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練水性 初學雙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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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這等走法,在水面上也恐難于持久,最好将它分将開來同時練習。

    由今日起,上半日先練水性,中午飯後稍微休息便練罡氣,再由家父家母随時在旁指點,萬一有什不能通曉,或是運氣之時有什難處,也可細問,免得未學到家,此去遇見内家能手相形見绌,我們也可連帶沾光,将這輕易不傳之秘全數學會,豈非一舉三得麼?” 二人早看出兩小夫婦本領高強,沒想到這類功夫尚未正式傳授,先頗奇怪,後經耿重一說,才知三老人最謹細持重,隻管全村的人都有一身武功,一則全數躬耕自給,與外無事,歹人也決不敢來犯,就來也是送死,極少應用,又恐子女門人出山生事。

    再者這類内家上乘心法,本身禀賦稍差,不将根底打好,單是學會手法也不能用,必須循序漸進。

    而這類功夫又大厲害,中人不死必負重傷。

    少年人天性較剛,容易激怒,一個感情用事,難免誤傷好人,或是死非其罪。

    所以看得格外鄭重,不是看準兒孫後輩心性善良,能明是非,而又功力深厚,天資也好,從不輕傳。

    村規又照例不許私相授受。

    因丙容年輕好勝,性太疾惡,又喜出山走動,所以每次請求均未答應。

    昨日隻管當衆傳與沈、姜二人,那最緊要的地方均是喚在一旁告以口訣,并未全數明說出來。

    二人如非拿有王鹿子的親筆書信,深知人品心地和此行關系重要也是無望。

    本來丙容還不能學;幸而昨夜四姑便道回家,和丙南薰夫婦力争,說此女雖然性剛疾惡,所殺均是為首賊黨。

    此次大鬧君山湖心洲,差一點的小賊都隻點倒綁起,并未妄殺一人,可見行事還有分寸。

    此事她已非去不可,便是我們也難坐視,作自了漢,使她學會罡氣,便少許多顧慮。

    南薰夫婦未置可否,四姑外有同伴等候,也自匆匆走去。

    丙容先是裝睡,又借送湯圓為由想和沈、姜二人訂約,不在房中。

    當日早上才聽人說起,知道四姑婆說話算數,父母必已默允,但恐又碰釘子,不敢明請,想借二人練習之便一面留意,一面設法試探,隻要父親不加禁止,許和二人同練便可學成。

     這類功夫也實重要。

    練時非但功力不夠不能學會,便是稍微疏忽,練它不成,還難免于受到内傷。

    如其有人随時在旁指點穩妥得多,所以這等說法。

    沒想到沈、姜二人早就得到王鹿子的真傳。

    不過人均謙謹,又因功夫一樣,手法不同,主人另有專長,别具妙用。

    如與師傳相合威力更大。

    王鹿子本來全會,因是三老獨門功夫,特意表示尊重,請其親傳,就便使沈、姜二人結交幾個男女英俠,多約幫手,還可學會水性,以防萬一。

     二人自一交信,便悟出師長用意,專心學習,隻作從頭學起,一點不露鋒芒。

    昨日業已學會,本無須乎随時指點,因想此舉與耿、丙二人有益,反正三老還要親身指點,樂得湊趣,同聲謝諾。

    吃完談了一陣,二人方說:“昨日伯父母曾說,申刻先看我們演習,時候快到,我們回去可好?”耿重笑答:“無須,師父師娘今日甚是高興。

    我取水靠時曾與相遇。

    他說昨日人多,二位師叔雖然全都學會,因三位老大公受王老大公之托,不知何時親身考驗,也許還要另傳兩手,不願年輕的後輩在旁觀看,以防乘機偷學了去,私自下山出手傷人,看得甚重。

    這裡地勢偏在湖邊,田裡的人照例有事在身,不會來看。

     今日又當輪班讀書之期,也不會來。

    命我轉告,請二位師叔在此等候,就是三老大公今日不來,師父師娘也必來此相會,不必再回去了。

    ” 二人聞言大喜,又談了片刻,忽聽丙容喜道:“果然三位老大公今日便來傳授内家手法。

    爹爹昨日業已傳過,必有别的深意,非但對二位師叔看得極重,連我們也跟着沾光了。

    ”說時,何真吾、丙煙、丙烈三老和丙威、丙南薰祖孫五人已同走到。

    丙容之母并未同來,由此也未再見。

    到第四日才聽說是同了兩個門人、一個孫兒去往西山采藥,還要些日才回。

    二人忙于用功,也未在意。

    因全村男女老少各有各事,隻到後第二日傳授内功時有不少人在旁聚了一日。

    由當日起便不再有多人陪客,除耿重、丙容奉命代做主人,朝夕相見而外,偶然來上三兩個後輩門人,也都抽空相見,無多耽擱,這且不提。

     四人見了三老祖孫,一同禮叙。

    三老随令沈、姜二人把昨日南薰所傳内功演習一遍。

    丙容平日留心,又随三老在峰頂上長大,平日最肯用功,早學會一身驚人本領,便是内家罡氣連明帶暗也偷學了不少,隻有十分之一還未通曉。

    幾次請問祖父尊長,因其性情剛烈,好勝喜事,不肯傳授,反加告誡。

    隻管功夫練了八九,最後幾個殺手卻難施展,每一想起便自氣悶、當日見三老命沈、姜二人當面演習,自己和耿重并未喊開。

    沈、姜二人因守昨日丙南薰之誡,不敢公然傳授,難得三老有話,隻管照直練上,無須隐諱,樂得借此指點耿、丙二人,便盡量施展出來,遇到要緊地方并還故意說出口訣,向諸老請教,求其指點是否如此。

    這一格外求功,不覺顯出本能,三老祖孫在旁含笑注視,極少開口。

    等二人練完,說明心得,奉命将掌法練了一遍,收勢落地,重又恭請指教。

     何真吾向丙氏二老對看了一眼,手撫長髯笑道:“他們少年人真個一見如故,惟恐不能盡心。

    昨日南薰傳授口訣之後向我三人複命,便說這兩個小人聰明已極,人更謹細謙退,多半所能尚未完全說出。

    我早想到王老先生的高足,敵人那麼勢盛,如其功力稍差,怎會讓這兩個小人深入虎穴,當此大任?他所說的從師年月與來信相合,自然不假,本身功力決未明言,果然料得不差。

    你看姜飛練時目光不時向着耿重和小曾孫,分明他們少年人交厚,容孫想學這未幾手掌法未得如願已有多時,意欲借此機會将其學成。

    他兩個奉命不許洩漏,不敢公然傳授,借着我們一句話,話中指點。

    他不知容孫早已學會多半,隻差變化、練時格外用心,以緻連他師傳本領和本身功力全數顯将出來。

    照此功力,他兩個業已得了師門真傳,身邊又有那樣好兵器,賊巢足可去得。

    他師父仍令繞道來此,一半固因此是我三人多年苦功練成不傳之秘,一半還有别的用意,否則不會多此一舉。

    我們昨日已早想到,少時再作商計,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