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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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纖纖蔥指 微微顫抖。

     “你的意思是你什麼事也不做,就跷起二郎 腿當閑人,等人伺候?” 老天爺不會對她這麼殘忍吧!好不容易坑來 的銀兩真得吐回去了? 不,一定是她搞錯了,他一定是傷勢尚未完 全痊愈才…… 斜眉一挑,元真倒笑得很雲淡風輕,“她叉 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何必勞心勞力地報恩?” “你……你……”他真好樣的,若被他氣得 吐出一缸血也很應景。

     沒法子,隻好改從另一方下手了。

     她涎着笑臉,“徐家大姊,你也别生氣,再 教教他不就得了,男人嘛一給點甜頭就乖了……” 她嘴裡說着馴夫法,可心底卻極不舒服,一口酸 氣直往喉頭溢。

     “你瞧瞧我這胳臂肘,象話嗎?給他甜頭他 當苦頭,一把給擰黑了。

    ”徐寡婦伸出蜜色臂膀, 可不是一太片瘀黑印嗎。

     “……”陶樂梅無言以對。

     所謂姊兒愛俏,凡是俊逸男兒,有哪個姑娘 不動心,有如撲蜜粉蝶,一見俊色便迎了過去, 哪管花兒紮不紮人,先含在口裡最要緊。

    守寡己 久的徐寡婦一買下男人,當晚就想玉成好事,她 巴望着春雨沾露已有多時,春心蕩漾的再也無法 忍受空閨寂寞.才一入夜便吩咐元真到房裡伺候。

     誰知等了叉等,三更更響了仍不見蹤影.她 礙于女子的矜持和含蓄,也不好過房找人,隻好 一直等到天亮.以為他初來乍到,還不适應他們 這幾個村于的特殊風俗。

     她探下性子,又多給他一天時間,不想表現 得太急躁,讓人認為她沒男人不行,即使她确實 饑渴難耐。

     入夜後,她也不囑咐下人傳話了,自己厚着 臉皮走到專為元真準備的房間,一點也不害躁地 寬衣解帶,主動投懷送抱,紅光滿面的猶如初嫁 娘般嬌羞不已。

     誰知她才摸到他手臂,那沒做過粗事的皓腕 忽地一疼,人都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呢!就像老 鷹捉小雞似的給丢出房。

    她簡直難以置信,競遭 到如此粗暴對待,不甘心他居然無視她的存在, 一試再試的賣弄風情,不相信有男人抗拒得了生 香活色的美人恩。

    可她抛卻自尊換來的卻是一句 羞辱一 “我對老女人不感興趣。

    ” 花高價買來這麼一個吃不到的極品佳肴,這 不是折磨自己嗎?因此,一早她就領了元真過來, 吐吐幾口烏氣。

     “五百兩,一毛也少不得。

    ”丢了面子,她 可不想連銀子也白白送人。

     “四百兩,這是我的底線。

    ”開什麼玩笑, 哪有入了袋的銀子又反吐出來的道理! “姓陶的,你想坑人不成?他這兩天吃住的 開銷,我還沒跟你算呢!”怎麼說都是商賈之家, 不做賠本生意。

     “說起這個,我才要跟你算清楚,人在你府 裡待了好些天.我哪曉得你有沒有吃了他,說不 定是他滿足不了你如狼似虎的胃口,你才急着退 貨的,那我可就吃虧了。

    ”陶樂梅盡挑别人的痛 腳踩,絲毫不讓步。

     “你……你……這般缺德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我跟他什麼事也沒發生!”徐寡婦氣得頭頂快冒 煙了,拍着桌子維護名節。

     “我又沒瞧見,哪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 話,你敢發誓他一根寒毛你都沒碰過?”瞧她氣 沖牛鬥的模樣,陶樂梅倒是心平氣和的徑自撿着 散落一地的白鶴草,打算等會煮鍋降火茶。

     “我沒……”棘寡婦忽地啞口,想起她曾碰 了他手臂。

     “這麼吧!也别說我貪你銀兩,咱們好來好 去,打個對折收你五十兩,你拿回四百五十兩, 我就當他讓你白睡一場。

    ”不硬拗個幾十兩,米 缸都要空了。

     “……你比我還适合當個商人!”無比奸詐。

     徐寡婦拿了銀兩,氣沖沖地走了。

     不過别以為陶樂梅會這樣就死了要賣掉他的 心,畢競人長得俊俏,她壓根不怕買王上門。

     才一天光景,又有人開價買走元真,雖然價 錢沒之前高,倒也合理,所以他被人帶走了 哪知不出兩日,叉被退貨了,理由同出一轍, 沒點新鮮的,這回對方沒那麼好打發,害她從徐 寡婦那挖來的五十兩又倒吐十兩賠償。

    如此情況 一次又一次發生,到最後沒人敢再開口,隻道長 得好看的男人有什麼用,這也不做、那也不做地 晾着發黴,根本是中看不中用。

     這下于,換陶樂梅氣得火大,很抓狂地想甩 鐵鍋往他頭上一砸,她決定親自教他規矩,在下 個月的市集再一次拍賣。

     她不信賣不掉。

     “元真,元大爺,我的老祖宗,你是不是故 意和我唱反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