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最後的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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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還保密着一點人性啊!真是驚人的發現。

    我謹向這點貴重的遺物脫帽表示敬意。

    ” 我也講不了禮貌了,也顧不上客氣了,說話也無暇講求措辭了。

     “柳君,美與藝術和善惡的感情屬于不同的範疇,它是與道德無關的問題。

    ” “誠然,我領教了,你所尊崇的,隻是不講道德的美,沒有人性的智慧,脫離正義的力量。

    ” 現在,我幾乎忘卻了其他二位的存在。

     “誠然,你犯罪的動機,也許不是出自物質的欲望。

    可是有沒有複仇的感情呢?” “你是說我要暴露你過去幹的壞事嗎?我要複什麼仇呢?和這次三個人的被殺如出—轍的千鶴井博士的怪死,精神并未失常的夫人的被監禁,病毒引起的绯紗子的發瘋。

    你是說我對這些複仇嗎?可是,這些到底是誰犯下的罪行呢?” “伯父舶死是正常死亡,伯母進精神病院是父親向大岡先生交涉的,我—無所知。

    現在你說伯母沒有瘋病,有确鑿的證據嗎?” “這個問題,我來談談吧。

    ”吉野警部補刻不容緩地插言。

    “在大岡醫院調查的結果,許多醫生和護士陳述了實情,結果院長也包不住了,終于坦白了他的罪行。

    院長受數十萬元金錢的引誘,将精神正常的夫人,在醫院裡邊監禁了十年。

    院長說是接受了你父親的委托,怛要說你父親做的事你一點也不知道,是不可想象的。

    你有什麼辯解嗎?” “不論怎麼說,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不知道。

    ” “第一個慘劇發生的那天夜裡,我正要敲令尊房門的時候,聽到室内你和令尊在談話,你們談了些什麼?你們的談所暗示着要進行可怕的謀殺。

    ”我忍不住插嘴說。

     “我一點印象也沒有,那是你的創作吧?” 他的态度仍然很冷潑。

     “好啦,千鶴井先生和柳君都不要過于激動。

    象你們這樣相互争執,是沒有止境的。

    我們也不好說誰是殺人兇手。

    與其那樣,還不如請千鶴井先生提出你認為柳君是兇手的直接證據。

    柳君已經提出至少第一次謀殺是三樓的人幹他兩三種物理的證據,而當時隻有你花三樓。

    ” 石狩檢察官打斷了我們兩人的争論。

     “是的,當時隻有我在三樓。

    ” “你在暗室裡邊沒有聞到有香水的氣味嗎?”石狩檢察官緊接着問道。

     “我患有嚴重蓄膿症,氣味不大的話,是根本聞不到的。

    ” “還有三樓暗室裡的盛硫酸和鋅的瓶子是哪裡來的呀?” “我完全不知道。

    ” “那麼,藏在貯藏室裡的電話機呢?” “簡直是莫名其妙!就算是電話機與這次事件有關,我要是兇手的話,自然會把電話機挪離現場。

    從三樓的暗室或貯藏室發現丁它,反而可以證明我不是兇手。

    多半是柳君想嫁渦于我,才特意把它藏在那裡的。

    ” 他不屈服幹任何威吓,反而利用這次機會對我進行頑強的反擊。

    但是我抱有一種确信,即對密室構成方法确信不疑。

    拴在氣球上的繩子以垂直的方向向上飛,這是絕對不變的物理法則。

    而且當時在那個房間裡邊的隻有麟太郎—人。

    我确信最後的勝利一定是屬于我的。

     “那麼,你談談柳君是兇手的證據吧。

    ” 麟太郎對石特檢察官的挑戰,報以得意的冷笑。

     “那好吧,要沒有足夠的準備,我也不會斷定說他是兇手。

     “首先是第—次謀殺,柳君不在現場的問題。

    關于這個問題,我要在諸位面前徹底予以揭穿。

    柳君離開家去海濱旅館以後,看見過我父親的人隻有兩個人,就是佐和子和賢吉。

     “佐和子的證言說她曾見父親打過電話。

    但是聽電話的人,到底是誰呢?隻有柳君和高木彬光兩個人。

    柳君告訴高木說我父親打來了電話,高木君難以判斷是真是假,當然會錯認為真的是我父親打給他的電話。

    但是,打電話的人不是我父親,而是另外一個人,是柳君的同案犯。

    我要把這個同案犯拉出來給諸位看看。

    ” 麟太郎氣喘籲籲,極度興奮,話也象是自言自語。

     “佐和子的話,我是不能相信的。

    從她最後說的一段活就可以看出問題。

    她說:‘女人有豁出命來也要保守的秘密。

    昨天晚上的事情也好,真正兇手的名子也好,都不會從我的嘴裡說出去的。

    ’ “她是知道真正兇手是誰的,但她不肯說出來。

    這是為什麼呢? “因為真正的兇手,是她所愛的人。

    對殺死了自己的父親、哥哥和祖母的人,她竟然不肯說出他的名字,而為他保守秘密。

    對一個女人來說,能支配她如此行事的東西,隻能是愛情的力量。

     “但是,她知道他們的愛情不會開花結果。

    因此,她想結束自己的生命,并且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