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慶芳辰 歡宴白蓮磴 急父仇 初試碧雷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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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可笑。

    這三個女同門中隻有愛妻一人自然娴雅,氣度清華,使人由愛生敬,決不忍拂她心意。

    以前還恐對方輕視,不料拜師訂婚之後,日常蒙她指點切磋,得了許多益處。

    因其從小習武,天資又高,這次移居白蓮磴,各位師長往往同時當衆傳授,不是愛妻相助,進境決不能這樣快法。

    她卻始終那麼溫柔誠懇,對于同門更是謙和,從不以此絲毫自滿,無意之中得此佳偶,真乃夢想不到的福氣。

    正在幻想将來閨房之樂,心中得意,猛聽丁。

    丁、丁接連三下極輕微的暗器相觸之聲,側臉一看,正是姜飛獨自一人在那旁竹林之中練習自己昨日轉授的碧雷針。

    用連珠手法二針打頭針,三針打二針,試驗手勁和準頭。

    想起他和萬芳也極恩愛,不論用功閑遊都是如影随形,因其年小兩歲,把愛妻當成姊姊,從不違背,雙方極少争執,可是隻一見面便不舍得離開。

    每次夜來興盡,終是他這一對最後分手,不像萬英和杜霜虹看去比誰都要親熱,常起争論,都喜負氣,一言不合便各走開,隔不多時重又和好,人大稚氣。

    先見萬氏兄妹幫助乃母招呼酒菜,自覺女婿也有半子之誼,何況又是義母,雖因段無雙說:“今天是好日子,主客老少均應盡興快樂一天,補償近一兩月風塵中的勞苦,就是你們小人想要幫忙,隻要一人已足。

    ”指定萬氏兄妹輪流幫忙,并還是在壽面吃完之後。

    無雙治家能手,善于調配,先把酒菜做好,未了下面,老少兩桌分開來吃,雖是一人,做得十分從容。

     萬氏兄妹恐母太勞,心中不安,争往相助。

    無雙鐘愛兒女,方說:“無須都來,你們小人應該乘此一天假期大家快樂,我平日無事可做,難得忙上一會。

    何況事前早已做好,你們這麼一忙,再把别的同門引來,我更心煩。

    ”話還不曾說完,姜飛也趕了過去。

     無雙最愛這個女婿,越發不快,便埋怨了萬芳幾句,說她不該也跟了來,随便拿點菜,要這許多人作什?萬芳知道乃母心意,便怪姜飛不該和影子一樣跟定了她,緻受母親埋怨,并說:“你和大哥不久就要下山報仇除害,敵人無意之中請了幾個能手,甚是厲害,各位師長又要借此考量你弟兄的功力,決不出手相助,全要仗你二人自己力量戰勝仇敵。

     為了敵人暗器厲害,内有一件非六姨的獨門碧雷針不能取勝。

    但是此針最是兇毒,當初六姨原從一位異派中長老手中得來,連她自家那兩個心愛的門人均不輕易傳授。

    她對我們未來大嫂都因童心未退暫時還不肯傳授,并不許樊師姊私相授受。

    後經沈大哥向六姨求告了兩次,又得樊師姊暗中相助,婉言求說,一力擔保,好容易才得答應,也隻傳授沈大哥一人。

    昨日經你弟兄二次苦求,六姨平日最喜沈大哥,這才答應取出第二套碧雷針,令沈大哥和樊師姊代為傳授,并還當衆明言,不許再傳别人。

    先不先這類特制的飛針目前便無人能夠打造,單學手法也無用處。

    杜師姊因此還生了兩天氣,說六姨雖把她當成親生女兒看待,傳授本領還是偏重大姊等語。

    此事關系重大,各位師長又曾說過,你二人殺父之仇還是個人私怨,這類危害百姓的惡霸劣紳卻是罪大惡極,如今兇焰越發高漲,早去一天要少害好些人。

    聽口氣,不知何日說走就走,我姊妹和諸同門還不一定是否随往相助,你怎如此大意,有這工夫去用點功多好!”姜飛原因當日師長明言放假一天,少年心性,隻顧想和萬芳一起,沒想到别的,聞言立被提醒,趕來告訴自己。

     彼時愛妻剛醉,須人照料,二弟聰明,手法已早學會,隻須練習準頭。

    本想等愛妻稍微酒醒同往練習。

    水邊一帶離席較遠,側面竹林更是僻靜,起初原因不久下山,想愛妻往求師長同往相助,多一幫手,并免寂寞,特意背人來此商計。

    二弟先在對面松坡之上,忽又繞來此地,必是想我前往陪他練習。

    因見茵妹醉眠,我在一旁守候不好意思,心中一動,便要趕去。

    偶一低頭,見樊茵側身靜卧山石之上,石旁恰有兩株新植的海棠剛剛盛開,旁邊并有大叢山牡丹也在含苞欲吐。

    人面花光相映之下,越覺玉顔紅暈,皓腕珠輝,柔肌勝雪,竟體芳豔,帶了幾分醉容睡态,比起平日更加美麗。

    先見頭上秀發被風吹亂,左手所捏一枝海棠業已松落,軟綿綿已快垂向地上,剛輕輕把手托起放向腰間,因二人平日雖然親愛,彼此均極莊重,相敬如賓,沈鴻還是第一次握她的手,當時覺着玉肌柔滑,從所未有,心已怦怦跳動。

    跟着又想理那頭上亂發,再定睛一看,那一張美麗無比的臉本如寶玉明珠,自然光豔,這時酒後再淡微微浮起一陣紅暈,越發好看到了極點。

    越看越愛,實在情不自禁,便低下頭去輕悄悄親了一下,鼻端剛觸着一股微微帶着酒氣的溫香,心中一蕩,忽然警覺,立時縮退,四顧無人,略一定神,忍不住低聲自言自語道:“我怎這樣該死!此是我最敬最愛的終身伴侶,如何欺她酒醉,偷偷輕薄。

    ”說完,又聽林中丁丁連響,打得甚急,想起弟兄二人的交情和未來的大事,重又激動義憤,立即起立。

     走了兩步,又想今日山風甚大,愛妻武功甚高,雖然不畏風寒,到底小心些好。

    念頭一轉,重又回身,把所穿夾衫脫下,輕輕給她蓋上。

    二次對面,越發愛極,心中實不舍走,但又不能不去,不由低聲求告道:“好妹妹,我真不應該,方才一時糊塗,稍微放肆,恐你醒來知道見怪,暫時還不敢對你說,隻等将來我再向你賠禮吧!”說完,見樊茵仍是安穩合目卧在海棠花下,花影離披恰将陽光遮住,又是不冷不熱的天氣,料知不會生病,便往竹林走去。

    途中幾次回顧,正想将來美滿情景,心中欣喜,忽聽姜飛低呼“大哥”,人已走近,方疑被他看破,面上一紅,姜飛已先說道:“連日我聽師長口氣,仿佛我弟兄報仇除害時機已至,隻是上次席師所說,我父親死時受害之慘比伯父更甚,實在痛心。

    因恐我們冒失趕去,始終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