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想維持現狀也得競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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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結舌,幹瞪着眼答不上來。

    王偉說:“知錯就改還是好同志。

    ” 王偉都走開了,拉拉還在使勁兒地想,過一會兒,她跑過去一把抓住王偉的胳膊嚷道:“我承認銷售和供應鍊都比較正常,可他們确實也沒有為擴張準備好足夠的幹部,缺幹部肯定是大問題!” 王偉被拉拉的較真給逗笑了,說:“你還在琢磨着怎麼還擊我。

    ” 同樣面臨着打造流程搭建系統的任務,杜拉拉滿心焦慮,李衛東卻胸有成竹。

     作為一個訓練有素的熟手,李衛東的大腦裡和電腦裡都存儲着豐富的索引,他知道第一步要做的是甄别培訓需求,确定了培訓内容後,他馬上就能告訴你有哪些合用的外部講師,哪家貴,哪家性價比高,他都了如指掌,此外,他還有一套行之有效的辦法來培訓内部講師。

    總之,李衛東隻需要在自己的索引裡靈巧地一翻,就能抽出最合适的方案,漂亮地摔出來給大家看。

     拉拉卻不能。

    她和李衛東的差别在于,她也知道問題在哪裡,該做什麼,但是她隻有理論,而沒有具體成型的工具能抄起來就用。

     可拉拉既沒有現成的絕活可以亮出來獻寶,也沒有精力馬上趕一個絕活出來,因為當時有個火燒眉毛的任務正壓着她——年度加薪。

    薪水不比貨款,沒得拖欠的,說好了什麼時候加薪就得什麼時候加,兩千雙眼睛在盯着,公家也容不得她杜拉拉有半點差池。

     拉拉隻得把擺脫後進的想法先放到一邊,埋頭做起了年度加薪,這活兒沒兩個月她做不完。

    一個月後,她又開始為參加“翰威特”和“美世”(兩家著名的咨詢公司)的年度薪酬調查準備數據,這事兒沒兩個月也弄不完。

     薪酬調查和年度加薪都是C&B經理的重要任務,屬于硬指标,當事人簽字畫押,年終要逐項考評的,做不好就得卷包袱走人,這和亮不亮絕活、做不做先進的後果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拉拉這年的硬指标有五條:年度加薪,年度薪酬調查,HR系統上PEOPLESOFT(軟件名稱),來年薪酬預算,以及完成年度大擴招。

    比較搞笑的是,這五條不是黃國棟給她規定的,而是她憑着職場常識,再東問西問弄明白的,歸置出來五條後交給黃國棟,黃國棟看過沒問題簽字了事。

     應該說,麥大衛肯定知道杜拉拉正在忙什麼,因為這時候,SH在亞太各國的C&B經理都在忙于做年度加薪和薪酬調查。

    如果杜拉拉頭腦發昏沒在做這兩樣,黃國棟勢必饒不了她。

     可是,麥大衛是不滿足于僅僅知道下屬在幹什麼的。

    比如像李衛東這邊,一會兒是問卷調查,一會兒是年度培訓計劃,每次他發郵件給各部門的時候,都會抄送給麥大衛、黃國棟和何查理。

    李衛東過硬的專業技術,他和業務部門有來有往的互動,都熱熱鬧鬧地随之抄送給了麥大衛。

    不到兩個月的工夫,李衛東已經安排了一場卓有成效的培訓,是特為嗷嗷待哺的中層經理設計的課程。

     相比之下,杜拉拉這邊的沉寂讓麥大衛有些不耐煩,雖然沒有證據表明她做得不好,但是她至少沒有做到恰當地溝通進程。

    麥大衛嫌棄杜拉拉慢熱,嘴上愈發一個勁兒地誇李衛東,光表揚的郵件就連發了兩封。

     黃國棟有些看不過眼了,找了個機會旁敲側擊地跟麥大衛說,杜拉拉也很辛苦,同時在做薪酬調查和年度加薪,忙得夠戗,一千人的擴招她的組得負責完成其中的百分之六七十。

     麥大衛這才收聲,卻并沒有感到冤枉了人的内疚。

    黃國棟說的是事實,可麥大衛就是對杜拉拉喜歡不起來,有心挑剔吧找不到給力的事由,刻意閉嘴呢,又仿佛哈欠打了一半被打斷似的心有不甘。

    也許這就叫磁場不對吧。

     話說杜拉拉又不傻,熱熱鬧鬧地和大家互動,再聰明得體地寫郵件報告進程,這個她會。

    可是她對要報告的東西不像李衛東那麼勝券在握,與其迫不及待地顯擺沒有把握的成果,不如多琢磨幾遍想好了再說。

    另一方面,一些有把握的東西她躊躇再三還是沒發給麥大衛,而隻給了黃國棟和何查理,她覺得如果黃國棟認為有必要發給麥大衛,他自然會做主轉發。

    結果黃國棟沒有轉發,他認為不是很有必要。

    李衛東那些自作主張抄送給麥大衛的郵件,黃國棟則隐約感到有越級之嫌,至少是好出風頭愛表現。

     杜拉拉讀得懂麥大衛那兩封一語雙關的郵件。

    她咬咬牙,下定決心要在那五條硬指标以外再攬一個活——她要做薪酬寬帶制! 這不僅将是一個重量級的獻寶,還能把她從尴尬的局面中解脫出來。

    拉拉憧憬着,有了寬帶制,她就能自己給新員工定工資了,而不是像眼前,非沈喬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