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深夜“撈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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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在加拿大海軍服務，因酗酒抗命而被革職。
有一次，因為他執行命令時略有怠慢，艾明戈把他叫到艇上會議室裡，一張椅子摔在他的腦袋上。
打那以後，他就成為艾明戈的終生奴隸。
他明白，這是軍規。
這時，他走過來請示艾明戈：&ldquo底艙已經清理停當。
可以啟航了嗎？&rdquo&ldquo兩隊人馬都準備就緒了嗎？&rdquo &ldquo他們說是這樣，沒有絲毫障礙。
&rdquo &ldquo先給每人一杯威士忌，然後告訴他們抓緊時間休息，一小時之後還得工作。
叫康澤到我這裡來。
你準備在五分鐘之内啟航吧！&rdquo&ldquo是！&rdquo 那位物理學家康澤，眼睛在月光之下顯得特别明亮。
艾明戈覺得這位物理學家渾身微微發抖，好象在打擺子似的。
于是艾明戈盡量用自己的鎮靜去影響他。
艾明戈愉快地說：&ldquo好極了，我的朋友！對這兩個玩意兒你喜歡嗎？ 玩具店把你喜歡的東西都送來了，對不對？&rdquo康澤的雙唇顫抖着，激動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他高亢激越地回答道：&ldquo實在難以想象簡直是奇迹。
我做夢也沒想到是那麼巨大的炸彈。
可是，它又是那麼簡單，那麼安全，甚至連小孩子都可以操縱這些東西。
&rdquo&ldquo那搖籃裝得下它們嗎？你的工作場所有問題嗎？&rdquo &ldquo沒問題，沒問題。
&rdquo康澤激動得快要拍手大叫。
&ldquo真是一點也沒有問題。
導火線立刻就可以拿掉。
用定時裝置來替代導火線是一件非常簡單的工作。
馬羅夫正在校正那些接線圈，我在弄開那鉛制的螺絲釘。
它比機械作用還輕易得多呢！&rdquo &ldquo請你告訴我那引發爆炸的裝置的具體情況。
它是不是很安全？潛水隊是在那兒找到這兩顆寶貝的？&rdquo &ldquo它們密封在鉛箱裡面，放在駕駛員座位底下。
我這估計就是這樣，他們一找果然就找到。
雖然存在鉛箱裡，但它們仍然分開擺着，都套上極佳的橡皮袋。
這種做法做得妥當極了。
我開始還以為他們會用防水包裝的。
&rdquo &ldquo沒有輻射危險嗎？&rdquo &ldquo現在不會有，全部都已包封在鉛箱裡。
&rdquo康澤聳聳肩。
&ldquo在工作時，雖然戴個作業面具，我自己也有可能會受到一點輻射。
不過不要緊，我自己知道該怎麼處理。
&rdquo &ldquo你是一個勇敢的人，康澤！假如沒有必要，我就不去察看它了。
我很看重我的性命。
你是否對眼前一切都很滿意？有沒有什麼困難？沒有什麼東西掉在飛機上嗎？&rdquo 康澤這時完全鎮靜下來，有關的若幹重要環節，他已經講了，而技術上的細節他一點也不擔心。
所以他此刻感到平靜，也感到很累。
幾個星期以來，他曾極力避免精神太緊張。
一開始，他擔心自己積累的知識不夠用。
他以為英國人會在原子彈的導火線安全方面玩些新花招，比如裝有秘密控制開關，那他就沒辦法了。
當那緊張的一刻到來時，當他打開外面的包裝，開始用他的精密器具工作的時候，他不免心驚膽戰，真是如履薄冰。
然而現在勝利的喜悅與感激的心情，令他百感交集。
沒有問題，确實一點問題都沒有。
于是他又對艾明戈說：&ldquo沒有問題。
一切都解決了。
我現在就去把工作告一段落。
&rdquo 艾明戈瞧着康澤衰疲的影子，步伐不穩地沿着甲闆走回去。
科學家大概都是些古怪的人。
他們除了科學以外，什麼都不懂。
康澤不可能預測到仍然存在的危險。
對于他來說，轉轉螺絲釘，事情就結束了。
其餘的時間，他就隻是這艘汽艇上裝的高級垃圾。
要除掉他簡直是輕而易舉，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眼下他還是一個用得上的人，一旦真的要爆炸原子彈時，還得利用他。
象康澤這樣衰弱而又近于神經質的小人物，艾明戈實在不喜歡接近他。
這種人會使人精神頹喪，而且讓人有倒黴的感覺。
隻有在發動機房，康澤才是一個有用之材。
艾明戈走進駕駛室，艇長已經在駕駛盤後面坐着。
别以為這麼一艘巨艇的駕駛盤該多笨多大，隻是個鋁制的半個圓環的輕巧東西。
&ldquo可以啟航了！&rdquo 艾明戈說。
在艇長座旁有一排按鈕，艇長伸手向那一隻标明&ldquo雙機發動&rdquo的按鈕一按，大汽艇肚子裡傳來了一陣低沉的隆隆聲，儀表闆上有個小燈亮了，說明兩部引擎都已順利發動。
艇長再把電磁開關轉到&ldquo雙機緩速前進&rdquo，大汽艇開始緩緩移動了。
接着又把開關轉到&ldquo雙機全速前進&rdquo，艇尾一陣顫抖，然後安定下來。
艇長瞧着&ldquo螺旋漿轉
有一次，因為他執行命令時略有怠慢，艾明戈把他叫到艇上會議室裡，一張椅子摔在他的腦袋上。
打那以後，他就成為艾明戈的終生奴隸。
他明白，這是軍規。
這時，他走過來請示艾明戈：&ldquo底艙已經清理停當。
可以啟航了嗎？&rdquo&ldquo兩隊人馬都準備就緒了嗎？&rdquo &ldquo他們說是這樣，沒有絲毫障礙。
&rdquo &ldquo先給每人一杯威士忌，然後告訴他們抓緊時間休息，一小時之後還得工作。
叫康澤到我這裡來。
你準備在五分鐘之内啟航吧！&rdquo&ldquo是！&rdquo 那位物理學家康澤，眼睛在月光之下顯得特别明亮。
艾明戈覺得這位物理學家渾身微微發抖，好象在打擺子似的。
于是艾明戈盡量用自己的鎮靜去影響他。
艾明戈愉快地說：&ldquo好極了，我的朋友！對這兩個玩意兒你喜歡嗎？ 玩具店把你喜歡的東西都送來了，對不對？&rdquo康澤的雙唇顫抖着，激動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他高亢激越地回答道：&ldquo實在難以想象簡直是奇迹。
我做夢也沒想到是那麼巨大的炸彈。
可是，它又是那麼簡單，那麼安全，甚至連小孩子都可以操縱這些東西。
&rdquo&ldquo那搖籃裝得下它們嗎？你的工作場所有問題嗎？&rdquo &ldquo沒問題，沒問題。
&rdquo康澤激動得快要拍手大叫。
&ldquo真是一點也沒有問題。
導火線立刻就可以拿掉。
用定時裝置來替代導火線是一件非常簡單的工作。
馬羅夫正在校正那些接線圈，我在弄開那鉛制的螺絲釘。
它比機械作用還輕易得多呢！&rdquo &ldquo請你告訴我那引發爆炸的裝置的具體情況。
它是不是很安全？潛水隊是在那兒找到這兩顆寶貝的？&rdquo &ldquo它們密封在鉛箱裡面，放在駕駛員座位底下。
我這估計就是這樣，他們一找果然就找到。
雖然存在鉛箱裡，但它們仍然分開擺着，都套上極佳的橡皮袋。
這種做法做得妥當極了。
我開始還以為他們會用防水包裝的。
&rdquo &ldquo沒有輻射危險嗎？&rdquo &ldquo現在不會有，全部都已包封在鉛箱裡。
&rdquo康澤聳聳肩。
&ldquo在工作時，雖然戴個作業面具，我自己也有可能會受到一點輻射。
不過不要緊，我自己知道該怎麼處理。
&rdquo &ldquo你是一個勇敢的人，康澤！假如沒有必要，我就不去察看它了。
我很看重我的性命。
你是否對眼前一切都很滿意？有沒有什麼困難？沒有什麼東西掉在飛機上嗎？&rdquo 康澤這時完全鎮靜下來，有關的若幹重要環節，他已經講了，而技術上的細節他一點也不擔心。
所以他此刻感到平靜，也感到很累。
幾個星期以來，他曾極力避免精神太緊張。
一開始，他擔心自己積累的知識不夠用。
他以為英國人會在原子彈的導火線安全方面玩些新花招，比如裝有秘密控制開關，那他就沒辦法了。
當那緊張的一刻到來時，當他打開外面的包裝，開始用他的精密器具工作的時候，他不免心驚膽戰，真是如履薄冰。
然而現在勝利的喜悅與感激的心情，令他百感交集。
沒有問題，确實一點問題都沒有。
于是他又對艾明戈說：&ldquo沒有問題。
一切都解決了。
我現在就去把工作告一段落。
&rdquo 艾明戈瞧着康澤衰疲的影子，步伐不穩地沿着甲闆走回去。
科學家大概都是些古怪的人。
他們除了科學以外，什麼都不懂。
康澤不可能預測到仍然存在的危險。
對于他來說，轉轉螺絲釘，事情就結束了。
其餘的時間，他就隻是這艘汽艇上裝的高級垃圾。
要除掉他簡直是輕而易舉，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眼下他還是一個用得上的人，一旦真的要爆炸原子彈時，還得利用他。
象康澤這樣衰弱而又近于神經質的小人物，艾明戈實在不喜歡接近他。
這種人會使人精神頹喪，而且讓人有倒黴的感覺。
隻有在發動機房，康澤才是一個有用之材。
艾明戈走進駕駛室，艇長已經在駕駛盤後面坐着。
别以為這麼一艘巨艇的駕駛盤該多笨多大，隻是個鋁制的半個圓環的輕巧東西。
&ldquo可以啟航了！&rdquo 艾明戈說。
在艇長座旁有一排按鈕，艇長伸手向那一隻标明&ldquo雙機發動&rdquo的按鈕一按，大汽艇肚子裡傳來了一陣低沉的隆隆聲，儀表闆上有個小燈亮了，說明兩部引擎都已順利發動。
艇長再把電磁開關轉到&ldquo雙機緩速前進&rdquo，大汽艇開始緩緩移動了。
接着又把開關轉到&ldquo雙機全速前進&rdquo，艇尾一陣顫抖，然後安定下來。
艇長瞧着&ldquo螺旋漿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