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殺貓手瓊尼·沃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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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回想起來。
不可思議的笛子。
不過，沒準你的耳朵可以聽到。
這裡真有笛子倒可以試試，不巧現在沒有。
&rdquo說着，瓊尼·沃克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朝上豎起一支手指，&ldquo實不相瞞，中田君，我正考慮往後是不是成批量地把貓腦袋割掉&mdash&mdash差不多到了收獲季節。
聚集在那塊空地的貓們能逮的也逮光了，該轉移陣地了。
你正找的三毛貓也在收獲物之中。
當然喽，腦袋割了你就不可能把胡麻領回小泉家了，對吧？&rdquo &ldquo對對，完全對。
&rdquo中田說，不可能把割掉腦袋的貓帶回小泉家裡。
兩個小姑娘見了，很可能永遠吃不下飯。
&ldquo作為我希望割掉胡麻的腦袋，作為你則不希望&mdash&mdash雙方的使命、互相的利益于是發生沖突。
世間常有的事。
那麼做個交易，就是說，如果你肯為我做某件事，我就把胡麻完好無損地交給你。
&rdquo 中田把手放在頭上，用手心喀喳喀喳地抓摸花白短發。
這是他認真思考什麼的習慣動作。
&ldquo那是中田我能做到的？&rdquo &ldquo這話我想剛才已經說清楚了。
&rdquo瓊尼·沃克苦笑道。
&ldquo是的，是說了。
&rdquo中田想了起來，&ldquo是那樣的，剛才是說清楚了。
對不起。
&rdquo &ldquo時間不多，單刀直入好了。
我想求你做的，是結果了我，是要我的命。
&rdquo &ldquo中田我結果了您瓊尼·沃克先生？&rdquo &ldquo完全正确。
&rdquo瓊尼·沃克說，&ldquo說實在話，我已這麼活累了，中田君。
我活了很長很長年月，長得年齡都忘了，再不想活下去了。
殺貓也有點兒殺膩了。
問題是隻要我活着，貓就不能不殺，就不能不收集貓的靈魂。
嚴格依序從1到10，10到了又折回1，永無休止的周而複始。
已經膩了，累了。
做下去也不受誰歡迎，更不受尊敬。
但既然命中注定，又不能自己提出不幹。
而我連殺死自己都不可能，這也是命中注定。
不能自殺，注定要如此的事多得很。
如果想死，隻能委托别人。
所以我希望你結果了我，又怕又恨地利利索索結果了我。
你先怕我，再恨我，之後結果我。
&rdquo &ldquo為什麼&hellip&hellip&rdquo中田說，&ldquo為什麼求中田我呢？中田我從沒殺過什麼人，這種事對中田我不大合适。
&rdquo &ldquo這我完全清楚。
你沒殺過人，想都沒想過，這樣的事對你是不大合适。
可是中田君，世上講不通這種道理的地方也是有的，誰也不為你考慮什麼合适不合适的情況也是存在的，這東西你必須理解。
戰争就是一例。
戰争你知道吧？&rdquo &ldquo知道，戰争是知道的。
中田我出生的時候，一場大戰正在進行，聽人說過。
&rdquo &ldquo一有戰争，就要征兵。
征去當兵，就要扛槍上戰場殺死對，而且必須多殺。
你喜歡殺人也好讨厭也好，這種事沒人為你着想。
迫不得已。
否則你就要被殺。
&rdquo 瓊尼·沃克用食指尖對着中田的前胸。
&ldquo砰！&rdquo他說，&ldquo這就是人類曆史的主題。
&rdquo 中田問：&ldquo知事大人也抓中田我當兵、命令我殺人嗎？&rdquo &ldquo當然。
知事大人發号施令：殺！&rdquo 中田就此思考，但思考不好。
知事大人何苦命令自己殺人呢？ &ldquo這就是說，你必須這麼考慮：這是戰争，而你就是兵。
現在你必須在此做出決斷&mdash&mdash是我來殺貓，還是你來殺我，二者必居其一。
你現在在此被迫做出選擇。
當然在你看來實屬荒唐的選擇，可是你想想看，這世上絕大多數選擇都是荒唐的，不是嗎？&rdquo 瓊尼·沃克的手輕輕碰了一下絲織帽，像在确認帽子是否好端端地扣在自己頭上。
&ldquo但有一點對你是救助&mdash&mdash假如你需要救助這個勞什子&mdash&mdash是我自己本身真心找死。
是我求你結果我的，求你幫忙。
所以，對結果我你不必有任何良心上的不安。
畢竟隻是做我所希望的事罷了。
難道不是嗎？并非把不想死的人強行弄死，甚至不妨稱為功德之舉。
&rdquo 中田用手揩去額頭發際那裡冒出的汗珠：&ldquo可是中田我橫豎做不成那樣的事。
你就是叫我結果，我也不知如何結果。
&rdquo &ldquo言之有理。
&rdquo瓊尼·沃克顯得心悅誠服，&ldquo有道理，也算是一理嘛。
不知如何結果，畢竟結果人是頭一次&hellip&hellip的确如你所說。
說法我明白了。
那好，我教給你個辦法。
結果人時候的訣竅麼，中田君，就
不可思議的笛子。
不過，沒準你的耳朵可以聽到。
這裡真有笛子倒可以試試，不巧現在沒有。
&rdquo說着，瓊尼·沃克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朝上豎起一支手指，&ldquo實不相瞞，中田君，我正考慮往後是不是成批量地把貓腦袋割掉&mdash&mdash差不多到了收獲季節。
聚集在那塊空地的貓們能逮的也逮光了，該轉移陣地了。
你正找的三毛貓也在收獲物之中。
當然喽，腦袋割了你就不可能把胡麻領回小泉家了，對吧？&rdquo &ldquo對對，完全對。
&rdquo中田說，不可能把割掉腦袋的貓帶回小泉家裡。
兩個小姑娘見了，很可能永遠吃不下飯。
&ldquo作為我希望割掉胡麻的腦袋，作為你則不希望&mdash&mdash雙方的使命、互相的利益于是發生沖突。
世間常有的事。
那麼做個交易，就是說，如果你肯為我做某件事，我就把胡麻完好無損地交給你。
&rdquo 中田把手放在頭上，用手心喀喳喀喳地抓摸花白短發。
這是他認真思考什麼的習慣動作。
&ldquo那是中田我能做到的？&rdquo &ldquo這話我想剛才已經說清楚了。
&rdquo瓊尼·沃克苦笑道。
&ldquo是的，是說了。
&rdquo中田想了起來，&ldquo是那樣的，剛才是說清楚了。
對不起。
&rdquo &ldquo時間不多，單刀直入好了。
我想求你做的，是結果了我，是要我的命。
&rdquo &ldquo中田我結果了您瓊尼·沃克先生？&rdquo &ldquo完全正确。
&rdquo瓊尼·沃克說，&ldquo說實在話，我已這麼活累了，中田君。
我活了很長很長年月，長得年齡都忘了，再不想活下去了。
殺貓也有點兒殺膩了。
問題是隻要我活着，貓就不能不殺，就不能不收集貓的靈魂。
嚴格依序從1到10，10到了又折回1，永無休止的周而複始。
已經膩了，累了。
做下去也不受誰歡迎，更不受尊敬。
但既然命中注定，又不能自己提出不幹。
而我連殺死自己都不可能，這也是命中注定。
不能自殺，注定要如此的事多得很。
如果想死，隻能委托别人。
所以我希望你結果了我，又怕又恨地利利索索結果了我。
你先怕我，再恨我，之後結果我。
&rdquo &ldquo為什麼&hellip&hellip&rdquo中田說，&ldquo為什麼求中田我呢？中田我從沒殺過什麼人，這種事對中田我不大合适。
&rdquo &ldquo這我完全清楚。
你沒殺過人，想都沒想過，這樣的事對你是不大合适。
可是中田君，世上講不通這種道理的地方也是有的，誰也不為你考慮什麼合适不合适的情況也是存在的，這東西你必須理解。
戰争就是一例。
戰争你知道吧？&rdquo &ldquo知道，戰争是知道的。
中田我出生的時候，一場大戰正在進行，聽人說過。
&rdquo &ldquo一有戰争，就要征兵。
征去當兵，就要扛槍上戰場殺死對，而且必須多殺。
你喜歡殺人也好讨厭也好，這種事沒人為你着想。
迫不得已。
否則你就要被殺。
&rdquo 瓊尼·沃克用食指尖對着中田的前胸。
&ldquo砰！&rdquo他說，&ldquo這就是人類曆史的主題。
&rdquo 中田問：&ldquo知事大人也抓中田我當兵、命令我殺人嗎？&rdquo &ldquo當然。
知事大人發号施令：殺！&rdquo 中田就此思考，但思考不好。
知事大人何苦命令自己殺人呢？ &ldquo這就是說，你必須這麼考慮：這是戰争，而你就是兵。
現在你必須在此做出決斷&mdash&mdash是我來殺貓，還是你來殺我，二者必居其一。
你現在在此被迫做出選擇。
當然在你看來實屬荒唐的選擇，可是你想想看，這世上絕大多數選擇都是荒唐的，不是嗎？&rdquo 瓊尼·沃克的手輕輕碰了一下絲織帽，像在确認帽子是否好端端地扣在自己頭上。
&ldquo但有一點對你是救助&mdash&mdash假如你需要救助這個勞什子&mdash&mdash是我自己本身真心找死。
是我求你結果我的，求你幫忙。
所以，對結果我你不必有任何良心上的不安。
畢竟隻是做我所希望的事罷了。
難道不是嗎？并非把不想死的人強行弄死，甚至不妨稱為功德之舉。
&rdquo 中田用手揩去額頭發際那裡冒出的汗珠：&ldquo可是中田我橫豎做不成那樣的事。
你就是叫我結果，我也不知如何結果。
&rdquo &ldquo言之有理。
&rdquo瓊尼·沃克顯得心悅誠服，&ldquo有道理，也算是一理嘛。
不知如何結果，畢竟結果人是頭一次&hellip&hellip的确如你所說。
說法我明白了。
那好，我教給你個辦法。
結果人時候的訣竅麼，中田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