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圍爐煮酒 共結情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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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我願否,我正害羞,臉紅心跳,反被師父說了幾句,并說:‘此是終身大事,不是父母師長所能勉強,願否聽便,不應吞吐自誤。

    本來還想過上一年半月,等男女雙方相處日久方始明說,一則以後同住一山,男女同門有好幾個,多此一層姻緣可以幫助學業,互相勉勵,并還免去許多弊病。

    二則你兩個都是從小随師,相處多年,心性為人均所深知,并且芳妹和姜師弟的婚姻業已定局,故此先行說定,使你二人更能用功,免卻許多不相幹的煩惱顧忌。

    你們并未在城市之中長大,如何也有這樣習氣?’我這才恍然大悟,雖然答應,還不放心,英哥是否和我心意一樣,方才背人問他,他竟比我還要心熱,自從初見便常思念。

     “因他再三和我說,沈師兄人是如何好法,對姊姊更是萬分敬愛,隻他為人忠厚面嫩,自知還未正式拜師,看得自己太低,恐配姊姊不上,不敢有什想頭。

    他在萬家住了幾天,英哥、芳妹幾次探詢他的口氣,他都力言對方無異神仙中人,他一個凡夫俗子,如何敢存此想;何況雙方素昧平生,隻見一面,連姓名都不知道,彼此性情心志也都不知,再見一面都未必有望,如何談到别的?并勸他兄妹和姜師弟不可再提此事,以免師長知道發生誤會。

    再說人家一個少年俠女,這高本領,我們應該對她尊敬,雙方隻見一面,誰也不知底細,背後談論于理不合。

    後經他兄妹二人背後窺探,他竟時常背人愁歎發呆,比初來時想念父仇未報心中悲憤情景又是不同。

    他和姜師弟患難骨肉之交,情分最深,無話不說,可是每一談到姊姊,他雖萬分敬愛,終是說他不配,并且學業未成,大仇未報,此身将來安危尚且不知,如何能作此非分之想?将來能見上兩面便是萬幸等語。

    姜師弟自然對他最是關切,有時說話稍重他便不快,說不應該背後談論。

    以後姜師弟隻一開口便被攔住,用功卻是更勤更苦。

    我越想他越難得,聽英哥、芳妹口氣,他那性情也和姊姊好些相同,本來就想你們二位如和我四人一樣,結成三對未婚夫妻,豈不更好!今朝他兄妹和姜師弟走後,恩師和崔、賈二位師伯忽然談到此事,我在一旁偷聽,也是這等心意。

    不過恩師覺着雙方功力尚差,姊姊外柔内剛,不似我小孩脾氣,人又沉默,不輕開口,不知你的心意如何。

    想等沈師兄拜師之後,雙方日久情深,彼此心願方始明言,免你對他還有輕視之念,心中不願,話一出口便落痕迹,以後同門相處好些不便。

     “聽英哥說,崔師伯先對沈師兄并不十分看重,不知怎的隔了一夜會變了一人,非但力主,并還極力擔保,在這一兩年内無論如何也将沈師兄學業造成。

    恩師還是推托,非要親自看過才能決定,暫時雖未定局,我卻看出姊姊雖因隻見一面,沒有我和英哥接近,但是心中決不讨厭。

    我由後迫來,本心就想作成此事,後來聽說姊姊不戰而退,便趕了來,不知還有一賊溜走,被你看破,剛将沈師兄救回,随口說了兩句笑話,姊姊就生了氣。

    崔師伯先也覺着師父之言有理,故未當人表示,後見姊姊和我賭氣,故意和沈師兄親密,芳妹本來願意此事,借着和我負氣再一幫腔,他老人家當然看出,所以那等說法。

    此老人最剛烈,心直計快,看他走得那急,滿面喜容,也許便為此事,想早點和師父商量去呢!好姊姊,算我不好,你寬恕我一次,我們四人都坐在一起随便談笑,免得拘束如何?”說時,樊茵還不怎樣,沈鴻不料霜虹當衆明言,卻着了大急,先是又驚又喜,暗中卻捏着一把冷汗,惟恐二女鬧僵,無話可說,不知如何是好;又恐意中人因羞成怒,把事鬧僵,自己也實不好意思,心正怦怦亂跳。

     樊茵先聽霜虹那樣口敞,知道攔她不住,先頗不快,後見霜虹詞色誠懇,還是平日那樣親熱,又不忍怪她,當着外人的面也無法深說。

    正想回答,忽然瞥見沈鴻坐在對面又僵又窘,連頭都不敢擡起,心中一軟,覺着此人果是一個誠謹少年,看他意思對我早已愛極,再一卧憶霜虹所說萬氏兄妹轉告的話,越發心動。

    暗忖,師父常說我内心剛強,将來婚姻除卻對方人品本領之外,還要看他性情如何,非要我自己看中,佯樣願意,才能定準。

    此人樣樣都好,又是同門兄妹,二位師伯已先作合,聽口氣師父業已願意,必是為了昔年婚姻不能如願,造成終身之恨,意欲等我到後雙方相處日久,問明彼此心意再行決定。

    隻要自己點頭,事必成功。

    反正是這回事,他對我如此看重,我看他也頗投緣,人家業已當衆明言相親相愛,我比他們年長,心中願意,表面還要矜持,平白被他們取笑,還使對方心神不安。

    既是将來志同道合的終身伴侶,索性點頭,照崔師伯所說六人變成三對,以後少去許多拘柬,還可使他高興,豈不是好!心中尋思,仍不好意思明說,借着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