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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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等待一個女孩還是在等待沉淪苦海
一個人靜靜發呆兩個人卻有不同無奈
好好的一份愛怎麼會慢慢變壞
by劉德華《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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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洛作為交流學生，這一個月都住在短期留學生的公寓裡，和一群來自世界各地的小孩子為鄰。
她還在倒時差，清晨起來，走廊裡已經有三五個金發碧眼的孩子，穿着寬大的tshirt，交流晨練時學的二十四式太極拳。
他們來中國幾個月，就學會了&ldquo一個西瓜滴溜溜圓&rdquo的太極速成口訣。
何洛翻出一條水洗白的牛仔褲，套上帶着大學标志的連帽衫，馬尾紮高，歪戴一頂棒球帽，把帽沿稍稍壓低。
她對着鏡子吹了一聲口哨，想起田馨的至理名言：&ldquo善待自己，五米開外，二十五歲也可以和二十歲一樣無差别。
&rdquo 早餐去了久違的食堂，油條豆漿，搭配免費榨菜，陽光從窗棂踱到水泥地面，帶着細嫩的葉影，恍惚間和本科的光陰重重疊疊。
何洛口袋裡揣着mp3，還能當作收音機，此時铿锵有力的新聞播報聽起來也分外熟悉親切。
寒假因為要見太多的親友，奔波忙碌，全然沒有此刻的恣意舒适。
而此時暮春的風吹散了揮之不去的漂泊感，在這樣的城市裡懶散着，似乎從沒有離開過。
葉芝說要和何洛一同去新開的家樂福，添置一些生活必需品，但她一向是瞌睡蟲，約好上午十點，足足晚了半個小時。
她一路連跑帶颠，在門前看不到何洛，不由心急。
四下張望，才看到一個女生盤腿坐在花壇邊，捧着煎餅果子大快朵頤，雖然有棒球帽遮住半張臉，還是能看見她不斷地吮着手指。
&ldquo你怎麼越活越回旋？&rdquo葉芝扯住她的帽檐，向下一拉。
&ldquo别别，快弄回去。
&rdquo何洛嗔道，&ldquo我手上都是油。
&rdquo &ldquo你沒吃早餐麼？&rdquo &ldquo吃了。
但我好久沒吃煎餅，忍不住買了一個。
&rdquo何洛笑嘻嘻遞過來，&ldquo但現在吃不了了，還剩一半，我猜你就沒有吃早餐。
&rdquo &ldquo看看你的形象啊。
&rdquo葉芝搖頭，&ldquo要不要把帽子放在地上？或許還有人扔兩個硬币進來。
&rdquo &ldquo我看起來很邋遢麼？&rdquo何洛嘀咕着，&ldquo看來隻有田馨可以裝嫩，我就是典型的老蔥刷綠漆。
&rdquo &ldquo你不都是要扮演成熟女性的麼？去了美國，反而變得随意了。
&rdquo &ldquo生活狀态不一樣了麼。
&rdquo何洛微微一笑，&ldquo我希望自己可以簡單輕松一點，變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rdquo &ldquo不是馮蕭喜歡的樣子？&rdquo葉芝揶揄，&ldquo看你現在像小孩一樣，分明就是有人寵。
&rdquo &ldquo他最近也忙得很，每天都要深夜才能收工。
而且，我總覺得，似乎這兩年的時間是空白的。
&rdquo何洛說，&ldquo回到北京，我就覺得，這兩年似乎就是一場夢，我似乎還是大四沒有畢業的時候，連實驗室裡的儀器，擺放的位置都沒有變化。
&rdquo &ldquo生命就是個圓圈。
&rdquo &ldquo或許俯瞰是個圓，但從側面看，也許是盤旋上升。
&rdquo何洛用食指在空中畫着圈，&ldquo就像一個盤山道。
經度緯度保持不變，高度全然不同。
沒有哪段生活可以重來。
&rdquo 兩個人推了手推車，選了些拉拉雜雜的百貨。
&ldquo沈列有女朋友了，知道麼？&rdquo葉芝問。
&ldquo知道。
&rdquo何洛點頭，&ldquo我那天看到沈列了，他說有一個小靈通，這個月可以借我。
&rdquo &ldquo你聽過那個小靈通的順口溜？&rdquo &ldquo嗯。
手握小靈通，站在風雨中，左手換右手，就是打不通。
&rdquo何洛笑，&ldquo總比沒有好，也方便和馮蕭聯系。
他對于我再次回國羨慕得不行，過兩天我去他家看看。
&rdquo &ldquo兒子不回來，兒媳婦
她還在倒時差，清晨起來，走廊裡已經有三五個金發碧眼的孩子，穿着寬大的tshirt，交流晨練時學的二十四式太極拳。
他們來中國幾個月，就學會了&ldquo一個西瓜滴溜溜圓&rdquo的太極速成口訣。
何洛翻出一條水洗白的牛仔褲，套上帶着大學标志的連帽衫，馬尾紮高，歪戴一頂棒球帽，把帽沿稍稍壓低。
她對着鏡子吹了一聲口哨，想起田馨的至理名言：&ldquo善待自己，五米開外，二十五歲也可以和二十歲一樣無差别。
&rdquo 早餐去了久違的食堂，油條豆漿，搭配免費榨菜，陽光從窗棂踱到水泥地面，帶着細嫩的葉影，恍惚間和本科的光陰重重疊疊。
何洛口袋裡揣着mp3，還能當作收音機，此時铿锵有力的新聞播報聽起來也分外熟悉親切。
寒假因為要見太多的親友，奔波忙碌，全然沒有此刻的恣意舒适。
而此時暮春的風吹散了揮之不去的漂泊感，在這樣的城市裡懶散着，似乎從沒有離開過。
葉芝說要和何洛一同去新開的家樂福，添置一些生活必需品，但她一向是瞌睡蟲，約好上午十點，足足晚了半個小時。
她一路連跑帶颠，在門前看不到何洛，不由心急。
四下張望，才看到一個女生盤腿坐在花壇邊，捧着煎餅果子大快朵頤，雖然有棒球帽遮住半張臉，還是能看見她不斷地吮着手指。
&ldquo你怎麼越活越回旋？&rdquo葉芝扯住她的帽檐，向下一拉。
&ldquo别别，快弄回去。
&rdquo何洛嗔道，&ldquo我手上都是油。
&rdquo &ldquo你沒吃早餐麼？&rdquo &ldquo吃了。
但我好久沒吃煎餅，忍不住買了一個。
&rdquo何洛笑嘻嘻遞過來，&ldquo但現在吃不了了，還剩一半，我猜你就沒有吃早餐。
&rdquo &ldquo看看你的形象啊。
&rdquo葉芝搖頭，&ldquo要不要把帽子放在地上？或許還有人扔兩個硬币進來。
&rdquo &ldquo我看起來很邋遢麼？&rdquo何洛嘀咕着，&ldquo看來隻有田馨可以裝嫩，我就是典型的老蔥刷綠漆。
&rdquo &ldquo你不都是要扮演成熟女性的麼？去了美國，反而變得随意了。
&rdquo &ldquo生活狀态不一樣了麼。
&rdquo何洛微微一笑，&ldquo我希望自己可以簡單輕松一點，變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rdquo &ldquo不是馮蕭喜歡的樣子？&rdquo葉芝揶揄，&ldquo看你現在像小孩一樣，分明就是有人寵。
&rdquo &ldquo他最近也忙得很，每天都要深夜才能收工。
而且，我總覺得，似乎這兩年的時間是空白的。
&rdquo何洛說，&ldquo回到北京，我就覺得，這兩年似乎就是一場夢，我似乎還是大四沒有畢業的時候，連實驗室裡的儀器，擺放的位置都沒有變化。
&rdquo &ldquo生命就是個圓圈。
&rdquo &ldquo或許俯瞰是個圓，但從側面看，也許是盤旋上升。
&rdquo何洛用食指在空中畫着圈，&ldquo就像一個盤山道。
經度緯度保持不變，高度全然不同。
沒有哪段生活可以重來。
&rdquo 兩個人推了手推車，選了些拉拉雜雜的百貨。
&ldquo沈列有女朋友了，知道麼？&rdquo葉芝問。
&ldquo知道。
&rdquo何洛點頭，&ldquo我那天看到沈列了，他說有一個小靈通，這個月可以借我。
&rdquo &ldquo你聽過那個小靈通的順口溜？&rdquo &ldquo嗯。
手握小靈通，站在風雨中，左手換右手，就是打不通。
&rdquo何洛笑，&ldquo總比沒有好，也方便和馮蕭聯系。
他對于我再次回國羨慕得不行，過兩天我去他家看看。
&rdquo &ldquo兒子不回來，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