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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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序 唐末失禦外方将帥臣闚釁辄發籍土地聚貨财招倈慓勇士務刺擊争鬭以為強甚者格弛天子法令專逐帥臣盜有其衆患日寖長梁朱氏卒乘此勢以取天下其後五十餘年易四姓大率由是廢興武人绾重兵收天下安危大柄在掌握間更世移祀若提持食飲器東西左右耳於是軍中氣凜然騰在人上躬儒者俛首隐舌不複奮起開說古先王治道而為之節制勢久而變理固然也國家既平四方追鑒前失凡持邊議主兵要内宥密而外方鎮多以儒臣為之任武人剟去角牙磨治【平聲】壯戾妥帖處行伍間不敢亢然自校輕重然則今天下安危大計其倚重於儒臣乎獨不知決然自當其所倚重建立經久之制者果誰哉承之以文稱於交遊嘉自樹立茲有西鄙之行思以竭材慮而後惬焉予觀承之之文之言未始離乎忠也使力足而勢大者鹹以是而為心唯國之計而微躬之念事罔不濟且使世之人知儒者果可以天下安危大柄倚重之也 送張總之溫州司理序 提封千裡民堵萬區加其上者獨太守耳守之責無已重乎曰不若理官之重然則使死者不怨刑者甘心遂理官之責可乎曰不奪則責之可也凡縣邑之民事不得其平者則平之於尹尹之不能平及事之大者鹹得平之於守守視其事之小者立決之其大者下於理官理官得以考其情而棄之殺之故曰守之責不若理官之重然理官之責甚重而不得其專官有昏耄柔懦則事藂而下有偏怒奇憐則舉手左右有狹中矜敖則務乎簡厝日召而前頤指教勑迎合其意則喜違之則怒至有鍜鍊遷就而為之使寃者不得吐其臆鞠者不得畢其慮故曰不奪則責之可也使能者為之期止於是不期於奪然每一事之下審獄具文谘於從事謀於監郡上於太守而又質之掌法者若文不比囚不直則移而谳之衆皆可焉班而署之然後乃得已矣若是積三歲而罷歸其勤亦甚矣總之力學修文行之廉厚複為理官使主郡者賢明不奪則其責愈重總之宜何如為心哉夫與鼓瑟者遊而言操刀之事則言者之過也總之於行不敢指異事以規謹序 送史炤赴邠州幙序 陸生有言曰天下安注意相天下危注意将載之漢牒最為警語某竊謂陸生一時之辨非極論也夫将相者文武之事若手足之左右舍一不濟副二乃适豈待乎安危而注意哉必安而後相必危而後将譬諸橫舟中流指山木以為檝曰不殆者豈謂智乎苟有不然借今以為喻國家奄宅大區文昭武震蕃酋繼好諸侯順命然而天子移慮生民蹷财者豈不與邊兵乎四方大本在於邊精卒良械遍實隂墟方輸裡賦徑及天下而四十年間卒老於屯伍械弛於戱樂司是者刲羊酾酒蓄以驩愛國舉異禮必先計兵開府庫委金帛而均施之乃至反唇相稽圜目相視較分铢薄厚曰我固當得也将恩而不威兵驕而不戢時之深恨近年已來北諸侯愈難其選或取文儒加武号而長之大抵屍之謀而正者則為長利推此而度之天下雖安将可忘乎将不可忘則陸生之談謬悠也果矣某嘗欲北遊以觀邊事勢不及往而中煇受邠諸侯之署今行矣當世之首務四方之大本可得而知也於是朝之文士鹹作詩以寵其行莆陽蔡某文曰送史從事往邠州序 送郭學士序 自某來河南去家遠甚親戚之好無一在河南焉者舉河南日與之遊者又未嘗有交言之舊焉居常反慮自明豈隘乎哉何其與已之少也盍求諸善容者以質乎某得足下聲名且久今乃見之足下服喪退居而老官重德歲時使使謝問交踵門下乘傳東西者止道問舍之所之暮夜必見郡之學者持文章以就衡尺得輕重長短乃去雖紛綸過前區而處等級高下能盡得其心惟莅官於郡縣者以事谘焉反自閉不知愈牢終不開一言别是非隘者質焉其亦有志於善容乎且退居閑默非有加人之勢而能使人懽欣悚慕之如是使之乘加人之勢曷施而不濟哉於是行也某既序之巳又系之以詩雲以文自高或病為吏以吏自喜或守一器君有文【阙】不鄙吏事驅馬在道愛樽其辔今天子明唯知人易必得其位而達其志 送黃子思寺丞知鹹陽序 天子之尊下視民人遠絶不比【去聲】然出政化行德澤使之速緻而均被者蓋其所關行有以始而終之者也惡乎始宰相以始之惡乎終縣令以終之輔相天子施政化德澤自朝廷下四方而止於縣者承其上之所施然後周緻於其民也近天子莫如相相必得賢故能輔其政化德澤之施也近民莫如令令無良焉雖政教之美德澤之厚而民莫由緻之也相近天子而令近於民其勢固殊然其相與貫連以為本末是必動而相濟者也民知其所賴而相休養以樂其生唯令而已令之於民察其土風井闾而别其善惡強弱貧富勤惰寃隐疾苦以條辨而均治之使鹹得其平焉令之負豈輕也哉今之取令率以歲年不稱其能否是故天下之令有賢有不賢天下之民有幸有不幸必爾盡天下之令無有不賢則盡治天下之民亦無有不幸矣子思黃君業儒以才名於時前此為獄官涖囚必直其情而未嘗以色語威之今之為縣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