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鶴井家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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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利用這種方法殺人的兇手,恐怕是不難逮捕的。

     “我們最怕的,是那種不用任何毒品和藥品,而用一種非常簡單的方法、不留任何痕迹、又确實能夠奪走被害人生命的兇手。

    要是那樣的話,我們将束手無策,被趕到死胡同裡去。

    不過,要解開這個秘密,有兩把鑰匙。

    —個是香水,另一個是般若能面。

    這兩件東西是揭開殺人真相的有力線索。

     “柳君,這張紙上寫的符号是什麼意思,你看得懂嗎?” 他向用圍環視一番。

    看到沒有任何人在場,才拿出一張紙給我看。

    我看了不覺—驚。

    在紙上用鉛筆胡亂畫了一些直線和曲線。

     “這到底是什麼呀?你從哪兒發現的呀?” “剛才一進門想上樓梯的時候拾到的。

    你也許不認識,這是速記文字。

    速記文字有好多種,這是一種叫中根式的速記文字。

    你說它寫的是什麼内容?” 我一聽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他開始讀了起來。

    讀的聲音雖然很低,但對我來說,簡直象是晴天霹靂。

     “喂喂,是海濱飯店嗎?請接高木彬光先生的房間。

    喂喂,高木先生的房間嗎?柳君在嗎?是柳君嗎?是我,泰次郎。

    你見到高木先生了吧。

    我今天晚上看到了它的真面目……這不能對你說,請叫高木先生接電話……喂喂,是高木先生嗎?我是千鶴井泰次郎。

    這次請你幫忙,真是不好意思……我給你的信你看過了嗎?無論如何我要馬上見到你,事不宜遲,你可以立即和柳君一起秘密地到我這裡來嗎?我已經告訴柳君了,我看破了那個戴女鬼假面的人的真面目。

    事不宜遲啊……不,不能在電話裡對你說。

    請你快來吧,我等着你。

    一會兒見。

    ” 我們二人不覺互看了一下。

    就是那個電話,電話内容被人速記下來了。

    但這是怎麼回事呢? “到底是誰速記的呢?隻是偷聽還不夠嗎?”我不禁大聲說道。

     “這個我現在還不知道。

    ” “從筆迹上辨别不出來嗎?”“那可比較因難,速記這東西并不是文字,和畫差不多。

    畫的筆迹鑒定,就是專家也辦不到。

    ” “那麼,速記的人為什麼又把它扔掉了呢?無論如何,這是一個重要線索。

    警察來了,趕快作為重要證據交出去吧。

    ” “不,我不想給警察看。

    ” 他的别扭癖性又來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凝視着他的面孔。

     “這也許是兇手的一時疏忽,不過,也許是兇手對我們的挑戰。

    他也許是在向我們誇示他已經掌握了電話的内容。

     “我想有效地利用這張紙片,這是我唯一的王牌。

    我要把它隐藏到最後階段。

    萬一警方要對我們進行搜身的話,我就說是我一邊聽電話一邊寫的,請你也照我這樣說,開頭的一句話就說是在飯店的辦公室聽到的。

    這樣我就掌握了和可怕的兇手對抗的武器……” 我默不作聲。

    深知他的性格的我,再也沒有進一步插嘴的餘地了。

    一位紳土腋下夾着一個皮包從前樓梯走上二樓,洋二郎和佐和子陪伴兩旁。

    這位謝了頂的身材矮小的五十二三歲的紳士,就是千鶴井家的主治醫師山本博士。

     我們站起身來鞠躬緻意,博士低頭走進了現場的房間。

    我們手裡攥着一把汗在走廊裡等待著。

    5分鐘過去了,10分鐘過去了,又過了一會兒,博士出現在走廊裡,他的面部布滿不尋常的疑惑和恐怖的表情。

     “死因弄清了嗎?”高木彬光立即問道。

     “不經過解剖可不能确定。

    但是,既沒有外傷,也沒有毒品的迹象。

    除了因非常急驟而劇烈的刺激引起的心髒麻痹以外,我沒有發現其它的死因。

    ”山本博士說。

     “泰次郎先生平時心髒有毛病嗎?” “不,沒有任何毛病。

    就他的年齡來說,他的心髒非常健全。

    他甚至開玩笑說,他還能跑馬拉松,而且不會輸給年輕人。

    他也沒有什麼宿疾。

    這樣突然發生心髒麻痹,簡直令人難以相信。

    ” “柳君,這正和我想的一樣。

    ” 高木說着,回過頭來,向我意味深長地微笑。

    我還是有一點不放心,于是問道: “先生,死亡時間有個準确的估計嗎?” 博土稍加考慮以底慢慢說道: “現在的醫學,特别是這次事件,準确地推斷死亡時間是幾時幾分是不可能的。

    例如體溫的下降,在夏天要很長的時間,屍體尚未出現僵直現象,而死後僵直的開始時間,從一小至三小時不等,特别是這次門窗緊閉室内悶熱的情況下,就會來得更慢。

    因此死亡的準确時間,是無法推斷的。

    ” 這時,有人從身後冷嘲熱諷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