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小雙俠再遇王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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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把各異派中兇孽都約了來,以多為勝,使人不平,輕易也不出手。

    沒想到這班兇孽陰險卑鄙,和白鹿洞兇僧妙禅和尚暗中勾結,知道昆侖派老少諸俠由初六七起便陸續趕到,住在三疊泉旁茅庵之中。

    不到重陽故意前往生事,以便激怒對方,乘諸長老未到以前暗算幾個小人。

    并說初八夜裡子時一過就是初九,不算違約。

    當衆人泛舟遊湖的後半夜業已動手。

    總算兩位長老到得還早,隻再晚來個把時辰,這班後輩門人便有一半兇多吉少。

    等葉、王、席、諸四老和中條七友、石鐵華等趕到,雙方已惡鬥了一夜。

    有好幾位小俠均為兇孽所困,二位長老和幾個昆侖派中能手又被敵人中的幾個兇人絆住,衆寡懸殊。

    雖将韋少少激怒,連用寶劍殺了好幾個,渭南雙俠等已中敵人陰謀,分别引往一旁,不在一處,相隔頗遠,無暇兼顧。

    就當雙方互有勝敗,渭南雙俠緊急關頭,衆人恰巧趕到,立時仗義相助,雖将七十多個兇孽殺傷了十之七八,長腳道人和祝半狂師徒仍被逃走。

    将兇僧占據的白鹿洞掃清之後,渭南雙俠和幾個受傷的同門便在洞中調養,就便用功。

     “因川湘一帶紳豪惡霸甚多,鬧得好些魚米之鄉的老百姓苦不堪言,不久便要下山。

     你們必須此三月之内多學一點本領才能應付。

    難得你二人短短一兩年光陰居然内外功夫均有了根底,我那一些手法又是因人而施,按照各人的智能和各種專長。

    性之所近,甚而體力大小、耳目靈敏與否均在考量之中,專門利用各人長處,使其盡量發揮,各不相同。

    上次老龍坡傳授你們槍法雖隻個把時辰,匆匆一一面,便看出你四人各有不同之處。

     方才聽你席師說,為想成全你們孝心,使得以自己之力手刃親仇,并為當地百姓除此兩個大害,就便考驗你們心志,增長見識,所以到時隻你二人下山,樣樣都要你們自家想法,非但師長不肯出頭,并連男女同門都未必會派人相助。

    即便有什要緊關頭派人往助,也在最後。

    我想不算那些水寇巨賊,單這兩家惡霸,每人手下便不止千人,許多被迫為他出力的長工佃戶尚不在内。

    你那仇家雖未想到你們兩個孤兒是他未來大害,但因他們平日專和窮苦百姓作對,受害人多。

    近年天下荒亂,許多土豪惡霸結怨太深,多在一日夜間被大群流民搶光燒光,有的身家性命也都斷送在内,為此存有戒心。

    一面害怕人們報仇和他作對,一面偏又不知改悔,倚仗他的财勢,越發加緊欺壓人民。

    他那幾處莊園别墅大部戒備森嚴,各有好幾層關口,内中住着許多妖姬美妾,外面到處派有他的耳目。

     日常還在各地聘請有名武師、江湖賊黨做他爪牙。

    你們兩個小人又是初次下山,休說深入虎穴,親手報仇除害,就是想要走近所居之處都極艱難。

    這等危險艱難的事還不許同門随往相助。

    雖未禁止另請幫手,也要你們自己打算,師長隻在去時指示一點機宜,别的均不過問。

    雖料此是你們師長想你二人在困苦艱難、危險緊張之中多經一點磨練,到底強弱懸殊,稍微疏忽,仇報不成,還有兇險。

    覺着造就徒弟用這等方法原是好的,終嫌過分一點,和你席師争論了一早晨,才知底細。

     “有好些話暫時還不能說,我和葉神翁如今所管閑事太多,到時能否分身相助大是難料,不能去的居多。

    恰巧有一老友來訪,得知此事,因他剛來不久,還未深悉原委,大為不平。

    本無心路過,自身還有約會,談了片刻便要起身,因聽出我想先傳授你們一點防身技能,又聽你席師說得你們那等好法,也未和我商量,便先趕往隔崖探看,見姜飛正初練碧雷針,覺着功力大差,一面引你二人前來尋我,并還特意繞回,向我力說,從師不久,有如此功力自是難得,但要憑你二人深入虎穴,一舉成功,照他所知,仇敵身邊那幾個有名的男女爪牙個個厲害,想要成功卻是萬難。

    知我門中規矩,要得本門真傳,入門前後至少也要當上兩三年的花子,恐我不肯輕傳,再三相勸。

    我因此人雖是多年老友,平日最喜感情用事,一旦激怒常存偏見,又太口直心快,許多要緊的話不肯向其先說,另外還有一層用意,故意推說我和葉神翁雖是本門僅有的老前人,曆代相傳的法規卻不便違背,再說時間也來不及。

    兩句話說僵,他竟負氣而去。

    此老人最熱心,隻肯幫忙便幫到底。

    不過賊黨中也有好些是他門中敗類,他又最重感情,你們将來也許遇上,千萬留意,第一不可得罪,也不可過于謙恭,最好先裝不知,作為尋常相遇,得到他的垂青,自己開口,方有大用。

    否則,他去時已疑心我和席師含有用意,激令相助,我不等開口便說,此事正好磨練門人,非但本身不肯相助,便你明是這兩小人一個好幫手,我也決不對他們說出姓名來曆,真要機緣巧合,憑他二人的目力與你結交,求得你的幫助,這是他自己的心思運氣,我決不提你一字等語,他才沒有話說。

     “其實此人生具異相,一望而知,事前知道,稍微留心,便在千萬人中也能認出,我隻不說他名姓來曆便未違約。

    他也知我言行如一,即便取點小巧也有理可說,不會說了不算,急切問決想不到他那異相。

    此人生有兩件天然記号,一是他頭上所生瘰疬,看去宛如一小串葡萄,嵌在左耳根旁,又是漢夷合生的異種,通體膚白如玉。

    今年已過百歲,頭發也是生來白色,為了昔年用錯了功,幾乎送命,仗着毅力恒心,居然被他悟出一種獨門氣功。

    本領雖高,但因初練時受了重傷,他那内家真氣日常運轉全身,自然流串,以緻他那面色時白時紅。

    天性好潔,左耳根上的瘰疬經他設法遮掩,不細心看不出來,粗看隻是一個穿得極幹淨的白發老人,有時是張紅臉,稍不留意便忽略過去。

    如知他的底細,便面上那一串紫葡萄沒有看出,隻要發現一個身材瘦長、白衣白發的人,暗中留意,在半個時辰之内尾随不離,他的面上必要變色,不是由紅轉白,便是由白轉紅,立可看出。

    餘者你們相機行事,和他親近,隻不要露出是我指教,必肯出力。

    我先說在這裡,雖未必一定相遇,如其多此一人豈不也好?我知你們每日功課甚緊,背了衆同門随我學點技能,不先禀告師長也于理不合。

    這兩粒丸藥可先當面服下,回去禀明師長,由後日起每日黃昏以後來此兩個時辰,兩月之内必能多少添點本領。

    萬氏兄妹不妨告知,要想先來見我聽便,他與你二人所學不同,我自己每日還有功課,沒有多餘閑暇,須在兩三月後方能量才傳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