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入荊門 欣逢奇女子 谒三老 小住壽星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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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遇到真正強敵,也決不緻受傷了!” 枕、姜二人以前雖未把事看易,但因報仇除害心切,多懷着必成必勝之想。

    後與桑老人同舟,見他一葉孤舟,憑着手中鐵槳和三位老少英俠相助,便接連沖過許多埋伏難關,如人無人之境。

    沿途那多水寇,也被打得紛紛傷亡,結果還是讓他從容而去。

    照途中所遇那老少三俠,無論武功水性都是從所少見,聽說另外還有朋友,也都是這一類人物,像吳枭那樣水賊,理應早日将他除去,為何行蹤那樣隐秘?業已與人對敵,連面都不肯見,眼看群賊猖狂,聲勢越大,不加過間,是何原故?心中不解。

    及至今早見完三老,又聽丙威父子一說,才知敵人真個厲害,不可一概而論,由不得多了許多戒心。

    聞言連聲應諾,拜謝指教。

    丙威父子見二人年紀雖輕,那樣老成穩練,沒有一毫少年人驕浮之氣,對人更是謙虛誠懇,情發乎中,沒有虛假,越看越愛,笑說:“果然名下無虛。

     我先聽說,還在奇怪,覺着令師工老前輩向不輕易收徒,照他門中規矩,當他徒弟實非容易,一經拜師,至少要當兩三年花子。

    因他最恨那些并非沒有謀生之力,偏要手背朝下。

    卑顔無恥的叫花子,常說,這類非但是天地間的廢人,并還于人有害,除卻老弱婦孺無力自活的理應對他幫助而外,餘均在他厭惡之列。

    因此他那門下弟子名為乞讨,實則借此磨練各人意志,欲使由那患難窮苦之中成長起來。

    講究手無分文,還要憑着自己的力量,在此兩三年内修積所許善功。

    第一是那些老弱無告的同類乞丐,遇到必須設法照應,引使謀生,表面做叫花,用心卻是想把這些多災多難的窮苦人們感化過來,使其能有生業,由多變少,由少變無。

    他和葉神翁等号稱丐門三俠,這些年來不知費了多少心力,結果救的人雖然不計其數,但是朝政不綱,官貪吏虐,加上各地土豪惡霸壓榨侵害,災荒四起,盜賊橫行,始而感化了一批又一批,舊的還未完全得到生業,新的又被以上那些惡人制造出來。

    近來簡直越往下越多,在互相模仿之下,稍微狡詐一點的都去做了盜賊匪徒,隻有真正善良膽小的苦人才流到乞丐中去,救不勝救,幫不勝幫,更不能輕賤他們。

     “眼看人民苦難越深,實在無法,最後諸老商計,知道總根由于皇帝老兒以天下為私物而起,加上權好當道,官吏貪污殘暴,惡霸豪紳侵害劫奪,所以災害越來越深,不将害根去掉,人民決難安生。

    雖然事關重大,非少數人之力所能成功,暫時卻想釜底抽薪,因此對于惡霸豪紳、水旱兩路的巨賊大盜決不放過。

    如其反抗朝廷、專為人民起義的,非但不與為敵,就連童天保那樣他都遇機相助,至少也不與之為難。

    像你二人的仇敵和水賊吳枭那等行為,卻是痛恨已極。

    但他老人家門中舊例向來不肯打破,就是記名弟子,至少也要經過一年明為乞讨、暗中修積的苦難生活,不會這小一點年紀使命下山,當此重任;也更不會在極短日期中傳他獨門心法。

    因方才所傳内家罡氣可以速成,特命繞道來此,抽空學會,到了嶽州再行暗中用功勤習,簡直一毫空隙都不肯放過。

    當你二人未到以前,想起還在奇怪,昨夜匆匆一談,你二人又極恭謹細心,不露鋒芒,我雖看重,也沒想到這等好法,真個難得,莫怪他老人家這樣重視,破例成全了。

    聽說山中還有好幾位同門,比你二人如何?盡管明言,無須客氣吧!” 二人自從到後,因主人乃師長深交,與江湖上奔走不同,無須避忌,一切問答均以沈鴻為先,聞言恭身答道:“山中同門兄弟姊妹大都入門在前,功力比我二人要深得多,尤其大師兄齊全和天寒老人棘師伯門下三位師兄弟各有專長,決非弟子等所及。

    隻為恩師深知弟子二人與嶽州惡霸仇深恨重,君山水寇吳枭又與仇人狼狽勾結,恐弟子二人年小力弱,不能勝任,格外開恩成全。

    一面又蒙王太師叔憐念,收為記名弟子,共總學了不多幾天,如論功力,隻恐連那幾位女同門都比不上呢!”旁立衆小兄妹大都三十以上,對于二人雖頗親熱,說笑甚歡,卻無丙容注意。

    昨日業已談過山中情形,聞言重又仔細探詢,對于樊茵、萬芳、杜霜虹三女尤為留意,連年貌身材都問了去。

     丙南薰之妻是一身材高大的中年婦女,舉動遲鈍,貌不驚人。

    沈、姜二人不肯以平輩自居,始終認定先與丙容、耿重相識在前,叫她伯母,也不知她名字。

    丙妻剛做完了事回來,立在一旁看二人學那罡氣,一言不發。

    丙家人數頗多,老少都是一團和氣,滿面笑容,雖有尊卑之分,隻是口頭稱呼,并無拘束,無論老少都是那麼親熱。

    丙妻先似注視二人動作,十分留意,等到二人練完,聽了一陣,正要走開,聞言接口笑罵道: “容兒,你問得這麼仔細作什?又想私自離山淘氣去麼?”丙容笑答:“莫非我這大一個人就不應該多交兩個朋友,好容易聽說有這三位姊妹,我不過想見她們,萬一将來遇見也可認出,莫非女兒不出山,人家就不能來麼?何況二位師叔已成了我們的好友,聽他昨夜口氣,這三位姊妹和他二人情分甚深。

    樊,杜二位師叔和萬英、萬芳兄妹本還請命想要跟來,雖未得到師長允許,以我預料,既算裡外夾攻,決不止這二位師叔,不過他們後來罷了。

    就是女兒因娘心疼,恐我犯險,不許女兒前往君山,為諸位師叔助威,同除民間大害,昨夜姜師叔業已答應,女兒如不能去,隻要諸位師叔真個下山,别位他不敢保,方才所說四位師叔他必陪了同來,到我家中聚上幾天。

    娘不在旁邊,以為女兒又要多事,仿佛女兒隻會闖禍,什麼輕重厲害都不知道,多急人呢!”丙容之母隻将一雙黑白分明、隐蘊威棱的雙目注定愛女,微笑相看,鼻孔裡微微哼了一聲。

    丙容知道乃母心意,防她甚嚴,心中一慌,立時走近前去,拉着乃母的手,連搖帶說道:“娘就是這樣管手管腳,愛疑心,我真難過極了。

    我決不說假話,娘不點頭我決不去如何?”南薰笑道:“你平日并非言而無信,隻一想要出山淘氣,什麼花樣都使得出,豈能埋怨你娘不相信呢!年紀也不小了,當着來客,這是什麼樣子。

    ” 丙容見乃父也在說她,正要分辯,丙威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