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惡伴反臉 無情悟空改邪歸正 者漁避難 荒島天賜得慶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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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退地尖叫了三賢喊道:“啊蛇!”
羅老實剛好把船系緊在洞内岩往上,聞言連忙趕了過來一把将她扶住問道:“怎麼回事,這麼大驚小怪的!”
周氏靠在他的膀子上,總算膽子壯了一壯,但臉上仍有餘悸地指着小孩的身上說:“你看,蛇!小孩的身上,纏得有一條蛇!”
羅老實順着她的手指往小孩身上一看,可不是嗎?在那小孩的身上,繞成三匹匝的東西,不是蛇又是甚麼呢?剛才在水裡的時候,因為小孩的身體,被風衣裡得隻露出頭臉,所以他們沒有發現這條長蟲,否則,說甚麼他們也不會費那麼大的勁,去把小孩撈上船來。
不過,當羅老實定睛多看一會以後,卻忽然驚異說:“咦!這是一條甚麼蛇,怎麼連鱗都沒有一片,奇怪,背上還長有五條金線!” 說到這裡:心中突然一動,想起一項古老的傳說,登時兩眼大發異彩,慌不疊地把妻子往旁邊一推,搶到小孩的身邊,低頭細加察看,緊接着,嘴裡興奮地發出三賢歡叫喊道: “呃!這是甚麼蛇,根本就不是蛇嘛!老婆子,快來看,這那是蛇,它是龍鳝,萬年金背龍鳝!你知道嗎!” 周氏被他猛然一推,幾乎一個倒裁蔥,給摔到水裡去了,幸好及時抓住了船舷,才把身子穩住,隻在船上跌了一交,這時剛從艙面上爬了起來,正想把老伴痛罵一頓,問他究竟發了什麼神經,但她聽到後面幾句話,心裡怒火,早已飛到九霄雲外去了,連跌傷了沒有,都顧不得察看,就歪歪例倒地滄了過去問道:“老頭子,你說什麼?什麼?” 羅老實見狀,連忙讓開身形,指着小孩身上的長蟲說:“老婆子,你看,這是蛇嗎?根本就是古老傳說的那條龍鳝嘛!” 周氏這回可看清楚了,也不禁喜極忘形地喊道:“啊!不錯!就是那東西,一點也不錯,就是那東西,這下我們可發财啦!” 說到這裡,忽然感到不對似地望着羅老實說道:“嗯,不對吧!傳說中的龍鳝,終年潛伏海底,每年才出水一次,而且除了七寸上一個小瘤以外,混身刀劍難傷,怎麼會纏到小孩的身上來,恐怕不是那東西吧!” 羅老實聽完此話,也不禁楞了一楞,連忙路下身來,用手準備将它解開下來,仔細再看一遍,這時,方始發現,那條“龍鳝”早就死了,因為小孩的兩手,剛好緊緊地抓着龍鳝七寸的兩邊,小嘴無巧不巧的,也咬在那七寸小瘤之上,始終不松。
這一來,他總算有點明白了,因此回頭對他的老伴說:“老婆子,沒有錯,正是龍鳝,我想多半是這麼回事,今天一定是龍鳝出水的日子,小孩也就在它出水的那會兒,恰好掉進海裡,害怕之下,兩隻小手自然到處亂抓,就這麼把龍鳝給抓住了,龍鳝被抓、隻好把他纏了起來,小孩被纏痛了,那還不張口就咬,這一來,正好咬住七寸小瘤,把它的精血,當奶給吸掉了!” 周氏聞言,似乎感到非常失望地說:“那麼說來,這條龍鳝還值甚麼錢?” 羅老實卻搖了搖頭說:“老婆子,話不能這樣說,如果龍鳝的精血,讓小孩給吸了,我們這次人就救對了,龍鳝一點精血,功能起死回生,這小孩還會得了嗎?而且,龍鳝不死,就憑我們也絕抓不到它,何況,它的精血雖大,皮肉還在,至少我們今天不用餓肚子,據說鳝皮也是一寶,說不定剝下來還可以賣個幾十百兩銀子,你還有甚麼不滿足的!” 周氏并不是一個心頭不知足的女人,剛才隻不過普通人在突然變化下的自然反應而已,因此,一聽老伴的話後,馬上點頭認錯道:“老頭子,你說得很好,就是鳝皮買不到錢,也沒有關系,剛才我們不是想要有個孩子嗎?說不定就是可憐我們晚年太孤苦了,特意給我們送一個孩子來呢,我怎麼會不滿足呀!” 說完話後,兩人不禁相視一笑,接着,馬上興高彩烈地一齊動手,把那死龍鳝從小孩的身上解了下來,周氏更迫不及待滄着把小孩抱在懷,察看他的生死,究竟如何果然不錯,羅老實剛才的判斷,完全正确,小孩不但沒有死,這會兒還面露笑容地睡得正香呢?因此,周氏臉上更充滿了母性的光輝,輕輕地拍着小孩的身體,同時對他文夫表功地說:“老頭子,剛才你還說他已經淹死了,如果不是我迫着你出去,這麼可愛的孩子,豈不真的完了嗎?” 羅老實望着滿臉幸福的妻子,傻傻地笑道:“嘻嘻!我怎麼會知道他已經吸了一條龍鳝的精血呀!對了,我們今天一天還沒有吃東西,你好好的抱着孩子,讓我來生火把龍鳝肉煮一煮,就是沒有精血,這東西大概也很有補呢?” 談到生火,他方始發現另外一件異事,就是把小孩救上船後,整個岩洞的氣候,也像是突然變了,暖烘烘地,比坐在燒了爐炭火的小屋子裡,還要來得舒服,船上那些被雨打濕了的東西,和各身上所穿的衣服,在這一會兒時間,竟然不知不覺地,全都幹了,這一來,羅老實又不免大驚小怪地喊了起來說:“咦!奇怪,怎麼一點都不冷了呢?老婆子,你看這是甚麼道理!” 周氏被他這麼一揚,也不禁感到萬分驚異,婦道人家的迷信觀念很重,馬上把這種現象,歸到神明呵谟的身上,因此說道:“嗯!是有點古怪,我看多半是這孩子福命大,暗中自有百般呵護,這麼說來,我們兩老口,将來要大大地沾他的光呢?” 羅老實因為找不出甚麼原因,也隻好同意她的看法說:“老婆子,你說得不錯,否則他怎麼會這麼巧,吸了龍鳝精血以後,又遇到了我們呢?恐怕我們的福薄,将來養不住他喲!” 周氏可不願聽他這些掃興地話,連忙瞪他一眼說:“将來是将來,你還是快點煮你的龍鳝吧!” 船上東西幹了,生起火來,可不費甚麼事,但當他把龍鳝放在站闆上,準備剝皮切碎的時候,卻瞪眼了。
因為不管他用多大的力,斬了下去,那條龍鳝,總是老樣子,紋風不動地連刀痕都找不出來,最後直氣得羅老實把刀一摔,怔怔地望着那條龍鳝,無可奈何地說:“唉!真是餓肚子的命,老婆子,這玩意兒可真吊人胃口,你看怎麼辦了!” 周氏是個女人,心思究竟比較細點,想了一想,忽然靈機一動說:“老頭子,别洩氣,你不妨把七寸上那個小瘤割下來看看!” 羅老實一聽,不禁暗罵自己糊塗,小孩都能把小瘤咬破,吸盡龍鳝的精血,當然應該從那裡開刀才對果然不錯,當他一刀下去的時,小瘤應手而落,不過,把刀從那個口子上往下劃的時候,還是外甥打燈籠(照舊),瘤口隻有指拇那麼大小,龍鳝卻有鋤頭把那麼粗,這可怎麼個剝法呢?這次,他總算細心多了,刀割不動,也就不再蠻幹,幹脆把龍鳝拿到比較亮的地方,仔細看看再說,這一看,可看出一點苗頭來,在那小瘤的口子上,似乎附得有一根很小的紅筋,他不經意地用手指一挑一拉!荷!那才妙呢,不但龍鳝馬上絲的三賢,從腹部自動裂開兩半,鳝皮更用不着剝,除了頭部仍舊與鳝皮連在一起外,早已整個與肉脫離了關系,他再用刀靠着繕頭那兒輕輕一切,
不過,當羅老實定睛多看一會以後,卻忽然驚異說:“咦!這是一條甚麼蛇,怎麼連鱗都沒有一片,奇怪,背上還長有五條金線!” 說到這裡:心中突然一動,想起一項古老的傳說,登時兩眼大發異彩,慌不疊地把妻子往旁邊一推,搶到小孩的身邊,低頭細加察看,緊接着,嘴裡興奮地發出三賢歡叫喊道: “呃!這是甚麼蛇,根本就不是蛇嘛!老婆子,快來看,這那是蛇,它是龍鳝,萬年金背龍鳝!你知道嗎!” 周氏被他猛然一推,幾乎一個倒裁蔥,給摔到水裡去了,幸好及時抓住了船舷,才把身子穩住,隻在船上跌了一交,這時剛從艙面上爬了起來,正想把老伴痛罵一頓,問他究竟發了什麼神經,但她聽到後面幾句話,心裡怒火,早已飛到九霄雲外去了,連跌傷了沒有,都顧不得察看,就歪歪例倒地滄了過去問道:“老頭子,你說什麼?什麼?” 羅老實見狀,連忙讓開身形,指着小孩身上的長蟲說:“老婆子,你看,這是蛇嗎?根本就是古老傳說的那條龍鳝嘛!” 周氏這回可看清楚了,也不禁喜極忘形地喊道:“啊!不錯!就是那東西,一點也不錯,就是那東西,這下我們可發财啦!” 說到這裡,忽然感到不對似地望着羅老實說道:“嗯,不對吧!傳說中的龍鳝,終年潛伏海底,每年才出水一次,而且除了七寸上一個小瘤以外,混身刀劍難傷,怎麼會纏到小孩的身上來,恐怕不是那東西吧!” 羅老實聽完此話,也不禁楞了一楞,連忙路下身來,用手準備将它解開下來,仔細再看一遍,這時,方始發現,那條“龍鳝”早就死了,因為小孩的兩手,剛好緊緊地抓着龍鳝七寸的兩邊,小嘴無巧不巧的,也咬在那七寸小瘤之上,始終不松。
這一來,他總算有點明白了,因此回頭對他的老伴說:“老婆子,沒有錯,正是龍鳝,我想多半是這麼回事,今天一定是龍鳝出水的日子,小孩也就在它出水的那會兒,恰好掉進海裡,害怕之下,兩隻小手自然到處亂抓,就這麼把龍鳝給抓住了,龍鳝被抓、隻好把他纏了起來,小孩被纏痛了,那還不張口就咬,這一來,正好咬住七寸小瘤,把它的精血,當奶給吸掉了!” 周氏聞言,似乎感到非常失望地說:“那麼說來,這條龍鳝還值甚麼錢?” 羅老實卻搖了搖頭說:“老婆子,話不能這樣說,如果龍鳝的精血,讓小孩給吸了,我們這次人就救對了,龍鳝一點精血,功能起死回生,這小孩還會得了嗎?而且,龍鳝不死,就憑我們也絕抓不到它,何況,它的精血雖大,皮肉還在,至少我們今天不用餓肚子,據說鳝皮也是一寶,說不定剝下來還可以賣個幾十百兩銀子,你還有甚麼不滿足的!” 周氏并不是一個心頭不知足的女人,剛才隻不過普通人在突然變化下的自然反應而已,因此,一聽老伴的話後,馬上點頭認錯道:“老頭子,你說得很好,就是鳝皮買不到錢,也沒有關系,剛才我們不是想要有個孩子嗎?說不定就是可憐我們晚年太孤苦了,特意給我們送一個孩子來呢,我怎麼會不滿足呀!” 說完話後,兩人不禁相視一笑,接着,馬上興高彩烈地一齊動手,把那死龍鳝從小孩的身上解了下來,周氏更迫不及待滄着把小孩抱在懷,察看他的生死,究竟如何果然不錯,羅老實剛才的判斷,完全正确,小孩不但沒有死,這會兒還面露笑容地睡得正香呢?因此,周氏臉上更充滿了母性的光輝,輕輕地拍着小孩的身體,同時對他文夫表功地說:“老頭子,剛才你還說他已經淹死了,如果不是我迫着你出去,這麼可愛的孩子,豈不真的完了嗎?” 羅老實望着滿臉幸福的妻子,傻傻地笑道:“嘻嘻!我怎麼會知道他已經吸了一條龍鳝的精血呀!對了,我們今天一天還沒有吃東西,你好好的抱着孩子,讓我來生火把龍鳝肉煮一煮,就是沒有精血,這東西大概也很有補呢?” 談到生火,他方始發現另外一件異事,就是把小孩救上船後,整個岩洞的氣候,也像是突然變了,暖烘烘地,比坐在燒了爐炭火的小屋子裡,還要來得舒服,船上那些被雨打濕了的東西,和各身上所穿的衣服,在這一會兒時間,竟然不知不覺地,全都幹了,這一來,羅老實又不免大驚小怪地喊了起來說:“咦!奇怪,怎麼一點都不冷了呢?老婆子,你看這是甚麼道理!” 周氏被他這麼一揚,也不禁感到萬分驚異,婦道人家的迷信觀念很重,馬上把這種現象,歸到神明呵谟的身上,因此說道:“嗯!是有點古怪,我看多半是這孩子福命大,暗中自有百般呵護,這麼說來,我們兩老口,将來要大大地沾他的光呢?” 羅老實因為找不出甚麼原因,也隻好同意她的看法說:“老婆子,你說得不錯,否則他怎麼會這麼巧,吸了龍鳝精血以後,又遇到了我們呢?恐怕我們的福薄,将來養不住他喲!” 周氏可不願聽他這些掃興地話,連忙瞪他一眼說:“将來是将來,你還是快點煮你的龍鳝吧!” 船上東西幹了,生起火來,可不費甚麼事,但當他把龍鳝放在站闆上,準備剝皮切碎的時候,卻瞪眼了。
因為不管他用多大的力,斬了下去,那條龍鳝,總是老樣子,紋風不動地連刀痕都找不出來,最後直氣得羅老實把刀一摔,怔怔地望着那條龍鳝,無可奈何地說:“唉!真是餓肚子的命,老婆子,這玩意兒可真吊人胃口,你看怎麼辦了!” 周氏是個女人,心思究竟比較細點,想了一想,忽然靈機一動說:“老頭子,别洩氣,你不妨把七寸上那個小瘤割下來看看!” 羅老實一聽,不禁暗罵自己糊塗,小孩都能把小瘤咬破,吸盡龍鳝的精血,當然應該從那裡開刀才對果然不錯,當他一刀下去的時,小瘤應手而落,不過,把刀從那個口子上往下劃的時候,還是外甥打燈籠(照舊),瘤口隻有指拇那麼大小,龍鳝卻有鋤頭把那麼粗,這可怎麼個剝法呢?這次,他總算細心多了,刀割不動,也就不再蠻幹,幹脆把龍鳝拿到比較亮的地方,仔細看看再說,這一看,可看出一點苗頭來,在那小瘤的口子上,似乎附得有一根很小的紅筋,他不經意地用手指一挑一拉!荷!那才妙呢,不但龍鳝馬上絲的三賢,從腹部自動裂開兩半,鳝皮更用不着剝,除了頭部仍舊與鳝皮連在一起外,早已整個與肉脫離了關系,他再用刀靠着繕頭那兒輕輕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