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馮·大美眼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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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說「不錯」罷了。

    以為我心中沒有想法嗎?以為我是一個胡塗的人嗎?錯了。

    我是在等待時機。

    現在,這個時機終于等到了,那就是小劉兒來了。

    我可以借小劉兒的陪綁,來将六指給除掉,你說這主意妙不妙?六指不存在了,當然六指的頭型也就沒有了;不過這時六指頭型的失去不是因為六指的頭型也就是人民的頭型不好,而是因為六指一沒,使這股惡水無處再流了。

    人民不會把憤怒對着我,也隻能感歎六指沒有好運氣了。

    六指的手藝,就這麼在宮廷中和貴族中失傳了,大不了再在曆史上和藝術史上給後人留下一個遺憾,讓那些有考證癖和寫續篇的人多一個飯碗,别的也就無大所謂了。

    一個社會危機和社會動蕩,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我給處理了過去;一個惡浪險灘,就這麼讓船長駕輕就熟地給躲了過去,不容易呀。

    不是每一個人都具備這樣的大智大勇。

    我們應該感謝誰呢?我們還是首先感謝時代、機遇和偶然吧,這是我的一貫态度。

    這就是除掉六指的原因和始末。

    如果有報紙要寫一篇《除掉六指的前前後後》,這就是最原始和最準确的資料。

    隻是有一點我還要問記者:六指在這裡是主角嗎? 當然,小劉兒在這裡做出了他所不知的犧牲。

    但哪一段曆史的發展不是以一些人的犧牲和殉葬作為代價呢?這也從反面證明,小劉兒還是一個老實的孩子呀。

    我們可以懲治惡人,但我們不能濫殺無辜。

    這也是我們為什麼要在他被劉老孬拋棄後走投無路的時候,要搭救他一把,讓他戴罪立功的另一個原因。

    這下誰也不欠誰了吧? *關于在同性關系和家園問題上我的态度和看法。

    明确地說,在這個問題上走投無路的首先不是小劉兒,而是那個秘書長劉老孬。

    你看,小劉兒和劉老孬是甥舅,但我對他們兩人,在政策上還是有區别的。

    我是出于公心,不是針對哪一個人。

    我與劉老孬之間,沒有任何私人恩怨。

    我生在大明的遷徙途中,劉老孬當然是一個被懷疑對象。

    當然按照現在的觀念來說,這也不算什麼。

    我也不會去計較這些我管也管不着的曆史。

    再次與他碰面,就到了大清王朝。

    我大軍一到,他領着村裡的新軍望風投降。

    要說在曆史上我和他有什麼成見,那是不可能的。

    直到現在,我和他在私人關系上,相互還說得過去。

    在一些貴族的Party上相見,各人舉着各人的麥爹利,相互打一聲招呼,問一下「最近幹什麼呢?」談笑風生。

    這才是大人物的舉止。

    看,我承認他是一個大人物,還能有私人成見嗎?按照我對大人物的理解,他在某些标準上,畢竟還差遲一些呢。

    這我都忽略不計了。

    我不是一個對人特别苛刻的人。

    那麼到底因為什麼使我對我的親愛的鄉親劉老孬有些看法呢?為什麼在曆史上沒有看法而現在就有看法了呢?是我看人家當了秘書長,整天騎着我們納稅人提供給他的優質毛驢在市面上走來走去,心裡就結成嫉妒的疙瘩了嗎?是這樣嗎,兄弟?我也時常這樣問自己。

    當然答案是否定的。

    我是一個大資産階級,對一個糞堆裡鑽出來的土頭土腦的政治上的暴發戶,會這麼去動腦筋和傷身子骨嗎?不會。

    那既然不是個人的恩怨和原因,到底是因為什麼呢?我思來想去,想來想去──有一首歌名不就叫想來想去嗎?這問題就果真嚴重和重大了,龐大了哩。

    這裡肯定有嚴重的社會分歧和你死我活的看不見的戰線和鬥争哩。

    看得見的東西,曆來是不值一提的東西;就好象看得見的損失曆來不是最大的損失一樣。

    路邊一棵杏花燦爛的三月的大樹,我們看着它盛開着火紅的花朵,由此都牽扯到了春天,多好的春天哪。

    但轉眼之間,花已全落,葉稠陰翠,上面已結出豆粒大小的許多小杏。

    再後來呢?子落葉空;最後,就成了蕭瑟秋風中的飄零的枯葉了。

    世界的全部秘密,就藏在這些最簡單的形式裡面。

    具體到我和劉老孬身上,也是這些看不見的東西哩。

    從這一點上說,我們還真是世界上的好朋友和好鄉親哩。

    什麼是朋友,在你臨死的時候才知道,敵人才是你最親密的朋友。

    能将兩人上升到敵人的高度,這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啊。

    但這不是我和劉老孬之間的問題。

    對于劉老孬,我不是不把他當作敵人,因為我心裡清清楚楚地知道,他不算什麼。

    我已經清楚地看到了他的前途和末路。

    雖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下面一段,手上的文本是亂碼&mdash&mdash無痕茶樓注)的信号,我們的水兵卻站在甲闆上微笑,對這些無動于衷。

    我們的船與他們擦弦而過。

    夕陽打在了海面上。

    海上一片通紅。

    猩紅的海面,漂滿了折斷的槳。

    但是不行啊同志。

    我們不能這麼看問題和處理問題。

    我們不能耍小孩子脾氣。

    這樣痛快倒是痛快了,但是結果呢?隻會是跟他共同滅亡,我們接管不了他的天下。

    他們看我們靠不住,就會另找接班人也就是另找掘墓人呢。

    從此天下與我們無緣。

    這是我們追求的境界嗎?不是。

    我不是自我表白,我這個人外表看起來也許是個粗人,但你真像對待粗人一樣對待我,那就錯了。

    那就上當了。

    那就被事物的表面和表像給迷惑住了。

    這是不行的,這是要犯錯誤的。

    我這個人,在日常生活中,議論也不(下面一段文字,手上的文本是亂碼&mdash&mdash無痕茶樓注)。

     當然,我們也不能因此就長了劉老孬的嬌氣。

    我仍要說,瞎鹿不算什麼,劉老孬也不算什麼。

    工程我們可以接,但是,工程的性質,我們卻得跟孩兒們說清楚,那就是我們不能把它看得過于重要。

    我們心中這麼想,但是我們嘴上卻不這麼說。

    世界上許多事情,幹可以那麼幹,但就是不要那麼說。

    我們也奉行這種原則。

    我們這次同性關系和家園的工程,雖然飽含着社會和政治含量,但在實施的過程中,我們偏偏要排除這些因素,就把它當作一次純商務性的販賣人口活動。

    這些馮·大美眼,呵絲·溫布爾,基挺·米恩,卡爾·莫勒麗,巴爾·巴巴等等,他(她)們固然是些世界級大腕,但這次在我們面前他們就是些要被我們倒賣的困難山區要找個活命的髒妞和臭苦力。

    這個邏輯并不是法西斯,這是符合曆史實際的。

    他們作為同性關系者,固然在這次活動上面,增添了許多理想色彩和人生目的,他們從此要開拓一個新的世界和新的理想國;但我們不是他們同性關系的夥伴,他們的理想與我們無關。

    不錯,他們是世界級大腕,但就是說他們是大腕,可他們在我們大資産階級面前,又算個什麼呢?也就是些供我們取樂的玩物,就是些優伶,就是些模特、唱歌的、演戲的和打球的罷了。

    世界級的明星,不也在我們大資産階級手中握着嗎?他們的轉會,轉場,上不上這部片子,有沒有這場服裝表演,不也是我們相互取樂和賭氣的一個骨牌和籌碼嗎?誰是球隊的老闆?誰在模特的走台下面坐着?誰是制片人?不還是我們這些人嗎?不要把他們看得過高,我們自己妄自菲薄,最後被世界物化和異化了。

    何況現在的情形,還不是這種情況。

    他們是些世界大腕不錯,但現在他們不是脫離了自己的本行了嗎?他們這次行動,不是不是演出和踢球嗎?他們是在搞和他們的大腕完全不同的另一個行業,他們在搞同性關系。

    一脫離他們的本行,他們就不再是大腕了。

    雖然他們搞這個比搞本行還更加接近人性,但他們一脫離他們的本行,他們就不再是人,哪裡還有性呢?他們的大腕也有限,他們的關系也有限。

    這是他們與我們的區别。

    我們才是世界上真正的大腕和關系的提倡者呢!我們的大腕是全方位的,我們走到哪裡,哪裡就有我們的天地。

    他們不再是大腕,就成了一群走投無路的受難婦女和苦力。

    我們從這一點認識出發,對付起他們來,是不是就顯得得心應手和駕輕就熟了呢?我們就是把他們倒賣到我們的故鄉,借此賺一筆外彙而已。

    至于他們搞什麼,一概與我們無關。

    我們在倒賣他們的時候,也一概不會考慮他們的所謂的理想。

    當然,還是我剛才說的,做這些事的時候,我們也不會笨到不講策略的地步。

    我們可以這麼做,但我們不這麼說。

    我們還可以對老孬和同性關系者們說些花言巧語。

    我們還可以貌似跟他們的理想一緻。

    這一點,也請我的貼身姐姐和秘書,告訴聯絡員小劉兒一聲。

    免得這個傻子和白癡,不懂得這個深奧的道理,再做出些以前他在這個事情上所做出的傻事。

    如果說老孬在小劉兒的事情上有什麼錯誤的話,也就是高估了他的智力,以至于在廣場上聽了他的建議,這才鑄成大錯──但也正因為有這個大錯,才有了我們的今天;有了讓我們來收拾殘局的局面,如果說小劉兒在曆史上還有什麼貢獻的話,也就是這點因為錯誤所做出的貢獻了。

    也正是考慮他無意中所做出的對老孬是巨大的破壞對我們是巨大的貢獻這一點,我們在老孬要對他趕盡殺絕的時候,在他被我們叉出去要在這山梁上上吊自殺的時候,伸過飛機和我們的手來搭救他一把的第三個原因。

    但是,我們對戴罪立功的小劉兒也要有一個清醒地認識,對于他的智力要做到心中有數,對于他的使用要限制到一定範圍之内。

    小劉兒就是個聯絡員,就好象這幫同性關系者就是些被拐賣的婦女一樣,不要超過這個界限。

    講清這一點,就可以讓他坐專機陪馮·大美眼到故鄉去考察。

    當然,對小劉兒我們也要講些策略,我們可以那麼做,但也不要那麼說,對他說還是委以重任,聯絡員也不是好當的,以提高他工作的積極性。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等等等等。

     就這樣,我果然積極性很高地與俺孬妗馮·大美眼平穩地坐在了她的專機上。

    我也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我隻看過報告的摘要,沒看過報告的全文,我隻知道事情的一半,不知道事情的下半截,我隻知道孬舅和小麻子對俺孬妗的雙重陰謀,不知道他們對我還有陰謀。

    從小一塊玩尿泥的朋友。

    我還把小麻子當作我的救命恩人呢。

    我還在那裡同情俺孬妗呢。

    又苦于不能如實地告訴她。

    我心中很痛苦呢。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知黃雀之後,還有一個黃鼠狼。

    但螳螂和黃雀都很高興。

    黃雀還在那裡同情蟬呢。

    但接着我就把一切都忘記了。

    看着那窗外的白雲,我怡然自得。

    管他娘嫁給誰呢,咱隻管跟着喝喜酒。

    孬妗專機和其它貴族專機的最大區别就是,其它小霸王都有着一個個不同情形和環境的房間,有着宮殿型、稻草型和雞毛型,而孬妗現在把這些房間全打通了。

    過去高雅或粗俗的房間,現在成了違章建築;雕梁畫棟和稻草雞毛,成了一堆坍倒的垃圾。

    垃圾清除掉,地面打掃完,一個大機艙肚子,被開成了籃球場般的大廳。

    機艙裡馬上明亮許多。

    再沒有什麼旮旯和黑暗了。

    機艙的房頂,密密麻麻排滿了如同鍋爐房中大大小小和粗粗細細的管道。

    時刻都能聽到不同的鐵管中液體(抑或是氣體?)在裡面擁擠和快速流動的「滋滋」聲。

    管道上橫七豎八吊着些清朝銅币、德國奶罩和廢舊的自行車鍊條──如果說天花闆的裝置有些現代派氣味的話,地面就來了一個返樸歸真:其它布置都撤掉,可着籃球場大小,一下砌了一個山西農村大炕。

    炕上鋪着炕席,炕席上擱着炕桌,炕桌上撒着大棗和花生,簸籮裡堆着大煙葉子。

    炕的周圍,圈着高梁稈篾子紮的圍席,圍席上紮着一些生動而笨拙的花鳥和蟲魚。

    俺的孬妗,就靠着圍和花鳥,半坐半仰在火炕的鋪蓋卷上。

    什麼時候躺煩了,就一躍而起,邁着模特步在寬闊的土炕上來回走一趟。

    你不能說她不性感。

    我就靠着炕沿,耷拉着腿,坐在她的身邊。

    以為是坐在呂梁山深處的一個農家土炕上,其實是在時速幾千英裡的專機上呢。

    這比起稻草、雞毛、男女脂粉混雜的人群,俺孬妗一下就顯出了她出污泥而不染、别有洞天和别開生面的境界呢。

    對人類、男女的蔑視和不屑,通過一個環境布置,通過一個小小的專機,就對世界發出了宣言和提出了挑戰。

    我為什麼要搞同性關系呢?就是因為對你們的蔑視和不屑。

    那些還殘存在這個世界和專機上的,黑暗和旮旯之中的異性關系,在我的擺設面前,一下就顯出了他們的膚淺和可笑。

    用不着我再回顧和反駁。

    我的擺設已經說明了一切問題。

    你也是一個不妥協主義者呢。

    你也是出奇制勝呢。

    當然這一切對于我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這不俗或者說是因為大俗所以它就是大雅的環境裡──環境是重要的嗎?──,我和日思夜想的孬妗,單獨待在了一起。

    這才是孬妗專機和其它專機最大的不同呢。

    我都忘記我們要幹什麼去了。

    我都忘記自己姓什麼了。

    我都忘記自己目前的身份和任務了。

    甚至我覺得可以和孬妗平起平坐了。

    這時身邊也沒有旁人,兩人手中都握着一杯溜溜的拿破侖(俺孬妗不喜歡喝麥爹利),在那裡毫無負擔地東拉西扯,說張家長李家短──不管張家李家,都與我們沒關系,有了笑話我們跟着樂一樂,有了痛苦我們身在危險之外,慶幸之下,再說兩句同情張李的話,,俺妗躺在炕上剔着牙,我在炕沿來回蕩着腿,你說是不是怡然自得呢?──事後想起來也讓人臉紅,雖然聊的都是張家長李家短,但你們兩人在聊張家長李家短時,你們各自的境界和情感出發點是一樣的嗎?你們的張家和李家雖然表面上都在樂或悲哭,但是當他們化為你們的談話時你們之間的談話有過交鋒、運行和在同一個層次上的碰撞嗎?有過電石火花和電閃雷鳴嗎?我們沒有聽到。

    當時咱妗也就是哄着你玩罷了。

    當然,我們也知道,處在當時的情況下,談話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可以自由地來回打量孬妗。

    現在你孬妗的身材和外貌就屬于你自己。

    這和當年在亞洲大飯店瞎鹿給你一張門票,你在一片歡呼和千軍萬馬中看她走台的大腿可不一樣。

    那大腿是走動的,擡手擡腳,屬于千萬人;現在她那安靜的大腿,僅離你一尺之遙,在那裡乖乖地待着,你想看,就可以大方地瞟上一眼。

    人生不過如此了。

    别說幾年之前,就是幾個月之前,你料想到會有今天嗎?原來想着它是那樣遙遠,誰知道它到來的竟是這麼快呢?激動和感動之餘──感謝生活和機遇,你甚至忘記了咱孬妗是一個同性關系者。

    你忘記了你所熱愛的,正是孬妗所反對的。

    你甚至産生這樣的反思維,搞同性關系也不一定都是壞事呀,不搞同性關系,你怎麼會有機會和你日思夜想的一擡腿風靡世界的世界名模馮·大美眼單獨待在一起,可以任你想象和潛意識随便自由地活動和流動呢?想到這裡,我喝了一口拿破侖,竟不住地在那裡傻笑起來。

    涎水就像挂線一樣在那嘴角滴拉下來。

    還是孬妗發現了這一點,到底她老人家這種事見得多了,見多識廣,不以此作為自己輕狂和嘲弄别人的借口,隻是寬宏大量地笑着向我指了指,我才不好意思地發覺了這一點,才紅着臉忙将這口水吸溜回去。

    由此,我對馮·大美眼更加熱愛。

    她并不像孬舅所說的,是個多麼矯情和扭捏的女人,動不動就騎在别人身上,用她的巨峰葡萄壓人。

    我倒是想讓她這麼壓一壓,可這中間還有多少路程要走呢?我們還是先來看一看這個震動世界的名模的外表和動感吧。

    當然,這些尺寸早在世界上公開,我們早已會背誦和記在心頭。

    孬妗,我愛你,你要不是俺孬妗多好,你要不是同性關系者多好。

    看看俺孬妗的腰身! 年齡;22歲 身高:1﹒78米 體重:55公斤 臂圍:90公分 腰圍:62公分 臀圍:91公分 尾圍:0﹒4毫米 俺孬妗還有一點好處,就是從來不拿這麼迷人的身體到處張揚。

    走模特單說走模特,搞同性關系單說搞同性關系,但她不拍裸照。

    這是另外的不妥協和不退讓。

    為此差點讓世界瘋了。

    俺孬舅可以見她的裸體,同性關系夥伴可以見她的裸體,别的人就不成了。

    雖然朝思暮想,心裡過了千百遍,心有千千結,但就是在雜志和報紙上,電影和電視上見不到她的Rx房和屁股到底長得怎麼樣。

    到底是怎麼樣呢?這是世界三分之三的男人整日困惑不解的幾大問題之一。

    當然,從人性的角度講,一個人在那裡矜持,讓全人類在那裡痛苦,從社會安定和顧全大局的角度講,這是不适當的,也是殘酷的。

    我們是不是可以把它看成是拿酸捏醋呢?但拿酸捏醋和美德往往又聯系在一起。

    我們心中對那兩個地方百思不得其解,但我們從潛意識中,又有一種天塌砸大家的僥幸心理。

    我看不着,你也看不着,正好。

    看不到的東西,往往更具有美感,更具有誘惑力。

    我們不是法西斯,我們還是不要破壞這美。

    終于,有一天,我們看到了她半個Rx房和半個屁股。

    她的半個Rx房和半個屁股,被登在一家花花男人的雜志上。

    世界炸了。

    我們看不到的時候,我們想看到;當我們能看到的時候,我們又感到可惜。

    神秘和對我們的誘惑一下被打破了。

    豈不知我們對急切盼望的事物在盼望的同時也希望着它到來的推遲呢。

    當謎底被揭穿的時候,我們又有了另一種情緒,感到這揭破和結果并不是我們所期盼的。

    世界被揭穿了,我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企盼沒有了,我們還有什麼寄托?糖豆已經吃過了,我們的嘴從此不就要空張着了嗎?剩下的就是失望和可惜。

    正在烽火連天的中東地區,大家都忙着購買和盜印這本雜志,戰争打到一半,竟沒有男人再有興趣去打這場戰争了。

    連後方的二星中将和前方的戰場司令官都對戰争失去了興趣。

    這是事情的結果給我們帶來的唯一好處。

    氣得兩國的統治者和戰争販子,差點要雇地下黑社會和沖鋒隊去暗殺孬妗。

    多虧這些人倒與秘書長俺孬舅也是朋友,大家開會經常見面,所以隻是在下次開會時,他們分别對孬舅發洩了些不滿,剩下的倒是便宜了那個婊子。

    也便宜了正攪在那場戰争中的群盲和白癡。

    孬舅也為此事件第一次變得風趣了,說: 「這場戰争我雖然沒有調解開,但總讓我的家人給他們打散了。

    這也是我平常在家中教育的結果!我也是大公無私,舍得俺渾家的半個屁股,救了全人類,也值得。

    誰叫咱是秘書長呢?下次大家還選我吧!」 說得不倫不類,又不合時宜地拉上了選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