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小俠女初學鈎連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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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勞,何必做得太過;恰巧旁邊桌上有碗冷茶,順手拿起,笑說:“那是空盆,将就吃口冷茶吧!”章賊早就強忍奇痛,蓄勢準備,一面用手撐地,裝着痛苦不堪之狀,喘籲籲顫聲說道:“姚朋友真夠江湖義氣,方才動手時隻作旁觀,毫無偏袒,這時又是有求必應,我便做鬼也是感激。

    ”邊說邊把頭湊向前去,就小泉手内飲那冷茶。

    小泉方笑此賊真不要臉,手并未傷,為何不動,裝出許多可憐相,有何用處?人家照樣不肯饒你狗命,這是何苦?忽聽田通大喝:“小泉留意,此賊有詐!”心方一動,猛覺腰間一動,那裝有三才火彈的鐵筒已被乘隙冷不防奪去,不由怒火上撞,剛大喝得一聲,猛又聽有人喝道:“你們快些避開!”章賊火彈已經順手甩出。

    就這轉眼之間,章賊原是情急拼命,事前想好毒計,乘着小泉低聲喂茶,微一疏忽,右手一伸,便将火筒搶落手内,更不怠慢,随手将機簧一按,朝外亂甩。

    初意這類火彈隻一發出,落地爆炸,當時便是一團烈火,和老淫賊燕雙飛的硫磺彈同一門戶,差不許多。

    樓廳又是木料建成,這一出手至少燒它一半,敵人必有傷亡。

    先還提心吊膽,恐人警覺,沒想到這樣順手,心方狂喜,惟恐小泉動手搶奪,正待反手朝他打去,小泉深知火彈厲害,見機簧已被扳開,朝外亂甩,一時情急暴怒,也不顧什危險,雖聽身後有人發話,并未停手,首先順手一茶壺照準章賊的手打去,底下擡腿又是一腳。

     章賊拼死行兇,隻顧得意,忘了身受重傷,火筒到手先将火彈發出,想連房子帶人先燒一個亂七八糟,再朝小泉回手打去,瞥見茶壺打到,不由奮身一縱,小泉一茶壺打空,叭嚓一聲落地粉碎,那一腳卻正踢在章賊背脊骨上,恰巧挨近斷碎之處。

    章賊忙中用力已是奇痛攻心,哪再禁得起傷處被人踢上一腳重的,一聲慘嗥便暈死過去。

    鐵筒中的火彈已有兩枚相繼發出,一彈打空,飛出門外平台之上,落地爆炸,火光一亮,便被大雨打熄。

    另一彈打得稍偏,眼看打中庭柱之上,非起火不可,洪景坐得最近,本難免于波及受傷,知道厲害,剛往一旁縱避,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章賊盜去火筒向外亂甩一眨眼的當兒,平台上忽有一條黑影由風雨中穿門飛人,口喝:“你們快些避開!”聲到人到,第一枚火彈已飛向門外,第二枚眼看由來人身旁飛過,來人身子淩空,還未落地,倏地将手一揚。

    田、洪二人業已看出一點來曆,同聲急呼:“此是火彈,不可用手!”聲才出口,一團黑影帶着一串火花業往門外飛去,還未落地便自爆炸,火花飛射,現得一現也被大雨打滅。

     再看龍靈玉也朝章賊身前飛去,來人是個頭戴氈帽、身穿黑綢雨衣的女子,雙方恰巧同時縱到,又都相識,靈玉剛喊得一聲:“李四姊怎會來此?真個幸會!”那黑衣女子正是女俠李玉紅,劈手先将火筒由章賊手上奪過,氣憤憤說道:“此與老淫賊燕雙飛硫磺火彈路道相同,無論何物沾上便燃燒起來,兇毒無比,稍微有點出息的人決不用它作為暗器。

    我如不遇席泗兄,隻晚到一步,固然人不緻受傷,好好一座樓廳多半被它燒毀,豈不可惜?此賊又不會用,到手亂甩,裡面機簧雖被卡住,第三粒火彈發不出來。

     掂這分量,少說裡面還有十來個火彈,再扳機簧固要全數爆炸,聽其自去,稍微受熱震動一樣闖禍,連帶它的人也不免于重傷燒死。

    這樣一不小心便要害人害己的東西帶它作什?”靈玉還未及答,勞康和女主人已走将過來,見小泉立在一旁,面有愧色,忙笑說道:“這位姚小泉老弟實是我輩中人,他帶這暗器必有原因,四姑不要誤會。

    ”小泉乘機恭身說道:“這三才火筒雖然兇毒,後輩到手不久,尚未用過。

    原因老淫賊燕雙飛硫磺火彈兇毒非常,本領又高,無法近身,他和後輩許多弟兄都有深仇,實在恨他不過,費了許多心思,尋到他的同門師弟,才将此筒用重金買下,準備到時和他一拼,從未傷過一人。

    好在老淫賊已遭惡報,此筒無用,就請李俠女将它毀去也好!” 李玉紅方始息怒,笑道:“你當這東西還能久帶麼?老淫賊那些同類無一好人,雖然貪得你們金銀,不顧義氣,将獨門火筒傳授你們,實則藏有私心,至多隻将這一筒十二粒火彈發完便要炸裂,筒主人也必連帶受害,端的陰險已極。

    老狗男女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