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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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目光一黯,雙瞳迸出幾分幽光。

     金多寶不明所以,還傻傻地在那大吼大叫,雖然平日裡白東辰這家夥沒事就掐她、擰她、捏她、揉她,可睡在一張床上,即使什麼事也沒發生,這種事情一旦傳出去,對她的名聲還是非常不好。

     隻是要說抗拒和他有什麼暧昧,好像又不完全是這樣,她的心思很奇怪,面對這個時不時喜歡捉弄自己的男人,要說讨厭,她明白自己并不讨厭他,可既然不是讨厭,那又是什麼? 對于這份異樣的感情還處于懵懂狀态中的她理不清、道不明,隻能用孩子般耍賴的方式來表達心底的不平靜。

     偏偏她的又叫又鬧,似乎觸動了男人的某個禁忌,白東辰的俊臉一下子朝她的方向壓過來,另一隻大手勾起她的下巴,聲音無比低沉恐怖。

     “雖然你的身材堪比太平公主,可你再胡鬧下去,我不敢保證不會對你的任性施行最下流、最邪惡的懲罰!”他陰險地眯眼,視線故意緊盯着她的嬌軀。

     雖然他并沒有真的做什麼,可金多寶還是被他看得心驚膽跳,渾身顫抖不已。

     “你身材不是頂好,但我不介意做你的第一個男人。

    ”伴随着這句威脅,他作勢要脫金多寶的褲子。

     她被他吓得哇哇亂叫,臉色通紅,耳朵發燙,用腦袋撞他一下,又用腳踢他,趁他吃痛松手,一下就從他的身下鑽了出去,飛也似的奔向門外。

     一把推開房門的時候,她還惡狠狠地回頭瞪他,嘴裡大罵道:“你這個死黑道,臭流氓,我詛咒你得性病,不得好死!” 她恨恨地罵完,随即轉身跑掉,但兩秒鐘之後,小女人又急急忙忙地跑回來,一把撈起自己的衣服、鞋子還有皮包,再次飛奔出去。

     可三秒鐘之後,她又惡狠狠地推開門,像強盜一樣,把昨天從蕭庭堂家裡A來的那包糖果、巧克力搶走。

     直到聽到“砰”的重重摔門聲,白東辰才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

     這個金多寶,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捉弄完金多寶後,他睡了一天,到了傍晚,已經曠工多日的他終于想起自己的事業,吃飽喝足後,便開着車一派悠閑地來到了皇宮俱樂部。

     事實證明他找的經理人确實可靠,就算沒有大老闆親自坐鎮,皇宮的業績依然好得令同行眼紅到不行。

     傍晚開始,地下一樓的酒吧總會人滿為患,因為大多數上班族都會在下班後尋找一個可以舒壓的地方,放松情緒、找點樂子。

     而白東辰接到蕭庭堂的電話時,正是晚上九點鐘,對于習慣夜生活的人來說,這個時間才是一天的開始。

     兩人來到正熱鬧無比的酒吧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點了酒,一邊看着舞台上年輕人活力十足的表演,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無聊的話題。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白東辰的話題竟不自覺地始終繞着金多寶打轉,隻要一開口,就會不停地唠叨着她的調皮、可愛、有趣之處。

     “你說,她怎麼那麼好玩?一舉一動都充滿笑料,每次看到她,都令人忍不住想把她捉到懷裡蹂躏……” 蕭庭堂很不以為然地翻了幾個白眼,“你該去挂精神科了。

    ” 真的盡情蹂躏,不出三天,那可憐的金多寶就會慘死在他的變态行徑之下。

     毫不在意好友的嘲弄,白東辰像隻慵懶的豹子,懶洋洋地将身子埋在椅子内,嘴角始終挂着笑。

    “你聽過金菲菲這個名字吧?” 蕭庭堂挑了挑眉,“最近很有名的那個女強人?” “是啊,她就是金多寶的姐姐。

    ” 蕭庭堂被這個事實吓了一跳。

     他記得雜志報導,金菲菲是憑自己真本事創業,不到三十歲就已經成為商界裡令人聞風喪膽的頭号女強人。

     一直以來,金多寶在他的印象裡都是那副莽莽撞撞、傻傻呆呆的模樣,經常被自己的好友欺負得死去活來,怎麼也無法跟精明幹練的女強人聯想在一起。

     而且那丫頭之所以會被好友吃得那麼死,就是因為東辰将皇宮的酒類商品交由禦茗洋酒提供,原以為金多寶如此在乎這份辛苦又收入微薄的工作是因為家中經濟不好,沒想到她姐居然就是國内有名的女富豪。

     “她父母在十幾年前就去世了,她是被金菲菲一手帶大的,隻不過兩姐妹的性格脾氣卻完全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