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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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不說下去了，那先前顯現出來的，就不見了。
然後在我面前出現另一個女子， 從極大的憤怒中來的悲痛， 使她的雙頰上流滿了眼淚， 她在說：&ldquo假使你是那座城市的主（為它的命名衆神間争執激烈(5)，一切學問也從那裡閃出光芒），為那大膽的雙臂擁抱我們的女兒，你就該替自己雪恥，庇士特拉妥啊！&rdquo 而那位主在我看來是仁慈而和藹，顯出一種沉靜的臉色回答她道：&ldquo若是我們處死愛我們的人，将怎樣對待要我們倒黴的人呢？(6)&rdquo 然後我看到被怒火燃燒的人們， 用石頭打死一個青年，他們互相 不斷高聲叫喊着：&ldquo殺死他，殺死他！&rdquo 我又看到他漸漸癱倒在地上， 因為死亡的重量早在把他壓下， 可是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天國， 露出那種使人生出憐憫的臉容， 在這種苦難中向至高的&ldquo主&rdquo禱告，求他寬恕那些迫害他的人們(7)。
等到我的靈魂向外回到了 真實地存在于外界的事物上時， 我看出我的夢境并不虛無缥缈。
我的導師，他能看出我的行動 像剛從夢中醒來的人，就叫道： &ldquo你有什麼病痛使你控制不住自己，走了一英裡半多的路，一直閉住了你的眼睛，雙腿不住搖搖擺擺，就像酩酊大醉或昏昏欲睡的人？&rdquo 我說道：&ldquo親愛的父親，你若肯垂聽，我将告訴你在我的雙腿這樣地不由自主的時候，我看到了什麼。
&rdquo 他說道：&ldquo假如你在你的臉上戴着一百個面具，你的思想無論怎樣細微，也不能隐起來使我不見。
你所看到的夢境，是要使你 無法推托不打開你的心來承受 那流自永恒泉源的安甯的聖水。
我所以問你：&lsquo你有什麼病痛，&rsquo并不像身體失了知覺躺在地上，隻是用視而不見的眼睛來看的人，我問你是要使你的雙足得到力量；那些醒來以後不急急于使用醒着的時間的懶漢要這樣受到鞭策。
&rdquo 我們正在傍晚的天空中前行， 對着那還在發光的西斜的夕陽， 張大我們的眼睛盡力望去； 冷不防有一團像夜一般黑的 煙霧逐漸逐漸地向我們滾來， 那時也沒有地方容我們閃避。
那煙霧使我們失去了目力和清氣(8)。
【注釋】 (1)這裡指的天體，其實是黃道帶。
它被比作一個跳躍的小孩，因為在白晝中，它的兩端在地平線上上下跳動，而地平線上的半圓時而全在赤道之北，時而全在赤道之南，又時而從北到南，或從南到北，越過赤道。
在晝夜平分時，黃道帶的四分之一，在日出和九時之間，越過東邊的地平線。
因此，但丁告訴我們，在他說話的那個瞬間，黃道帶的四分之一在日落前要越過西邊的地平線，那就是說下午三時（這裡，在意大利，是半夜；那裡，在煉獄，是晚禱時分，下午三時）。
(2)從這裡起，走進憤怒者的圈層。
(3)&ldquo憐恤人的人有福了，因為他們必蒙憐恤&rdquo（《新約·馬太福音》第5章第7節）。
&ldquo應當歡喜快樂，因為你們在天上的賞賜是大的；在你們以前的先知，人也是這樣逼迫他們&rdquo（同上第12節）。
(4)這是馬利亞對孩童耶稣說的話，因為&ldquo他仍舊在耶路撒冷，他的父母并不知道&rdquo（見《新約·路加福音》第2章第43至50節）。
(5)這是指雅典。
為這座城的命名，手藝女神密涅發和海神内普丢恩互相競争。
誰賜給人類以更有用的禮物，誰就得勝。
密涅發栽了一棵橄榄樹，内普丢恩卻賜了一匹馬；衆神認為密涅發得勝，雅典就以她命名。
(6)&ldquo庇士特拉妥&rdquo是雅典的暴君，他的女兒在大庭廣衆前被一個年輕人吻了，她母親大怒，要求把那年輕人處死。
庇士特拉妥卻寬恕他，并把女兒嫁給他。
(7)司提反被衆人用石頭打死的故事，見《新約·使徒行傳》第7章第54至60節。
(8)黑的煙霧象征憤怒；憤怒常使我們看不見事物，感不到清新的空氣。
然後在我面前出現另一個女子， 從極大的憤怒中來的悲痛， 使她的雙頰上流滿了眼淚， 她在說：&ldquo假使你是那座城市的主（為它的命名衆神間争執激烈(5)，一切學問也從那裡閃出光芒），為那大膽的雙臂擁抱我們的女兒，你就該替自己雪恥，庇士特拉妥啊！&rdquo 而那位主在我看來是仁慈而和藹，顯出一種沉靜的臉色回答她道：&ldquo若是我們處死愛我們的人，将怎樣對待要我們倒黴的人呢？(6)&rdquo 然後我看到被怒火燃燒的人們， 用石頭打死一個青年，他們互相 不斷高聲叫喊着：&ldquo殺死他，殺死他！&rdquo 我又看到他漸漸癱倒在地上， 因為死亡的重量早在把他壓下， 可是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天國， 露出那種使人生出憐憫的臉容， 在這種苦難中向至高的&ldquo主&rdquo禱告，求他寬恕那些迫害他的人們(7)。
等到我的靈魂向外回到了 真實地存在于外界的事物上時， 我看出我的夢境并不虛無缥缈。
我的導師，他能看出我的行動 像剛從夢中醒來的人，就叫道： &ldquo你有什麼病痛使你控制不住自己，走了一英裡半多的路，一直閉住了你的眼睛，雙腿不住搖搖擺擺，就像酩酊大醉或昏昏欲睡的人？&rdquo 我說道：&ldquo親愛的父親，你若肯垂聽，我将告訴你在我的雙腿這樣地不由自主的時候，我看到了什麼。
&rdquo 他說道：&ldquo假如你在你的臉上戴着一百個面具，你的思想無論怎樣細微，也不能隐起來使我不見。
你所看到的夢境，是要使你 無法推托不打開你的心來承受 那流自永恒泉源的安甯的聖水。
我所以問你：&lsquo你有什麼病痛，&rsquo并不像身體失了知覺躺在地上，隻是用視而不見的眼睛來看的人，我問你是要使你的雙足得到力量；那些醒來以後不急急于使用醒着的時間的懶漢要這樣受到鞭策。
&rdquo 我們正在傍晚的天空中前行， 對着那還在發光的西斜的夕陽， 張大我們的眼睛盡力望去； 冷不防有一團像夜一般黑的 煙霧逐漸逐漸地向我們滾來， 那時也沒有地方容我們閃避。
那煙霧使我們失去了目力和清氣(8)。
【注釋】 (1)這裡指的天體，其實是黃道帶。
它被比作一個跳躍的小孩，因為在白晝中，它的兩端在地平線上上下跳動，而地平線上的半圓時而全在赤道之北，時而全在赤道之南，又時而從北到南，或從南到北，越過赤道。
在晝夜平分時，黃道帶的四分之一，在日出和九時之間，越過東邊的地平線。
因此，但丁告訴我們，在他說話的那個瞬間，黃道帶的四分之一在日落前要越過西邊的地平線，那就是說下午三時（這裡，在意大利，是半夜；那裡，在煉獄，是晚禱時分，下午三時）。
(2)從這裡起，走進憤怒者的圈層。
(3)&ldquo憐恤人的人有福了，因為他們必蒙憐恤&rdquo（《新約·馬太福音》第5章第7節）。
&ldquo應當歡喜快樂，因為你們在天上的賞賜是大的；在你們以前的先知，人也是這樣逼迫他們&rdquo（同上第12節）。
(4)這是馬利亞對孩童耶稣說的話，因為&ldquo他仍舊在耶路撒冷，他的父母并不知道&rdquo（見《新約·路加福音》第2章第43至50節）。
(5)這是指雅典。
為這座城的命名，手藝女神密涅發和海神内普丢恩互相競争。
誰賜給人類以更有用的禮物，誰就得勝。
密涅發栽了一棵橄榄樹，内普丢恩卻賜了一匹馬；衆神認為密涅發得勝，雅典就以她命名。
(6)&ldquo庇士特拉妥&rdquo是雅典的暴君，他的女兒在大庭廣衆前被一個年輕人吻了，她母親大怒，要求把那年輕人處死。
庇士特拉妥卻寬恕他，并把女兒嫁給他。
(7)司提反被衆人用石頭打死的故事，見《新約·使徒行傳》第7章第54至60節。
(8)黑的煙霧象征憤怒；憤怒常使我們看不見事物，感不到清新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