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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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聰明就好。
&rdquo &ldquo我見過你女兒，上次春遊。
好漂亮的小姑娘，臉盤真像你。
&rdquo &ldquo很嬌氣，我經常批評她。
&rdquo &ldquo批評？我們那位是打。
孩子要沒有一個好爸爸，全完了！&rdquo &ldquo這個&hellip&hellip不過&hellip&hellip&rdquo &ldquo過得不順心，真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可是又沒有眼淚，心都死了。
&rdquo &ldquo你還年輕。
&rdquo &ldquo都三十六了，年輕的日子全扔了，找不回來了&hellip&hellip活得真沒意思。
&rdquo &ldquo你很開朗。
&rdquo &ldquo假的，裝的！&rdquo &ldquo我不相信，你是個樂觀的人。
今天你既然約我來，我們就索性好好談談。
我比你年長，作為關系融洽的同事，我&hellip&hellip&rdquo &ldquo别說！别說了&hellip&hellip&rdquo 她打斷他，顯得有些沖動。
燈光昏暗，她的臉看不大清，小巧的鼻子白得發灰，嘴巴是黑的。
她的嘴也很小，像少女。
他一點兒沒有防備，手就被拉到那個渾圓的膝蓋上，她低下頭，把臉埋了上去。
她的鼻子咯在他手心上，有點兒癢癢。
&ldquo我隻希望你陪我坐一會兒，看着我。
咱們誰也别裝模作樣。
你是個男人，我是個女人，我喜歡你&hellip&hellip這就夠了。
你不會拒絕我，我知道&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的苦惱&hellip&hellip也許我無法知道，我的意思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求你别動，安靜地呆一會兒。
&rdquo 手心發潮，他拿不準是汗還是别的什麼。
他不敢動，大概也不願動。
他發覺不僅在她而且在自己身上有一種十分動人的東西，盡管彼此的動作有點兒僵硬。
一切都很簡單，并不像他想像的那麼令人震驚。
他以為自己簡直就沒辦法應付，簡直會發心髒病，結果卻異常平靜自然，自然得連想都不用想便伸出了另一隻手。
他撫摸了她的頭發，手指滑下來，又撫摸了她的脖子。
他以前注意過這個脖子。
他嗓子發幹。
&ldquo這樣&hellip&hellip不好&hellip&hellip&rdquo &ldquo怎麼才好？你說。
&rdquo 她很任性，也很溫柔。
她用嘴巴觸他，沿着小臂觸上來。
他們都有成熟透了的嘴唇，它們本能地相互尋找，明知道對方在哪兒，卻偏要迂回着湊過去，來一場心照不宣的偷襲和搏鬥。
他做得很認真，就像讀一本好書。
書很厚，第一頁就吸引了他，他不想翻得太快。
草坪上有人穿過，走遠了，又過去一些人，小路上是悄悄的腳步聲。
沒有人打擾他們。
他們沒有年齡，沒有身分，隻有性别。
這裡是性别的樂園。
周兆路陶然醉想，如果這個世界上隻有他和她，他會不會像條狗一樣瘋狂起來？别人處在他這個位置會怎麼樣？他覺得連夏夜的空氣裡都充滿了理由，支持他去親吻一個美麗的女人。
&ldquo真高興，你呢？&rdquo她小聲問。
&ldquo&hellip&hellip不知道該怎麼說。
&rdquo &ldquo那就别說。
&rdquo &ldquo有點兒難受。
&rdquo &ldquo哪兒？&rdquo &ldquo心裡。
&rdquo &ldquo為什麼？&rdquo &ldquo不清楚。
&rdquo &ldquo有犯罪感麼？&rdquo &ldquo&hellip&hellip怎麼會這樣？我沒想到，我們像小孩子&hellip&hellip請你原諒&hellip&hellip&rdquo 她笑了，幾顆牙齒閃亮，挨他更緊些。
他們不再說什麼，動作比語言更有意義也更明确。
語言憂心忡忡，而動作令人快慰。
他們很忙碌，或者隻是他感到她很忙碌。
他已經确認她不是苦惱的人。
她太迫切、太饑渴，把剛剛冒出一些的浪漫沖淡了。
但是，她鮮豔而豐滿。
他願意響應她的每一個暗示
&rdquo &ldquo我見過你女兒，上次春遊。
好漂亮的小姑娘，臉盤真像你。
&rdquo &ldquo很嬌氣，我經常批評她。
&rdquo &ldquo批評？我們那位是打。
孩子要沒有一個好爸爸，全完了！&rdquo &ldquo這個&hellip&hellip不過&hellip&hellip&rdquo &ldquo過得不順心，真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可是又沒有眼淚，心都死了。
&rdquo &ldquo你還年輕。
&rdquo &ldquo都三十六了，年輕的日子全扔了，找不回來了&hellip&hellip活得真沒意思。
&rdquo &ldquo你很開朗。
&rdquo &ldquo假的，裝的！&rdquo &ldquo我不相信，你是個樂觀的人。
今天你既然約我來，我們就索性好好談談。
我比你年長，作為關系融洽的同事，我&hellip&hellip&rdquo &ldquo别說！别說了&hellip&hellip&rdquo 她打斷他，顯得有些沖動。
燈光昏暗，她的臉看不大清，小巧的鼻子白得發灰，嘴巴是黑的。
她的嘴也很小，像少女。
他一點兒沒有防備，手就被拉到那個渾圓的膝蓋上，她低下頭，把臉埋了上去。
她的鼻子咯在他手心上，有點兒癢癢。
&ldquo我隻希望你陪我坐一會兒，看着我。
咱們誰也别裝模作樣。
你是個男人，我是個女人，我喜歡你&hellip&hellip這就夠了。
你不會拒絕我，我知道&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的苦惱&hellip&hellip也許我無法知道，我的意思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求你别動，安靜地呆一會兒。
&rdquo 手心發潮，他拿不準是汗還是别的什麼。
他不敢動，大概也不願動。
他發覺不僅在她而且在自己身上有一種十分動人的東西，盡管彼此的動作有點兒僵硬。
一切都很簡單，并不像他想像的那麼令人震驚。
他以為自己簡直就沒辦法應付，簡直會發心髒病，結果卻異常平靜自然，自然得連想都不用想便伸出了另一隻手。
他撫摸了她的頭發，手指滑下來，又撫摸了她的脖子。
他以前注意過這個脖子。
他嗓子發幹。
&ldquo這樣&hellip&hellip不好&hellip&hellip&rdquo &ldquo怎麼才好？你說。
&rdquo 她很任性，也很溫柔。
她用嘴巴觸他，沿着小臂觸上來。
他們都有成熟透了的嘴唇，它們本能地相互尋找，明知道對方在哪兒，卻偏要迂回着湊過去，來一場心照不宣的偷襲和搏鬥。
他做得很認真，就像讀一本好書。
書很厚，第一頁就吸引了他，他不想翻得太快。
草坪上有人穿過，走遠了，又過去一些人，小路上是悄悄的腳步聲。
沒有人打擾他們。
他們沒有年齡，沒有身分，隻有性别。
這裡是性别的樂園。
周兆路陶然醉想，如果這個世界上隻有他和她，他會不會像條狗一樣瘋狂起來？别人處在他這個位置會怎麼樣？他覺得連夏夜的空氣裡都充滿了理由，支持他去親吻一個美麗的女人。
&ldquo真高興，你呢？&rdquo她小聲問。
&ldquo&hellip&hellip不知道該怎麼說。
&rdquo &ldquo那就别說。
&rdquo &ldquo有點兒難受。
&rdquo &ldquo哪兒？&rdquo &ldquo心裡。
&rdquo &ldquo為什麼？&rdquo &ldquo不清楚。
&rdquo &ldquo有犯罪感麼？&rdquo &ldquo&hellip&hellip怎麼會這樣？我沒想到，我們像小孩子&hellip&hellip請你原諒&hellip&hellip&rdquo 她笑了，幾顆牙齒閃亮，挨他更緊些。
他們不再說什麼，動作比語言更有意義也更明确。
語言憂心忡忡，而動作令人快慰。
他們很忙碌，或者隻是他感到她很忙碌。
他已經确認她不是苦惱的人。
她太迫切、太饑渴，把剛剛冒出一些的浪漫沖淡了。
但是，她鮮豔而豐滿。
他願意響應她的每一個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