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集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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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停舟試相問。
【江南行（二首）】 家住橫塘口，船開去漸遙。
歸時不愁暮，出浦正乘潮。
偶來長浦裡，相伴采蓮歸。
并船打兩槳，濺水濕羅衣。
【古意答伯陽】 河洲雙鴛鴦，流蕩還相逐。
皎皎白楊花，風吹不相續。
【發淮安】 岸蓼疏紅水荇青，茨菰花白小如蓱。
雙鬟短袖慚人見，背立船頭自采菱。
【扈從巡邊至宣府往還雜詩（六首）】 北鬥初高月未斜，五更清露淨塵沙。
道邊叢繞爐香立，多是耆人候翠華。
居庸關中四十裡，回岡複嶺度萦纡。
道傍石刻無人識，盡是前朝蒙古書。
紅葉離離淨可書，綠渠流水見遊魚。
老臣虛拜貂裘賜，一路陽和護屬車。
山望雞鳴勢入雲，下循仄徑棘紛紛。
不辭涉險觀遺碣，重是歐陽太史文。
關外初冬似早春，僧房猶見菊花新。
時平扈從巡邊塞，宣府回銮隻二旬。
懷來城外夜微雪，風送輕寒初著身。
平旦馬前紅一色，回軍共試賜衣新。
【以絹問張子俊求畫】 夢憶衡廬紫翠重，結巢須倚玉芙蓉。
天恩未便教投绂，一幅鵝溪更惱公。
【入薊州界】 雲淨天清紫翠浮，好山消盡越鄉愁。
行人如有江南興，馬上題詩入薊州。
【宣德丙午谒二陵（二首）】 去年侍從谒長陵，此日重來恸倍增。
春柳春花渾似昔，獻陵陵樹複層層。
君恩追憶不勝哀，老淚幹枯病骨摧。
陵下一來腸一斷，餘生知複幾回來。
【清明有感】 西江南望渺天涯，歲歲清明不在家。
蕩日飄風無定著，亂人情思是楊花。
【題少保楊澹庵江鄉歸趣圖】 巴陵西畔楚江分，曾泛湖波望嶽雲。
借得君山小龍笛，月明吹向洞庭君。
【江上早行】 漢陽矶上鼓初稀，煙柳昽昽一鵲飛。
乘月不知行處遠，滿江風露濕人衣。
【三十六灣】 湘陰縣南江水斜，春來兩岸無人家。
深林日午鳥啼歇，開遍滿山紅白花。
【題鄂渚贈别圖送人歸廬陵（二首）】 鹦鹉江中紅樹，鳳凰城裡青山。
借問來遊幾日，秋水蘭舟獨還。
客遊黃鶴矶畔，家住金魚浦前。
心似波間明月，随君先過螺川。
楊少師榮七首 【元夕賜觀燈（三首）】 海宇升平日，元宵令節時。
彩雲飄鳳阙，瑞霭繞龍旗。
歌管春聲動，星河夜色遲。
萬方同燕喜，千載際昌期。
禁苑東風暖，青霄月正中。
魚龍千隊戲，羅绮萬花從。
雲峤祥光麗，星橋寶炬紅。
太平多樂事，此夕萬方同。
象緯臨天阙，瑤空集萬靈。
雲霞紛掩映，星鬥疊晶熒。
寶地春應滿，金門夜不扃。
千官陪宴樂，拜舞在明庭。
【圍獵】 關塞霜清曉色明，銮輿校獵出邊城。
六龍扶辇旌旗合，萬騎連營鼓角鳴。
遠火依微秋草薄，驚沙寂曆暮雲平。
小臣躬睹三驅樂，願效嵩呼播頌聲。
【璚島春雲】 仙島依微近紫清，春光淡蕩暖雲生。
乍經樹杪和煙濕，輕覆花枝過雨晴。
每日氤氲浮玉殿，常時缥缈護金莖。
從龍處處施甘澤，四海讴歌樂治平。
【薊門煙樹】 薊門春雨散浮埃，煙樹溟濛霁欲開。
十裡清陰連紫陌，半空翠影接金台。
東風葉暗留莺語，落日林深看鳥回。
記得清明攜酒處，碧桃花底坐徘徊。
楊少保溥三首 【宣德丙午扈駕巡邊途中感興】 膏車度重關，重關路漫漫。
兩廂既充轫，四牡何盤桓。
翹首望前，迢迢不可攀。
任重難為力，臨歧發長歎。
策馬登崇岡，一覽洞八荒。
山川限南北，華夷有定疆。
猗欤商周盛，以德為保障。
秦隋勤遠略，禍亂起蕭牆。
【東征】 攙搶耀齊分，龍禦勤六師。
出門馳馬去，不暇告妻兒。
親友送我行，欲語難為辭。
死生豈不恤，國事身以之。
胡閣學廣三首 【春日扈從幸北京】 曉随仙仗出時巡，聖主恩深四海春。
萬馬踏雲開辇路，六龍扶日度天津。
陽和布澤初回暖，别苑飛花不動塵。
豈是揚雄能獻賦，空慚載筆列詞臣。
【送江仲隆】 十年清宦住京畿，白發蕭蕭老布衣。
鄉裡交遊前輩在，關河離别故人稀。
官橋細柳藏新雨，水驿輕帆背夕晖。
我有愁懷何處遣，秋來日望雁南飛。
【秋日早朝】 秋滿都門一雁飛，輕羅初拟試朝衣。
城頭鼓角催更盡，阙下星河向曉稀。
佳氣入雲浮紫殿，新涼先雨到彤墀。
涵濡共際雍熙日，誰識陽和造化機。
金少保幼孜二十八首 【春日随駕北征次清河（永樂八年）】 萬乘統元戎，鳴銮出九重。
暖塵生辇路，晴雪照行宮。
旗影西山外，笳聲落照中。
書生懷脫略，須敵萬夫雄。
【早發清河】 海色正蒼涼，龍旗拂曙光。
雕戈寒映日，羽箭薄凝霜。
城阙雲中近，關山笛裡長。
天兵随殺氣，萬裡掃攙搶。
【次懷來】 羽檄通宵急，行宮出每遲。
漏聲催鼓角，月影上旌旗。
風逐天香近，星随鬥枋移。
中軍嚴宿衛，傳警盡熊罴。
【次萬全】 畫戟雕戈映晚天，轅門盡日鼓喧阗。
禦前視草冰生硯，帳下題詩雪滿氈。
樓堞平空開朔漠，關門鬥絕鎖胡煙。
六軍坐睹旄頭落，何待陰山羽檄傳。
【早發興和】 未曉戒嚴程，鳴弓度塞城。
川雲随地起，野火雜星明。
虎旅聽笳動，銮旗傍跸行。
草清沙路軟，渾覺馬蹄輕。
【誓師畢随駕回營中馬上賦】 萬裡陰山道，平原入望賒。
天營高日月，辇路淨風沙。
寶馬銜金勒，蒼龍繞翠華。
陽和随處滿，草色遍天涯。
【次歸化甸】 禦前傳檄罷，歇馬卸鞍鞯。
日落雙旌晚，雲開萬幕連。
邊聲回朔吹，塵色蔽胡天。
敵忾心猶切，長歌北伐篇。
【早發禽胡山】 六師嚴号令，車騎肅前征。
塞月雲中暗，胡塵雨後清。
沙雞随箭落，野馬近人驚。
咫尺聞天語，常依禦辇行。
【次永安甸（即三汊口）】 大幕塵清虜氣摧，六師奏凱六龍回。
妖氛掃地旄頭滅，禦氣浮空雉尾來。
武帳平臨天漢回，戍樓遙傍朔雲開。
行人笑指京華近，北望紅雲擁上台。
【奉和學士胡公春日陪駕同遊萬歲山（二首）】 鳳辇遊仙島，春殘花尚濃。
龍紋蟠玉砌，莺語度瑤宮。
香霧浮高樹，祥雲麗碧空。
五城雙阙外，宛在畫圖中。
暖露滋瑤草，輕飚動碧篁。
龍蟠知歲月，鶴唳識風霜。
鑿谷通仙徑，穿岩辟洞房。
回看城阙近，禁樹晚蒼蒼。
【元夕午門賜觀燈（二首）】 五夜開阊阖，千官引佩珂。
禦煙浮寶篆，華月送清歌。
歲久君恩重，時平樂事多。
金吾知不禁，試問夜如何。
鳌山新結彩，列炬照晴天。
箫鼓瑤台上，星河绛阙前。
彩妝千隊好，繡簇萬花妍。
歡賞陪鸾馭，還歌《既醉篇。
【夏日喜雨寫懷（三首）】 粉署依丹禁，城虛爽氣多。
好風天上至，涼雨曉來過。
翠島浮香霧，瑤池澹綠波。
九重閑視草，時複幸銮坡。
夏過日初長，連朝雨送涼。
卷簾書帙靜，開戶燕泥香。
賜果來東閣，分冰近禦床。
小臣叨侍從，屢得被恩光。
玉堂清切地，潇灑出氛埃。
雨點疏疏過，天香冉冉來。
隔花莺曆亂，近水燕飛回。
朝退有餘暇，新詩取次裁。
【元夕賜午門觀燈（四首）】 鳌山高聳架層空，萬燭燒春瑞氣融。
星動銀河浮菡萏，天垂瓊島綻芙蓉。
行行彩隊穿華月，曲曲鸾笙度好風。
自是太平多樂事，君王要與萬方同。
鳳辇初臨鼓吹喧，千官環侍紫宸邊。
九門燈火雲霄上，午夜山河錦繡前。
春散爐燒煙浮樹暖，月移寶仗映花妍。
從臣忝預傳柑宴，既醉猶歌《湛露篇。
天上紅雲濕翠
【江南行（二首）】 家住橫塘口，船開去漸遙。
歸時不愁暮，出浦正乘潮。
偶來長浦裡，相伴采蓮歸。
并船打兩槳，濺水濕羅衣。
【古意答伯陽】 河洲雙鴛鴦，流蕩還相逐。
皎皎白楊花，風吹不相續。
【發淮安】 岸蓼疏紅水荇青，茨菰花白小如蓱。
雙鬟短袖慚人見，背立船頭自采菱。
【扈從巡邊至宣府往還雜詩（六首）】 北鬥初高月未斜，五更清露淨塵沙。
道邊叢繞爐香立，多是耆人候翠華。
居庸關中四十裡，回岡複嶺度萦纡。
道傍石刻無人識，盡是前朝蒙古書。
紅葉離離淨可書，綠渠流水見遊魚。
老臣虛拜貂裘賜，一路陽和護屬車。
山望雞鳴勢入雲，下循仄徑棘紛紛。
不辭涉險觀遺碣，重是歐陽太史文。
關外初冬似早春，僧房猶見菊花新。
時平扈從巡邊塞，宣府回銮隻二旬。
懷來城外夜微雪，風送輕寒初著身。
平旦馬前紅一色，回軍共試賜衣新。
【以絹問張子俊求畫】 夢憶衡廬紫翠重，結巢須倚玉芙蓉。
天恩未便教投绂，一幅鵝溪更惱公。
【入薊州界】 雲淨天清紫翠浮，好山消盡越鄉愁。
行人如有江南興，馬上題詩入薊州。
【宣德丙午谒二陵（二首）】 去年侍從谒長陵，此日重來恸倍增。
春柳春花渾似昔，獻陵陵樹複層層。
君恩追憶不勝哀，老淚幹枯病骨摧。
陵下一來腸一斷，餘生知複幾回來。
【清明有感】 西江南望渺天涯，歲歲清明不在家。
蕩日飄風無定著，亂人情思是楊花。
【題少保楊澹庵江鄉歸趣圖】 巴陵西畔楚江分，曾泛湖波望嶽雲。
借得君山小龍笛，月明吹向洞庭君。
【江上早行】 漢陽矶上鼓初稀，煙柳昽昽一鵲飛。
乘月不知行處遠，滿江風露濕人衣。
【三十六灣】 湘陰縣南江水斜，春來兩岸無人家。
深林日午鳥啼歇，開遍滿山紅白花。
【題鄂渚贈别圖送人歸廬陵（二首）】 鹦鹉江中紅樹，鳳凰城裡青山。
借問來遊幾日，秋水蘭舟獨還。
客遊黃鶴矶畔，家住金魚浦前。
心似波間明月，随君先過螺川。
楊少師榮七首 【元夕賜觀燈（三首）】 海宇升平日，元宵令節時。
彩雲飄鳳阙，瑞霭繞龍旗。
歌管春聲動，星河夜色遲。
萬方同燕喜，千載際昌期。
禁苑東風暖，青霄月正中。
魚龍千隊戲，羅绮萬花從。
雲峤祥光麗，星橋寶炬紅。
太平多樂事，此夕萬方同。
象緯臨天阙，瑤空集萬靈。
雲霞紛掩映，星鬥疊晶熒。
寶地春應滿，金門夜不扃。
千官陪宴樂，拜舞在明庭。
【圍獵】 關塞霜清曉色明，銮輿校獵出邊城。
六龍扶辇旌旗合，萬騎連營鼓角鳴。
遠火依微秋草薄，驚沙寂曆暮雲平。
小臣躬睹三驅樂，願效嵩呼播頌聲。
【璚島春雲】 仙島依微近紫清，春光淡蕩暖雲生。
乍經樹杪和煙濕，輕覆花枝過雨晴。
每日氤氲浮玉殿，常時缥缈護金莖。
從龍處處施甘澤，四海讴歌樂治平。
【薊門煙樹】 薊門春雨散浮埃，煙樹溟濛霁欲開。
十裡清陰連紫陌，半空翠影接金台。
東風葉暗留莺語，落日林深看鳥回。
記得清明攜酒處，碧桃花底坐徘徊。
楊少保溥三首 【宣德丙午扈駕巡邊途中感興】 膏車度重關，重關路漫漫。
兩廂既充轫，四牡何盤桓。
翹首望前，迢迢不可攀。
任重難為力，臨歧發長歎。
策馬登崇岡，一覽洞八荒。
山川限南北，華夷有定疆。
猗欤商周盛，以德為保障。
秦隋勤遠略，禍亂起蕭牆。
【東征】 攙搶耀齊分，龍禦勤六師。
出門馳馬去，不暇告妻兒。
親友送我行，欲語難為辭。
死生豈不恤，國事身以之。
胡閣學廣三首 【春日扈從幸北京】 曉随仙仗出時巡，聖主恩深四海春。
萬馬踏雲開辇路，六龍扶日度天津。
陽和布澤初回暖，别苑飛花不動塵。
豈是揚雄能獻賦，空慚載筆列詞臣。
【送江仲隆】 十年清宦住京畿，白發蕭蕭老布衣。
鄉裡交遊前輩在，關河離别故人稀。
官橋細柳藏新雨，水驿輕帆背夕晖。
我有愁懷何處遣，秋來日望雁南飛。
【秋日早朝】 秋滿都門一雁飛，輕羅初拟試朝衣。
城頭鼓角催更盡，阙下星河向曉稀。
佳氣入雲浮紫殿，新涼先雨到彤墀。
涵濡共際雍熙日，誰識陽和造化機。
金少保幼孜二十八首 【春日随駕北征次清河（永樂八年）】 萬乘統元戎，鳴銮出九重。
暖塵生辇路，晴雪照行宮。
旗影西山外，笳聲落照中。
書生懷脫略，須敵萬夫雄。
【早發清河】 海色正蒼涼，龍旗拂曙光。
雕戈寒映日，羽箭薄凝霜。
城阙雲中近，關山笛裡長。
天兵随殺氣，萬裡掃攙搶。
【次懷來】 羽檄通宵急，行宮出每遲。
漏聲催鼓角，月影上旌旗。
風逐天香近，星随鬥枋移。
中軍嚴宿衛，傳警盡熊罴。
【次萬全】 畫戟雕戈映晚天，轅門盡日鼓喧阗。
禦前視草冰生硯，帳下題詩雪滿氈。
樓堞平空開朔漠，關門鬥絕鎖胡煙。
六軍坐睹旄頭落，何待陰山羽檄傳。
【早發興和】 未曉戒嚴程，鳴弓度塞城。
川雲随地起，野火雜星明。
虎旅聽笳動，銮旗傍跸行。
草清沙路軟，渾覺馬蹄輕。
【誓師畢随駕回營中馬上賦】 萬裡陰山道，平原入望賒。
天營高日月，辇路淨風沙。
寶馬銜金勒，蒼龍繞翠華。
陽和随處滿，草色遍天涯。
【次歸化甸】 禦前傳檄罷，歇馬卸鞍鞯。
日落雙旌晚，雲開萬幕連。
邊聲回朔吹，塵色蔽胡天。
敵忾心猶切，長歌北伐篇。
【早發禽胡山】 六師嚴号令，車騎肅前征。
塞月雲中暗，胡塵雨後清。
沙雞随箭落，野馬近人驚。
咫尺聞天語，常依禦辇行。
【次永安甸（即三汊口）】 大幕塵清虜氣摧，六師奏凱六龍回。
妖氛掃地旄頭滅，禦氣浮空雉尾來。
武帳平臨天漢回，戍樓遙傍朔雲開。
行人笑指京華近，北望紅雲擁上台。
【奉和學士胡公春日陪駕同遊萬歲山（二首）】 鳳辇遊仙島，春殘花尚濃。
龍紋蟠玉砌，莺語度瑤宮。
香霧浮高樹，祥雲麗碧空。
五城雙阙外，宛在畫圖中。
暖露滋瑤草，輕飚動碧篁。
龍蟠知歲月，鶴唳識風霜。
鑿谷通仙徑，穿岩辟洞房。
回看城阙近，禁樹晚蒼蒼。
【元夕午門賜觀燈（二首）】 五夜開阊阖，千官引佩珂。
禦煙浮寶篆，華月送清歌。
歲久君恩重，時平樂事多。
金吾知不禁，試問夜如何。
鳌山新結彩，列炬照晴天。
箫鼓瑤台上，星河绛阙前。
彩妝千隊好，繡簇萬花妍。
歡賞陪鸾馭，還歌《既醉篇。
【夏日喜雨寫懷（三首）】 粉署依丹禁，城虛爽氣多。
好風天上至，涼雨曉來過。
翠島浮香霧，瑤池澹綠波。
九重閑視草，時複幸銮坡。
夏過日初長，連朝雨送涼。
卷簾書帙靜，開戶燕泥香。
賜果來東閣，分冰近禦床。
小臣叨侍從，屢得被恩光。
玉堂清切地，潇灑出氛埃。
雨點疏疏過，天香冉冉來。
隔花莺曆亂，近水燕飛回。
朝退有餘暇，新詩取次裁。
【元夕賜午門觀燈（四首）】 鳌山高聳架層空，萬燭燒春瑞氣融。
星動銀河浮菡萏，天垂瓊島綻芙蓉。
行行彩隊穿華月，曲曲鸾笙度好風。
自是太平多樂事，君王要與萬方同。
鳳辇初臨鼓吹喧，千官環侍紫宸邊。
九門燈火雲霄上，午夜山河錦繡前。
春散爐燒煙浮樹暖，月移寶仗映花妍。
從臣忝預傳柑宴，既醉猶歌《湛露篇。
天上紅雲濕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