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布陣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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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嗎?她向我傾了傾身子,毫無血se的唇微微張開,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他們就在門後面,安安靜靜地等你來開門。

     我沒有閃避,隻是提聚内力以純陽罡氣護住要害,随時準備反擊她的突襲。

     你是誰?我淡淡地問,同樣的話也問過阿爾法,但隻得到一個簡單的代号,阿爾法。

     我是……我是……她眯起眼睛盯着我。

     要我去,至少得告訴我,你自己是誰?我緊盯着她的兩肩,袖子中的短刀蓄勢待發。

     我是誰呢?她喃喃自問,舉手摸向額頭,門戶破綻盡開,正是我發動攻擊的最佳時機。

     殺她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隻會無謂地延長掃蕩對方巢穴的時間。

    當年,楊天的-逾距之刀-沒有殺她,你似乎也不該這麼做。

    阿爾法在高處出聲提醒。

     我也明白,殺生無助于解開謎題,刀鋒嗡嗡顫動了幾聲,終于又慢慢恢複了平靜。

     真的有什麼人在一扇門後面嗎?我沒有轉頭去看他,隻是想确認自己幻覺裡見到的一切景物。

     那是一扇打不開的門,我試過很多次了,不可能有人在裡面,除非是死人跟骸骨。

    他在冷笑。

     我是——龍、格、女、巫。

    她那雙空洞的眼睛裡忽然有了亮光,山林之神,龍格女巫,不敬我者,暴屍荒野。

     在我的感覺裡,當她叫出自己的名字時,整個人突然活了起來,不再是剛才那個行屍走肉一般的六臂怪物。

     方眼武士急促地叫起來:喂,繼續跟她交談,不要停下來! 呼的一聲,他掠過我的頭頂,如一朵冉冉飄落的雲,飛向唐心那邊。

     在這片大山裡,龍格女巫是萬能的,請告訴我,楊天、蘇倫到底出了什麼事?他們現在去了哪裡? 我渴望知道答案,所有的山裡人都知道,龍格女巫是大山的主宰,隻有依附她、相信她,才能平安地活下去。

    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我剛剛進入大山、在溪邊石屋裡谒見龍格女巫時的情景。

    在經曆那麼多詭異事件之前,我會相信那些愚昧的山裡人說過的話,現在卻完全不同了。

     我說過,他們就在門的後面,他們擁有撼天動地的力量,他們來自一個烈焰飛騰的世界……她漸漸語無倫次起來,但我迅速把握住了這些呓語的核心。

     門後面?是誰?六臂天神?幻象魔?我的思想宛如黃昏時江面上的陽光,不斷地搖蕩跳躍着,将一系列神秘事件裡的要點全部聯系起來。

     幻象魔是埃及人對于那種六臂怪物的稱謂,就連來自宇宙深處的土星人都被他們追擊得無處藏身,被迫遁入地下。

     那裡,就在那裡……他們找到了齒輪,他們一直清楚,所有的人都生活在一架頂天立地的齒輪上……齒輪越轉越快,沒有人明白為什麼。

    自然的力量無法抗拒外來的神力,因為他們都是來自天上的,任何一個能夠接近齒輪的都不會是凡人,而是天神……天神…… 她的眼睛裡煥發出七彩的眩光,一直不停地絮絮叨叨說下去,反複提到齒輪、天神這兩個詞。

     你不是龍格女巫,你是唐清。

    我捕捉着她的眼神變化。

     唐清……她的嘴唇顫抖着,忽然閉起雙眼,兩道黛青se的眉也微微震顫着。

     還記得楊天嗎?-盜墓之王-楊天、逾距之刀——我猜在她與大哥之間一定是發生過什麼,希望喚醒她的記憶。

    她的狀态如同一個精神深度紊亂的病人,幾重思想、幾個不同身份糾纏在一起,根本分辨不清自己是誰。

     楊……他在哪裡?我又是在哪裡?她慌亂地伸出手來摸索着自己的臉。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當她再次睜開眼時,眼神已經恢複了正常人才有的明亮清澈。

     我的眼角餘光瞥見阿爾法正急速掠向建築群深處,隻是他的行進路線非常曲折,不斷地在屋頂上起落轉換。

    唐心緊跟在他後面,輕功也已經發揮到極緻。

     你在山腹下面,記起來了嗎?我隻能如此回答,關于大哥楊天的下落,誰都沒有準确的答案。

     她的右手伸向左肩,試圖去撫摸多出來的那四隻手臂,但我及時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要動,你的腦部似乎受了損傷——她的手腕炙熱得厲害,至少在攝氏七十度以上,迫得我迅速放開她。

     那種溫度,足以把雞蛋煎熟了,真是不敢相信她怎麼能安然無恙? 我困在這裡太久了,五年?抑或是十年?有時候我想這是一個做不完的夢,醒了,一切就會回到從前。

    她仰面向上,頭頂依舊昏朦不見天日。

     假如将她的思想設定為雙重人格的話,現在應該屬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