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小雙俠初會童天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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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夫人看破,還在憂慮,後聽那寵妾暗中偷說,老賊自從上月起始便将這件平日拆散隐藏、連寨主均未見過的兵器暗藏胸前。

    一面護在他那要穴,并備不時之用,并向身邊姬妾大發狂言,說他銅筋鐵骨,除五官外,隻有胸前緻命之處,人又機警,便是有人乘他睡夢之中行刺也是送死。

    如在醒時,任你多大本領更是休想近他的身,井非當日佩帶,才稍放心。

    夫人深知這件兵器的厲害,知道老賊多疑,防人行刺,令人密告寨主和來客,千萬留意這件東西,并告以出手方法,最好能在雙方破臉取出以前,将他左手用鐵流星等重兵器打傷,才可成功。

    老賊兩條鐵膀要害之處并有軟鋼制成的軟甲,尋常兵器傷他不了等語。

    寨主那麼穩練的人聞言好似吃了一驚。

    桑老前輩早就料到,并說,還有一賊比他還要厲害。

     雙方低聲說了兩句,寨主方現笑容,命我們急速迎來,無論如何也将洪、裴二位英雄請去!”姜飛先恐桑老人所說姓名與盆子不符,主人又是這樣以禮相待,不應該說假話,便是下山時節,大師兄也曾說我二人在江湖上沒有名姓,索性真的出面也不妨事,隻中途發生枝節,一經出手得勝,難免傳揚出去。

    急切間還未想好主意,盆子已先開口: “正想見了主人如何應付?”聽來人口氣,分明祖孫二人業有打算,連那開看包裹兵器均與此事有關,心更放定。

    内中兩人自一見面略微招待,便往回路趕去。

    因已到達,并無事故發生,山口離開大寨隻得裡許來路,自身是客,虛實不知,為防萬一老賊還有同黨,被其看破。

    盆子也早心定,大家均把腳步放慢,往前走去。

     相隔還有三分之一的路程,主人業已親自帶了幾個頭目迎将上來。

    賓主禮見之後,主人一面笑說:“為防萬一有什變故,桑老前輩兵器又不稱手,勉強尋到一件多年未用的鐵令牌,和臨時用兵器拼湊成的護身盾,加上我這一對鐵流星相助,暗中準備。

    老人家雖聽說是老賊家雖住在後寨側面,當地在一高崖之後,地勢險僻,離我正面後寨都有一裡多路,前寨更被那片峭壁擋住,休想看出一點形迹。

    再說也無形迹可以看出,沿途又都有我弟兄隐伏守望,動靜皆知。

    加以老賊雖兇,今日已成孤立,平日勾結的同黨均被我們看守起來,有兩個最兇的還被關入牢内,身邊隻有一群婦女和一些早被我們勸說過來的小弟兄,還有兩個陪他賭錢的内線,内人更把他恨如切骨,無論如何決不至于被他警覺。

    萬一有事,他那裡稍有變故,人還未到,我已得到警号,任他本領多高,我們這許多人,加上桑老前輩,對付他一個也無不勝之理!他老人家偏說此賊陰險狡詐,無與倫比,仿佛一條長滿毒刺的大蛇蠍,性更兇毒,手黑已極,自恃一身本領和那一件獨門兵器、十五枝毒弩、四十五枝毒釘,常人決非其敵,他就明知陰謀敗露,臨去以前也必先拼一下,殺死多人方始逃走。

    另一同黨和他一樣兇狡,為了酒色上面沒有十分虧損,内功比他更強。

    君山派來的老賊尹明仁,與隐名人三字聲音相同,二賊那麼投機,定是他那死黨戴彰無疑。

    否則,這高本領的惡賊,人又如此淫兇,江湖上不會沒有姓名,他們迎進送出離開本寨均遠,有人在旁也是他的同黨,焉知沒有勾結?事未成功以前十分可慮。

    老賊那樣機警,萬一警覺,趕來行兇,就我能夠勉強抵敵,這類惡賊誰都憤恨,大家定必動手,這些弟兄被他殺傷幾個豈不可惜而又冤枉?再三要我傳令警告,萬一老賊沖來,不可輕敵。

    我看出老人家雖能穩占上風,仍有顧忌,既恐老賊滑脫,又防我們弟兄受傷,口裡不說,盼望鎖心輪之念甚切。

    正覺老年人真個老成持重,樣樣想得周到,果然三位一來他便滿面喜容,這一來更叫我們放心,決不緻有人受傷了!” 三人聞言大喜,又見主人那麼成名多年的英雄,對人如此謙和,親自迎出,連盆子也是兄弟相稱,對于沈、姜二人更是尊重,快進寨門時并還悄聲密語:“二兄姓名來曆已聽桑老前輩暗中告知,令師席老前輩也有一面之緣,還曾受過他的指教,算起來并非外人。

    不過二兄下山不久,初涉江湖,前途之事必關重要,為防萬一洩露,生出枝節,早就代你想好,以名為姓,此事隻我一人知道,對衆弟兄均未說起,當人我仍稱呼二兄大名如何?”沈。

    姜二人剛剛謝諾,隐聞遠遠傳來一聲怪笑和呼哨之聲,童天保面容立變,怒喝:“果不出我所料,老賊真個大膽,居然尋來,諸位快将信号旗花升起,照計而行。

    三位兄弟快取兵刃,随我殺這老賊!”沈、姜、盆子三人已聽出内裡有桑老人怒吼之聲,當時急怒交加,各自伸手取出身邊兵器,随同主人往裡縱去。

    搶過一層院落,便縱上大寨廣堂前面的房頂,賓主雙方身法均快,剛要越過屋脊,便聽主人低喝:“三位兄弟請分兩面,我由甬道去取兵刃,我這對鐵流星又沉又大,不便帶出迎客,真個費事。

    ”未兩句自言自語還未說完,人早往側面甬道縱落。

     同時外面已有三聲号炮放過,卻未聽有喊殺之聲,還是那麼靜悄悄的,百忙中瞥見來路下面凡是高處均有人影現出,各持弓矢暗器,兵刃大都插在肩上。

    為首一人将手中紅旗一揚,人便隐藏起來,一閃不見。

    料知老賊厲害,主人早有安排,不令與之明鬥,隻在沿途埋伏,用暗器亂箭朝那經過之處圍攻,再往屋脊前面探頭一看,目光到處,下面廣院中已倒着兩個壯漢。

    桑老人手持一件長約兩尺、寬約尺許、形似骨牌、下有尺許短柄的鐵牌,左手一件由幾種鐵器紮成形如盾牌之物,正和一個瘦而駝背的老賊喝罵對打,四外本有十多個壯士剛将那兩個受傷的搶走,桑老人還在厲聲呼喝,不令衆人上前。

     老賊隻一乘機搶往側面,老人定必喝令:“衆人速退,留神暗器!”一面搶前攔阻動手。

     衆人也似知道厲害,隻管怒吼喝罵,抽空用暗器朝賊亂打,均未上前,暗器也均不曾打中。

    老賊右手拿着一件奇怪的暗器,手臂上面還綁有兩個弩筒,稍一伸縮便有兩三枝長才寸許的毒弩、毒釘朝人打中;左手拿着一件奇怪兵器,竟和鎖心輪大同小異,上面好似還附着兩個鈎鉗。

    老賊本領甚高,舞動起來上下翻飛,周身都被黑光裹住。

    桑老人守多攻少,隻管急怒交加,須發皆張,一雙精光閃閃的老眼全神注定敵人,不看準來勢決不進攻。

    老賊也似知道遇見勁敵,暗器已不輕發,口中咒罵不已。

    盆子已自憤怒,待要開口,忽聽沈鴻低喝:“盆弟,你那兵器不行,快些随我一起。

    ”側顧姜飛人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