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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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 先聲奪人是制伏他的第一招。

     “我……” “先警告你喔!你從頭到腳都是我的,要是讓我瞧見你身上有一點傷,我會不理你。

    ”我很任性,這點又像了我媽。

     “晴,我……”衣仲文沮喪地搔搔後腦勺,一副拿她沒轍的無奈相。

     我将食指往他唇上一放不準他開口。

    “你會不會很想要?” “想要什麼?”他的心思全放在那根食指上,考慮要不要含入口中輕吮。

     “性。

    ”我直截了當的點明。

     “嗄?”他聞言竟怔愕的蹬着我,似乎不太高興。

     他一定在想我又把他歸類為感官生物。

    “我的意思是你想不想要我?” “我和你?”他胸口發燙,氣血逆流,不由自主地摟緊她。

     我點點頭。

     “現在?”他問得急切,表情複雜地像是否要将我推倒,好完成男女相愛的最後步驟。

     非假日的淡水河邊沒什麼人煙,比人高的芒草是情侶們偷歡的最佳場所,風吹草播是自然現象。

     我大笑的拍拍他臉頰,揶揄他的好色。

    “你很想要對不對?” “晴,别捉弄我。

    ”吐了一口氣,衣仲文明了我并無此意。

     至少不是現在。

     “好玩嘛!你臉紅的樣子好可愛,讓人百看不厭。

    ”他令我覺得這世上還有希望。

     “你喔!總是調戲我。

    ”他低笑地吻吻我的鼻頭,作勢要用力一咬。

     我可是聰明的大地精靈,一溜煙地轉身灑了他一身幹草葉,摘了一根野草在他眼前揮來揮去像是作法,笑不可遏地享受愛情。

     年輕就是本錢,任我們恣意揮霍。

     風吹來似帶着一絲羨慕,兩人的身影交錯着,曳長、曳長,再曳長,逐漸随日落逝去。

     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兒時的情苗重疊着現今的愛戀,相擁而吻的情景看似天長地久。

     而考驗是否會随之而來? ++++++++++++++++++++++++++++++++ “姐,我肚子好餓,我要吃漢堡。

    ” 誰在哭夭? 低頭一視乃五尺不到的黃毛小童,他不在我的管轄之内,請自行覓食去。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弗亂其所為,适當的磨練是必經之路,乞食是可恥的行為。

     莎士比亞曾說過,如果長年都是假日,遊戲豈不與工作同樣令人厭煩;但如果少有,便會使我們渴望它,希罕或偶然的事物才會令人歡悅。

     所以我決定要放鄭問潮自生自滅,他不能者是依賴我,他要學着自食其力。

     像我和他一般大時,還得喂飽兩張口。

     “女兒呀!你是不是該去煮晚餐了,冬筍要切薄些才爽口。

    ” 沒聽見、我沒聽見,裝聾作啞地繼續看我的小說,養育子女是為人父母的責任,有手有腳并非傷殘人士,我拒做菲傭瑪麗亞。

     老爸的日子過得太快活了,四十出頭的男人不該遊手好閑,離退休的門檻還有一段距離,不勤做運動會提早老化。

     不過不包括床上運動,我家的鄭問潮已到了偷看鎖碼頻道的年紀。

     唉早熟是我家的通病,但他的個性像我媽,火爆又不用大腦,小女生緣奇佳。

     “死于問晴你在裝什麼屍體,你想活活餓死我好做孝女是不是?” 我閃。

     哈哈!熟能生巧。

     一隻拖鞋不夠看,累積多年遭偷襲的經驗,這一、兩年來我閃躲“暗器”的功夫日益高明,半空飛來的不明物十之八九皆與我擦身而過不在我身上留痕迹。

     唔!還是有漏網之魚。

     “媽,你打算謀殺可愛的我呀?鍋子擲人很痛耶!”我腦袋一定開花了,她手段太卑鄙。

     一隻手叉着腰的老媽擰住我的耳朵。

    “我有說要減肥嗎?” “沒有。

    ”誰理她,暴力老媽。

     哎啃……現在左右對稱了,兩邊都犯疼。

    老媽年輕時是太妹,如今年紀一大把了還不改其色,我看她到入棺材的那一天依然是這副脾氣,我行我素。

     而老爸的寵妻性子是幫兇,兩人狼狽為奸欺淩瘦弱的我,我要争取人權,絕不屈服于惡勢力; “你在餐桌上擺三顆蘋果是什麼意思?要我今天節食不成。

    ”好歹把皮削一削切成片,插上叉子才方便取用。

     “要吃不吃随便你們,家裡沒菜。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何況我是故意要造反,實在氣不過他們的太理所當然。

     “怎麼會沒菜?前些日子我還看到滿滿的……”一拉開冰箱門,不信邪的于弄晴瞠大了眼。

     “我開學了,記得吧?買菜的工作是大人的事。

    ”我得意揚揚的啃着一粒五百元的水蜜桃。

     老爸老媽沒結婚前,家裡的補給由傑生叔叔包辦,我負責煮三餐。

     現在則是分工合作,誰有空就得去超級市場大搬家,囤積大半個月的食物像是應付饑荒,附近超商的老闆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