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 無底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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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寂寞太沉重身邊彷佛隻是觀衆你的感受沒有人懂
難得誰自告奮勇體貼讓人格外感動愛上他前後用不到一分鐘
回想戀情的内容有誰想過有始有終
不過是一時脆弱讓人放縱
穿梭一段又另一段感情中愛為何填不滿又淘不空
大多數人都相同喜歡的隻是愛情的臉孔
by蔡健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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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蕭秋天便要啟程去美東，臨行前分外忙碌。
他手邊還有一個項目的收尾工作，這筆經費是導師從美國國家科學基金申請來的，眼看到了遞交總結報告的時間，同組的幾個研究生都熬紅了眼睛，沒日沒夜的趕deadline。
馮蕭剛剛結束了兩夜和鋼筋的鏖戰，又匆忙趕到舊金山國際機場接機。
他月餘沒有理發，面色晦暗，說兩句話便打一個哈欠。
davis教授轉機日本的時候買了一盒綠茶蛋糕，遞到馮蕭手裡：&ldquo不好意思，把洛帶走這麼多天。
你現在看起來像一個藝術家，我都快不認識了。
&rdquo 馮蕭笑着接過何洛手裡的行李：&ldquo我看起來很狼狽麼？要不要把臉擋上？&rdquo又問，&ldquo這次坐飛機有沒有頭暈耳朵疼？我媽說買了些暈機藥給你，有用麼？&rdquo davis教授聳聳肩：&ldquo我下了飛機聽到的還是中文對話，但是經過一個月，我多少能聽明白一點了。
&rdquo &ldquo噢？您學中文了？&rdquo馮蕭問。
&ldquo沒有，但是你一定在告訴洛，你很想她，以後不要再和這個老頭子東跑西跑了。
&rdquodavis教授笑起來胡子直翹，&ldquo好吧，我給洛兩天假期。
&rdquo 馮蕭的冰箱裡空空如也，他說：&ldquo你不在的時候，冰箱和廚房都是擺設，現在你回來了，它們又可以充分發揮作用了。
&rdquo &ldquo我是廚娘麼？&rdquo &ldquo那我就是車夫。
&rdquo馮蕭笑，&ldquo似乎電視劇裡面，可以湊成私奔的一對兒。
&rdquo &ldquo那你最近都吃什麼？&rdquo &ldquosubway，我用六種面包、三種cheese，還有不知道多少種的魚啊肉啊蔬菜啊排列組合，每天都不重樣。
不僅健康，還有，&rdquo他拿出一沓兒卡片，&ldquo每次吃都會給一個stamp，攢夠八個可以再換一個，喏，我把以後幾天的都攢出來了。
&rdquo &ldquo早飯也吃這些？&rdquo &ldquo好久沒吃早飯了，想不起來。
這邊的公寓沒有轉租，新澤西那邊的房子合同也沒有簽，那天澆花的時候水太多，撒到電視上，好在還能繼續看。
&rdquo &ldquo那盆杜鵑呢？我走的時候開得還很好。
&rdquo &ldquo估計是我放在太陽下曬過了，那天看都蔫了，我去扔的時候遇到舒歌，被她大大的鄙視，說我辣手摧花，還把剩下的盆花都轉移回你們宿舍了。
&rdquo &ldquo真是一團糟啊。
我們出去吃，再去中國超市買菜。
&rdquo何洛笑，&ldquo不過，讓我先給你理個發。
&rdquo &ldquo一個單身漢，能對付就對付了，每天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做什麼？&rdquo &ldquo難道單身漢就要打扮成愛因斯坦？去理發店也就十幾美金，非要留成爆炸式。
&rdquo何洛把他推到鏡子前。
&ldquo首先我沒有時間；其次，他們理得難看，還是老婆手巧。
&rdquo &ldquo啊？你有老婆了？&rdquo何洛筋筋鼻子，&ldquo去，找你老婆去！&rdquo 馮蕭轉身環住她：&ldquo就在這兒，還要抵賴？&rdquo 何洛垂首，馮蕭隻能看見她烏黑的發。
&ldquo你不在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比想象中要想你。
當然不隻是懷念我的小廚娘或者是小管家，你知道，我也随便慣了。
還有，我也練習了幾次做菜，不算難吃，改天讓你嘗嘗。
&rdquo馮蕭的臉頰貼在她的額頭上，聲音有些疲累，笑起來帶着悶悶的回聲，&ldquo老闆對我們的工作成果和paper都很滿意，說修改一下可以做畢業論文。
雖然這段時間辛苦一點，但還是很值得。
實習一段時間後，或許可以轉成工作簽證，拿正式員工的工資，到時候日子就好過了。
我想着如果我早點畢業，你這邊就不用太辛苦，節奏可以稍微放緩一些。
&rdquo &ldquo不放緩節奏也不行了&hellip&hellip我可能暫時去不了美東。
&rdquo何洛說，&ldquo那邊隻有一家公司接受我做實習，條件苛刻得很。
我想我還是留在這兒一學期，把博士論文的開題理出頭緒再說。
&rdquo &ldquo沒關系，我和導師還有系裡商量過了，可以過去作實習幾個月，再回來繼續寫論文。
&rdquo馮蕭說，&ldquo這樣，隔幾個月我就能回來這兒呆一段時間。
&rdquo &ldquo這樣租房子很麻煩的，總要轉租來轉租去的。
&rdquo &ldquo那有什麼辦法？租兩份房子呗，好在實習會有額外的補助。
&rdquo馮蕭捏捏她的鼻子，&ldquo總好過一放假，兩個人就跨着美國飛來飛去，那樣太辛苦了。
&rdquo 何洛心中感動：&ldquo那等夏天碩士結業典禮之後，我先和你一起過去吧，幫你收拾新居。
正好，我也可以去看田馨，好久不見她了，很想呢。
&rdquo &ldquo她不說想來加州玩，怎麼一直也沒有過來？&rdquo &ldquo寒假的時候過來了，恰好咱們回過了，所以她和老公
他手邊還有一個項目的收尾工作，這筆經費是導師從美國國家科學基金申請來的，眼看到了遞交總結報告的時間，同組的幾個研究生都熬紅了眼睛，沒日沒夜的趕deadline。
馮蕭剛剛結束了兩夜和鋼筋的鏖戰，又匆忙趕到舊金山國際機場接機。
他月餘沒有理發，面色晦暗，說兩句話便打一個哈欠。
davis教授轉機日本的時候買了一盒綠茶蛋糕，遞到馮蕭手裡：&ldquo不好意思，把洛帶走這麼多天。
你現在看起來像一個藝術家，我都快不認識了。
&rdquo 馮蕭笑着接過何洛手裡的行李：&ldquo我看起來很狼狽麼？要不要把臉擋上？&rdquo又問，&ldquo這次坐飛機有沒有頭暈耳朵疼？我媽說買了些暈機藥給你，有用麼？&rdquo davis教授聳聳肩：&ldquo我下了飛機聽到的還是中文對話，但是經過一個月，我多少能聽明白一點了。
&rdquo &ldquo噢？您學中文了？&rdquo馮蕭問。
&ldquo沒有，但是你一定在告訴洛，你很想她，以後不要再和這個老頭子東跑西跑了。
&rdquodavis教授笑起來胡子直翹，&ldquo好吧，我給洛兩天假期。
&rdquo 馮蕭的冰箱裡空空如也，他說：&ldquo你不在的時候，冰箱和廚房都是擺設，現在你回來了，它們又可以充分發揮作用了。
&rdquo &ldquo我是廚娘麼？&rdquo &ldquo那我就是車夫。
&rdquo馮蕭笑，&ldquo似乎電視劇裡面，可以湊成私奔的一對兒。
&rdquo &ldquo那你最近都吃什麼？&rdquo &ldquosubway，我用六種面包、三種cheese，還有不知道多少種的魚啊肉啊蔬菜啊排列組合，每天都不重樣。
不僅健康，還有，&rdquo他拿出一沓兒卡片，&ldquo每次吃都會給一個stamp，攢夠八個可以再換一個，喏，我把以後幾天的都攢出來了。
&rdquo &ldquo早飯也吃這些？&rdquo &ldquo好久沒吃早飯了，想不起來。
這邊的公寓沒有轉租，新澤西那邊的房子合同也沒有簽，那天澆花的時候水太多，撒到電視上，好在還能繼續看。
&rdquo &ldquo那盆杜鵑呢？我走的時候開得還很好。
&rdquo &ldquo估計是我放在太陽下曬過了，那天看都蔫了，我去扔的時候遇到舒歌，被她大大的鄙視，說我辣手摧花，還把剩下的盆花都轉移回你們宿舍了。
&rdquo &ldquo真是一團糟啊。
我們出去吃，再去中國超市買菜。
&rdquo何洛笑，&ldquo不過，讓我先給你理個發。
&rdquo &ldquo一個單身漢，能對付就對付了，每天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做什麼？&rdquo &ldquo難道單身漢就要打扮成愛因斯坦？去理發店也就十幾美金，非要留成爆炸式。
&rdquo何洛把他推到鏡子前。
&ldquo首先我沒有時間；其次，他們理得難看，還是老婆手巧。
&rdquo &ldquo啊？你有老婆了？&rdquo何洛筋筋鼻子，&ldquo去，找你老婆去！&rdquo 馮蕭轉身環住她：&ldquo就在這兒，還要抵賴？&rdquo 何洛垂首，馮蕭隻能看見她烏黑的發。
&ldquo你不在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比想象中要想你。
當然不隻是懷念我的小廚娘或者是小管家，你知道，我也随便慣了。
還有，我也練習了幾次做菜，不算難吃，改天讓你嘗嘗。
&rdquo馮蕭的臉頰貼在她的額頭上，聲音有些疲累，笑起來帶着悶悶的回聲，&ldquo老闆對我們的工作成果和paper都很滿意，說修改一下可以做畢業論文。
雖然這段時間辛苦一點，但還是很值得。
實習一段時間後，或許可以轉成工作簽證，拿正式員工的工資，到時候日子就好過了。
我想着如果我早點畢業，你這邊就不用太辛苦，節奏可以稍微放緩一些。
&rdquo &ldquo不放緩節奏也不行了&hellip&hellip我可能暫時去不了美東。
&rdquo何洛說，&ldquo那邊隻有一家公司接受我做實習，條件苛刻得很。
我想我還是留在這兒一學期，把博士論文的開題理出頭緒再說。
&rdquo &ldquo沒關系，我和導師還有系裡商量過了，可以過去作實習幾個月，再回來繼續寫論文。
&rdquo馮蕭說，&ldquo這樣，隔幾個月我就能回來這兒呆一段時間。
&rdquo &ldquo這樣租房子很麻煩的，總要轉租來轉租去的。
&rdquo &ldquo那有什麼辦法？租兩份房子呗，好在實習會有額外的補助。
&rdquo馮蕭捏捏她的鼻子，&ldquo總好過一放假，兩個人就跨着美國飛來飛去，那樣太辛苦了。
&rdquo 何洛心中感動：&ldquo那等夏天碩士結業典禮之後，我先和你一起過去吧，幫你收拾新居。
正好，我也可以去看田馨，好久不見她了，很想呢。
&rdquo &ldquo她不說想來加州玩，怎麼一直也沒有過來？&rdquo &ldquo寒假的時候過來了，恰好咱們回過了，所以她和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