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20 離奇墜落·東京東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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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的小轎車像一道閃電沖入街道,又突然在一個巷子口停了下來。

     就是這裡……柏原看了看表,時間差不多,我們準備上去吧。

     要不要讓後面的警察跟過來? 也好。

    讓他們在樓下等。

     他們面談的時候說的是這個地方嗎?這麼老的街道,太不像東京了……洋介鑽出車門,灰暗的巷子裡隻有一盞鏽迹斑斑的路燈,他環顧四周,一個勁地搖頭。

     根據竊聽儀的音頻數據,他們說的是八芳宿,就是這裡沒錯。

    走到巷子盡頭,會有一幢很高的建築,那就是我們的目标地點。

     我們聽到的真是卉子和泷澤的談話? 她不是卉子,你忘了菊山遺書裡寫的?kazo整容成了卉子的模樣,真正的卉子十幾年前就死了。

     kazo?我想起來了,泷澤和春子以前受雇的公司就叫這個名字。

    看來,這女人在hnd案中就是幕後黑手,而泷澤他們也不是第一次為她賣命…… 他們約好今天晚上要搞定律師sam。

    她做夢都不會想到,我們已經找到了這個窩點。

     多虧了川島教授,也隻有他能接近這個女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監聽器放進她的手袋…… 事情的發展總是那麼奇妙,你說是嗎?洋介挑了挑眉毛,又看了看表。

    不知道千那邊怎麼樣,如果順利的話,仙道绫應該被救了出來。

     就等着我們這邊的好消息了。

    柏原,我們要加油,樓上有春子,泷澤,可能還有老奸巨滑的kazo,那個律師很危險。

    我們自己也要小心。

     對,一定要小心。

    沉住氣。

     他們輕輕擊掌,一前一後往巷子深處走去。

     數小時前,吉良卉子受川島哲雄之邀,在東武美術館和他見面。

     川島哲雄發現她神情慌張,心緒不甯,越發相信菊山遺書裡寫的那些話,和柏原他們分析的真相。

    這個女人,原來冒充了他的老同學,冒充了那個善良的卉子。

    她才是所有案件的主謀。

     他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微笑着看着她。

     怎麼,找我有什麼事? 我想見見竹内。

     為什麼? 畢竟在我身邊做了那麼久的助理,像自己的女兒一樣,很想知道她現在好不好,也想知道她前一陣子去了哪兒。

     她忙着和我一起搜集dna證據,馬上就要澄清遺産案事實了,恐怕暫時不能見你。

     既然這樣,就下次吧。

    川島哲雄拿出一個精美的繡花錢包,遞給卉子。

    這是一個朋友從中國雲南帶回來的禮物,送給你。

     很漂亮。

    她淡淡一笑,把錢包放進了手袋,便匆匆告辭。

     她趕着去和泷澤見面,卻絲毫沒想到剛才那個錢包裡藏着微型*********。

    于是,他們的所有談話都被柏原他們和警方截獲,狐狸尾巴徹底露了出來。

     川島哲雄終于舒了口氣,還好,沒有繼續幫助那個罪犯,自己算是将功補過。

     他為什麼突然不再堅持認為卉子是好人? 都是因為菊山的那封遺書。

     遺書中寫明菊山在hnd案後不久就接受了一大筆賄賂,給錢的是一個叫kazo的中年女人,她讓菊山謊稱第一次的調查報告錯誤,殘骸隻是兩個人體模型,排除竹内的死亡。

    而事實上,屍體中有一具确實是竹内的。

    竹内為什麼會出現在火場?因為她發現了kazo面容的秘密,還沒來得及報警,卻被囚禁在泷澤和春子隔壁,被活活燒死。

    kazo為了得到遺産把臉都變成了吉良卉子的樣子,當然會不惜一切代價達到目的……而菊山家在半個月前來了個不速之客,并說他會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

    他從門逢裡一看,那人竟然是竹内!他當然不知道這個竹内是春子整容替代的,以為是報應已到,上天派來鬼魂懲罰,加上長期以來良心的譴責,最終選擇了服毒自殺。

     這麼一來,案子的疑點已經一個個被解開。

     剛要走出巷子,柏原和洋介突然聽到一聲悶響,緊接着是一陣慘叫,他們愣了兩秒鐘,拼命往那棟樓跑去。

    眼前的慘狀把他們吓得一臉蒼白。

     真沒想到會這樣……兩個人念叨着,趕忙招呼警察到現場來,又繼續往樓上跑。

     泷澤喊了半天,房間裡都沒有反應。

    等打開卧室的門,春子卻已不見了蹤影。

    窗,被推開了,窗簾空空地擺動着。

     他沖到窗口,下面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他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湧上了額頭,好像瞬間變成了雕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在這時,大門被撞開了。

     泷澤看到柏原和洋介,才一下子反應過來。

    他揀起地上一塊玻璃,又一把抓住sam的脖子。

    誰也别動,要不我殺了他! 柏原做了個手勢讓洋介停下。

    我們是來送消息的。

    他看着泷澤,你不想知道樓下發生了什麼嗎? 泷澤咬着嘴唇,臉上的肌肉抽動起來。

    下面……怎麼了? 洋介低聲說,有人死了。

     他的話音剛落,泷澤就像發瘋一樣掐住sam的喉嚨。

    你這該死的,都跟她說了些什麼?如果不是你刺激她,春子怎麼會從樓上跳下去!你去死,現在就死! 你放開他!柏原和洋介沖了過去。

     泷澤舉着玻璃,邪惡地笑着,你們又想來抓我?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春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