎忘了疼痛地愕然喊道:“甚麼!是一條畜生!” 說完,定睛一看之下,門口那條怪物,尾巴上面,血迹殷然,剛才把他揍得牙血狂噴的,不是它那還有誰呢?這一來,可真把他給氣壞了,不禁大喝一聲:“好呀!就你這條畜牲,也敢欺侮起大爺來,老于要是不把你宰來吃了,就不算是人。

    ” 喊聲一起,早已舞動手裡的月牙短斧,氣勢洶洶地沖了過去,對準那怪物的頭上,呼的一聲,猛砍下去!豈知,當他的斧頭,眼看就要砍中怪物的時候,那頭怪物卻突然之間,不見了影子。

    可是,他這一砍之下,差不多把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又怎麼能收得住勢呢? 結果,噗時一聲,一柄月牙短斧,端端正正地砍中書房的門檻,給卡得緊緊的,一時之間,竟然無法拔得出來。

     其實,就算他拔得出來,也找不到時間了,因為那頭怪物,早已揚起尾巴,狠狠地在他屁股上,又揍了一下狠的,人在用力的時候,重心本來就不穩重,因此,一揍之下,雙手不由自主地從斧柄上滑了下來,終于咚的一聲,在地面上摔了一個大元寶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頭似狗非狗的怪物,會這麼厲害,而且還這麼捉狹。

    心裡真是又怕又急,又氣又惱,還又伯它乘機再給自己來那麼一下。

     總算他還有點急智,人摔倒以後,還沒有爬起來,就高聲地大喊道:“你們這些死人,還不與我一齊上來,把那畜生剁了,難道還要我請不成!” 他的那些同伴,雖然被他那付狼狽不堪的樣子,弄得有點發呆,但因凜于西院的規矩,可再也不敢怠慢,于是馬上一湧而上,朝着那頭怪物的身前,撲了過去。

     霎時,大廳之上,刀光劍影,響成一片,鬧得不可開支。

     可是,以他的頭兒,尚且在怪物的下面吃驚,他們這些不入流的小頭目,又濟得了甚麼事呢?不過,那頭怪物,好似有意跟他們開玩笑似的,并沒有對他們反擊,僅僅在他們中間,東奔西竄,上躲下閃地和他們捉迷藏玩兒。

     這一來,他們不但傷不着那怪物的半根毫毛,反而引得自己的兵器,老是碰到一堆,好幾次,幾乎連自己人都傷着了。

     為首那人,雖然趁着這個機會,爬了起來,把那柄嵌在門檻上的短斧,給取了下來,見狀不禁又氣得火冒三丈,望着他的那些手下,暴喝一聲罵道:“蠢材!像這樣亂砍亂劈,有個屁用,平常對你們練的搜魂陣,難道全給忘了不成!” 說完,馬上揮斧上前,加入他們那些夥伴之中,指揮起來。

     可是,他們剛始把陣腳穩了下來,那須怪物,也像得到了甚麼指示似的,不再同他們客氣,不等他們把陣勢布好,就東爪,西一尾地,向他們展開了反擊,結果,陣勢未成,又亂得一場糊塗,不但仍舊傷不着怪物的半根毫毛,甚至連招架都有點招架不了。

     這樣被戲弄了半晌以後,方始聽到書房裡面,猛然發出一陣哈哈大笑,傳出一片聲音說道:“哼!呱呱都打不過,還給我吹甚麼大氣,看來你們決不是元兇大惡,就暫時饒了你們吧!呱呱,每人咬掉他們一隻耳朵,放他們走算了,記住,下次再敢為非作歹,就沒有這麼便宜了!” 話音剛落,緊接着滿廳驚叫之聲,彼起此落,這批搜奇院的小惡棍們,隻感到耳根二源,一陣疼痛之下,耳朵早已不知道了去向。

     在這種情形之下,他們可全都吓得亡魂透項,那裡還敢再停下去,根本連他們那幾位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夥伴,也顧不得了,就這樣一哄而散,唉歎唆地,向外奪門而出,各自逃命去了。

     不一會兒,莊院外面,馬蹄之聲大作,朝着他們來時的方向,急響而逝,眨眼就聽不到了聲息。

     這時,羅天賜與寒泉玉鳳妙手悟空他們,方始各自從隐藏之處,閃身而出,彼此相視一笑之下,羅天賜又馬上走到老人的身邊,替他檢查起傷勢來。

     寒泉玉鳳雖然沒有學過醫,但洽傷方面的常識,卻比羅天賜要知道得多些,見狀立即看出老人傷勢己不要緊,隻不過真氣提不起來,無法恢複那一身武功罷了,因此說道:“天賜,不用再檢查了,你隻要從背心給這位老人家輸送一股真氣過去,幫助他行功片刻,這位老人家就沒有事了。

    ”說完,馬上告訴他如何輸氣療傷的法門,雖然學醫的人,如果不是身兼習武,不能以此法療傷,但道理卻與推拿大同小異,羅天賜醫道已得秦鵬舉先生的真傳,現在又身具探源内力,學會了運氣使力的訣竅,那還不是一點即透。

     于是,他馬上将手一伸,抵住老人背心命門穴上,緩緩地将自己的真力,傳送至老人的體内。

     老人雖然已經靈芝保住性命,丹田之内,那一口真氣,始終提不起來,正感灰心失望,準備算了的時候,羅天賜的手掌,已經按了過來。

     登時,他隻感到對方的手心之上,傳來的那股真氣,熱酥酥地,一下就把自己丹田裡面那一團散漫的真氣,給裡住了,當他借機往上一提的時候,不但一點也不再費力,而且運行起來,好似比往常還要來得順暢,一過以後,隻感到混身一片清涼,身心之舒适,簡直就沒有法子形容,在他的經驗中,好像還沒有聽說過,有任何一種内功,助人療傷,會産生這種現象。

     結果,不到半個時辰,當羅天賜的手掌從他身上拿開的時候,全身真氣,早已凝聚如初,而且試行運氣,彷佛功力方面,比沒有受傷以前,還要增強了不少。

     再加上他在調息的時候,所聽到的那一幕鬧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遭遇的事實,會是真的。

     因此,他睜開眼睛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把指頭放在嘴裡,狠狠地咬他一口。

     當咬得疼痛無比的時候,方始拾起頭來,楞楞地望着羅天賜,滿臉迷惘的說不出話來,又停了好大一會,方始猛地跳了起來,雙膝一屈,就要跪了下去,給羅天賜叩謝救命之恩。

     羅天賜有了以前在山神廟那段經驗,早就防到他會來上這一手,見狀連忙雙手一擋,滿臉通紅地說道:“老人家,你要幹甚麼,千萬不要折殺我了,像這種事情,根本就算不得甚麼!” 老人經羅天賜的小手一擋,就隻感到兩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