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威尼斯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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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鶴井家隻有一個人身上帶有這種惡性病毒。

     “我的意思,想你們大概也明白了。

    下邊我要指出的是,三次謀殺,還有十年前壯一郎先生的死,死因都是心髒麻痹。

    現在請你們看一看這首奇怪的詩。

    ” 我打開日記,将《貝笛》這首詩給他們兩人看。

    石狩檢察官低聲念這首詩,但他好象怎麼也不理解我的意思。

     “這首詩包含着什麼意思,我怎麼也看不懂。

    ” “你不懂嗎?在這首詩裡,貫串着一種意識;作為詩,它具有它的情調。

    但是,在這首詩裡,有一句打亂了這種情調。

    這第三段的異常表現,你沒有理解它的含意。

     不知從何處飄來了花香,隐隐約約将天空包圍, 一股虛幻的風,将我的心房穿透。

    三個人被殺害,現場都彌漫着香水的氣味。

    的确是心髒被穿透而停止跳動。

     石狩檢察官和吉野警部補,都感到非常驚訝,面色蒼白地注視着我。

    在詩的韻律中進行殺人——這使找聯想到《主教殺人事件》中的鵝媽媽的曲調。

    這種殺人的方式的确可怕。

     石特性察官敏銳地提問道: “那麼,你是否發現了醫學上引起心髒完全麻痹的方法呢?” “發現了。

    這種方法,你們聽了也一定會感到驚訝,什麼藥品和毒品都不需要,也不需要特殊的技術,簡單到任何人都能做到的程度。

    ” “這種方法,你說給我們聽聽好嗎?” “第一次謀殺,在密室中有一個能面掉在地上。

    我最初以為是利用心理沖擊的方法進行謀殺。

    但是,第二次,第三次謀殺,都沒有兇手帶着能面的迹象。

     “隻是一枝紅葉或有魚鱗形圖案的能樂劇裝,給人的心理沖擊決不會緻人以死地。

    這樣說來,一定還有一種另外的可靠方法。

    我想到這裡,産生了茫然失措的情緒。

     “可是,昨天我偶然在第二個慘劇的現場,亭子的附近發現了一個空的注射器,上邊還安着針頭,但針管裡邊連一點藥品的痕迹都沒有。

     “假若這個注射器是用作殺人的兇器,而是注射了毒藥的話,恐怕兇手是不會把它扔掉的。

     “為什麼這樣說呢?在這種地方,又是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兇手是沒有洗淨注射器的時間的,而且扔掉的話,他必然要考慮有可能被人發現。

    假如被人發現注射器裡有毒藥,必将為兇手計劃中的第三次謀殺帶來重大的障礙。

    因此從邏輯上可以證明,假如這個注射器是兇器的話,兇手絕對沒有使用毒藥。

     “這麼說來,殺人的方法是什麼呢?現在讓我們再看看達首詩。

    ‘穿透心房’的東西是什麼呢?不就是‘一股虛幻的風’嗎? “你們也一定有過接受注射的經驗。

    一般的注射,不外是靜脈注射和皮下注射兩種。

    不論哪一種注射,醫生将藥品吸入針管以後,都要使針頭向上将藥水擠出一點。

    為什麼必須要這樣做呢?醫生的這一動作,幾乎成了一種習慣,因而也就不去考慮它的理由了。

     “但是,萬一忘掉這一動作,結果會怎樣呢?往針管吸藥水的時候,肯定會帶進一些空氣.醫生的上述動作,就是為了把空氣擠出來。

    要是針管裡有空氣,做皮下注射還不要緊,隻不過增加一點疼痛。

     “可是在做靜脈注射的時候,就會産生可怕的結果。

    人的血液裡有空氣的話,通過血液循環,就會滴到心髒裡去。

    心髒好比是一個精巧的水泵,血液裡邊要是有氣泡會怎樣呢?那就會使心髒的功能出現異常。

    氣泡超過一定的量的話,就會引起心髒麻痹。

    假如有意甩這種方法殺人的話,往靜脈裡邊注射大量的空氣就行。

     “這是—種犯罪史上好象沒有先例的可怕的殺人方法,用毒藥殺人,不論使用多麼強效的毒藥,都容易被人發現,而且那種毒藥。

    —般人是不容易弄到手的。

    而使用注射空氣的方法,是非常簡單易行的。

    而且使用這種方法,隻會導緻心髒麻痹,沒有其他的他殺痕迹,“空氣流動即謂之風。

    是‘一股虛幻的風’穿透了心房。

    ” 很明顯,石狩槍察官和吉野警部補都為我的話而感到吃驚。

    這種既可靠又簡易然而卻非常可怕的殺人方法。

    恐怕是出乎他們想象之外的。

     吉野警部補大喘氣地問道: “柳君.那麼,使用香水又是為什麼呢?” “這個答案,從那首詩裡也可以找到: ‘不知從何處飄來了花香,穩穩約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