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道伏魔令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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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重濁,不省人事。

     小天星嘿嘿幾聲詭笑,拍了兩下掌,登時從屏後轉出兩個臉蘊怒意,生相兇惡的人來。

     到柳劍雄醒來的時候,隻覺周身酸麻,胸腹飽悶異常.頭腦暈漲,臉鼻一陣冰涼,微伸了下手腳,這才發覺被人捆了個結實。

     他費勁的側轉了下臉,睜眼一看,似是睡在一間昏暗的鬥室泥地上,隻感覺到一陣黴濕味沖鼻,壁端有一絲宛若螢火的殘光,似是也快到油盡燈殘了。

     遊目四掃,四周空無所有,除了壁間有一扇不知是甚麼質料做的黑黝黝的矮門,别無門窗。

     靜得片刻,依稀記起來适才似乎是在喝酒,慢慢的醉了,登時失去知覺。

     他自個兒心中相問:“這是怎麼回事?醉了為什麼會被人捆着手腳放到這種地方來?”他努力的思索,想尋求解答。

     門外響起一絲聲息,那扇黑漆漆的門“咿呀”一聲被人推了開來,人未現,一陣如芝蘭的香風已自奪門而入。

     燈盞如豆,殘焰一陣搖曳,一個背插長劍,一身青色勁裝的苗條人影倏閃,縱步飄落他身旁,沙啞着聲音急叫了聲“弟弟”,俏眼中随着滾落兩顆如豆淚珠。

     輕舒如雪皓腕,一把抄起地上的柳少俠,疾的摟入懷内,俏臉貼緊他冰涼的臉腮,深情無限的溫婉安慰道:“姐姐該死,來遲了一步,太苦了你啦!這幾個天殺的,恁地惡毒!” 進來的人顯然是位姑娘,萬般憐愛的緊抱着柳少俠,她俏眼中的那層淚光,不知是為了得到安慰而興奮?抑或是為了憐惜意中人而哀傷? 柳劍雄雖是天生奇才,功力不弱,飲完那最後三大杯酒後,又中了烈性劇毒,不但記憶力減退,便是一身絕塵功力也失去了大半。

     雖說記憶力減退,但幾件深烙在腦海中的事仍甚鮮明,一聲“弟弟”,頓時想起二哥易峰來。

     這當兒,猛見摟緊自己的人,一口氣連聲的嬌喚,淚染桃腮,一副楚楚堪憐的俏模樣,在昏燈暗影下,依稀可辨認出來,這身形,俏影,不正是連日苦尋無着,如夢如幻的二哥? 登時情激意動,顫聲疾應了聲“姐姐”,猛張雙臂,一把向姑娘反抱。

     “啊呀”一聲,柳少俠手足絞痛,痛得他呲牙咧嘴,淚眼閃光。

     姑娘正為他這聲甜得心窩兒直癢的“姐姐”,叫得神飄魂馳的當兒,猛覺意中人在懷中扭得一下,接着痛淚失聲,不由俏臉失色的低頭一看,霍然入目的是一張塵土滿塗,凄苦萬狀的俊臉。

     姑娘看礙一陣心痛,恰在此時,猛然覺得他反背在身後的兩隻胳膊在掙紮。

     姑娘“啊呀”失聲的驚呼,失神嬌喚道:“真該死,這半天,還沒有替你解去手足上捆着的東西,這些天殺的……”翻腕探臂,劍光打閃,運劍向柳少俠背後連點輕劃,十幾道鹿筋已是應手碎掉,柳少俠頓時垂下雙手。

     姑娘将劍還鞘,輕舒玉腕,執定柳少俠雙手,替他一陣搓揉,在“腕脈穴”上拍了兩掌,一雙酸麻吃力的手臂,頓感筋舒血活,痛苦全失。

     她再次運掌,又将兩隻腳的血脈拍活。

     輕伸纖手,執定柳少俠的一雙鐵掌,就昏暗的燈光一看,霍然有七八道青痕,深深的陷進肉内,是得她憐惜情傷,淚影模糊,一聲嬌喚,兩隻玉臂疾張,倏又将柳少俠緊緊的抱了個滿懷。

     他被姑娘抱住,雖是因記憶力減退,顯得神情恍惚,但是,心目中的俏影早已深印心扉,尤其是那雙淚光晶瑩的大眼睛,似幻尤真,疾的右手猛抄姑娘腰肢,反将姑娘一個豐腴胴體抱了個滿懷。

     姑娘似水蛇般的腰技扭動了兩下,嬌軀也就緊貼着柳少俠。

    這一刻,她似乎是獲得了無限溫慰,俏臉生春,嘴角間笑意盈盈,情眼生波,倏又輕合雙目,微仰臻首,足尖輕墊,将兩片殷紅誘人的香唇送上去。

     她那個軟膩溫滑的嬌軀在他懷中一陣扭動,使他驟覺胸前被兩個堅挺如玉的東西一揉,頓覺周身似中電。

     更将摟着姑娘的雙臂緊了一下,疾低頭,将兩片烘熱似火的嘴唇阖蓋上去。

     外邊黑夜沉沉,出奇的靜,聽不到一絲聲息,鬥室内卻是春意盎然。

     不知過了多久,姑娘連忙雙手輕推,掙脫柳少俠的擁抱,憐愛橫溢的俏聲說道:“你現在中毒太深,需要靜養幾個月,才能複原,姐姐這就送你到一個地方去,陪着你養病,永遠不再離開你一步……”她似是嬌羞不勝的疾低下頭。

     稍頓,又接道:“現下我們倆仍在陸兆峰這天殺的窩子裡面,仍是十分危險,越早離開越好,走吧!我扶着你。

    ” 姑娘輕伸玉臂,扶着柳少俠的臂膀,另一隻手翻腕一探,拔下長劍,挺劍開路,向門外沖去。

     兩人相互依偎,走出門外,原來是條地道,門外躺着個漢子,一旁放着把大刀,一動不動的宛如被人點了重穴。

     地道長約二十來丈,盡頭處石級重疊,兩人摸索着把臂拾級輕登,上得三數十級,姑娘輕帶了下柳少俠,倒轉劍把,兩手向上輕輕一托,蓦地,“呀”的一聲,輕響過後,隐現一絲暗光,顯然是地道門已被姑娘托開來。

     姑娘探步一挽心上人,輕挪身形,閃躍出地道,她悄聲細語的向柳少俠耳語道:“你待一會兒,不要亂動,姐姐先把地道的門給關上,再來扶你。

    ” 她摸索着,輕輕的将門阖上,似是在搬動一件笨重的家具。

    砰然一聲暴響,像瓦磁之類器皿落地摔碎,緊接着一聲暴喝:“什麼人?” 喝聲未落,破空之聲飒然作響,三隻镖類暗器,亦已向兩人立身之處射到。

     漆黑中,柳劍雄驟覺兩聲絲絲微風射到,他雖是已中奇毒,功力失去大半,但他身懷絕學,一身能耐,豈能等閑視之。

    倏的滑步側閃,左拳猛出,勁力外發,寒濤怒卷,嗆啷兩聲,暗器墜地。

     向姑娘襲來的一隻,因發镖之人勁力不大,被她滑身側挽,接了下來。

     兩人不再怠慢,互相移近了一點,挽手向窗外星光之處撲躍,出得窗外,才看清原是間堆放镖貨的倉庫。

     才立定身形,身後風聲飒然,一條黑影攔在兩人身前,說道:“姑娘請稍待,容總嫖頭與兩位當家的來後再走。

    ” 姑娘一瞪俏目,怒叱道:“邱成,本姑娘奉古堂主之命到來提取要犯,你敢違命?” 那叫邱成的漢子躬身答道:“弟子不敢,弟子隻是奉命行事,在此守護要犯,明日就是押解北上。

    如今姑娘将姓柳的給放了,弟子擔待不起,還請姑娘明察。

    ” 姑娘一揚柳眉,杏眼含威的嬌叱道:“這麼說,本姑娘的話你都信不過了?” 邱成躬身答道:“弟子不敢……” 敢字未落,姑娘已自不耐,倏一揚腕,一粒如豆粉丸,向邱成箭射。

     他一擡臉的俄頃間,粉丸堪堪射向鼻端,忒也作怪,才一觸鼻。

    就已飛濺,化作拳頭大的淡淡一層輕霧,打得半個噴嚏,再未吭得一聲,軟綿綿的躺了下來。

     姑娘怎敢怠慢,舒腕一挽柳劍雄,正待提步縱去,陡的嘿然兩聲,撲撲躍落兩條人影。

    打前之人,正是小天星陸兆峰,後面随定的人,是三日前在燕尾坡铩羽的古作義。

     柳劍雄乍見小天星,登時對腦海中渾渾噩噩的飲酒疑結打了開來。

    忙上前一步,躬身一揖,說道:“叔叔,這是怎麼回事?” 未待他再問下去,姑娘倏伸纖手,一扯柳劍雄衣袖,錯步橫越,擋在他身前,向躍落的二人裣衽一記,說道:“陸舵主、古護法。

    陶玉蘭這廂見禮了!” 頓停,随又接說道:“是我奉了古堂主之命到來提取要犯,來時匆匆,未能面陳,唐突之處,還請二位多多見諒。

    ” 一副嗲聲嗲氣,又是往時的那副媚波蕩态,大與适才的端莊麗容截然不同。

     “陶玉蘭”三字才一入耳,柳劍雄陡然驚懼,心說:“不是二哥?”錯把玉蘭當玉鳳,他搜索了下記憶,便已想起來有這麼一個對他傾心的女人。

    在什麼時候見過?一時之間已是想它不起。

     他深悔适才地窖中香豔的一幕,私心失悔愧對二哥。

     這也難怪,記憶力消失大半的人,對往事的記憶,大體就是一片模糊。

    這一在驟醒的頃刻,面對昏暗失色的如豆枯燈,怎能辨認得真切?陶玉蘭可算是人間仙娃,美豔絕倫,婀娜妙姿,本就不輸玉鳳多少,難怪會把她給認錯。

     這一怔神的片刻,陶玉蘭已是同陸兆峰說僵了,小天星一聲低叱,喝道:“賤婢,本舵主眼裡揉不進沙子去,姓柳的小雜種是古堂主親要的犯人,你休要做白日夢,憑丫頭你那點鬼門道,瞞得過太爺?” 陶玉蘭擔心的是心上人中毒過深,怕鬧翻了一旦有失,豈不徒費心機?明知道騙不過兩人,仍是打出古桧的招牌吓唬小天星,暗中怨責自己适才粗心大意,不小心推跌了一隻古瓷花瓶。

     左一句賤婢,右一聲丫頭,陶玉蘭被罵得憤怒交集,她一生被轎縱慣了,那受過這等辱罵,登時氣得粉臉鐵青,一臉威煞的嬌喝道:“姓陸的,你口齒放清白點,姑奶奶豈是好惹的!哼!要不信,就嘗嘗姑奶奶的鬼門道如何?” 陸兆峰真不敢答她的腔,皆因陶三姑極端護短,誰要想惹她,得估量着點。

    那陶三姑是有名的難纏,誰惹上她,明裡暗裡的準鬧個沒完,陶家的迷魂東西列入武林一絕。

     古作義一看小天星搭不上腔,連忙嘿然一聲赧笑,沖口說道:“同是一家人,為了一件小事,何必傷了和氣?陶姑娘不要這樣說,是昨晚桧弟飛鴿傳書到來,請陸舵主今晨親自押送姓柳的,陶姑娘請不要堅持,讓陸舵主親自走一趟!再說,這姓柳的上路時,亦得用點什麼東西給遮攔着點,免得漏了風聲。

    ” 陶玉蘭換上一副嗲聲嗲氣的調子,先瞟了古作義一眼,方喲的一聲,慢悠悠的道:“原來護法也是幫着姓陸的說話。

    這麼說,這樁官司一準是我輸定啦!你還擔心怕漏了風聲,可惜人都快成了白癡,還勞你操心!” 柳劍雄為三人的話鬧糊塗了,他本已渾渾淘淘的,不明個中底蘊,是以似懂非懂的呆站陶玉蘭身側,轉着雙朗目,隻管在三人面上溜。

     他本對小天星懷有極深的感情,此刻一聽他罵自己小雜種,宛如跌入五裡霧中,更糊塗了。

     玉面妖狐話中帶刺,古作義聽得冷哼一聲,心想:“這鬼丫頭不但可惡,亦可恨的緊,連我的帳都公然不買。

    ”登時怪眼一翻,沉聲說道:“望姑娘自重,請姑娘念在桧弟份上,替本派保留點面皮,古某是番好意。

    ” 看來已是勢成騎虎,隻有拼出去了,她豈肯乖乖的讓小天星将心上人帶走,倏地臉寒如冰的反唇相譏道:“姓古的!謝謝你這番教訓,陶玉蘭倒不知出了啥差錯?姑娘我一生行事,向來光明磊落,沒有開罪過你姓古的,更說不上暗中算計人,陶玉蘭不知如何自重,還得你姓古的明說一聲?” 一陣冷譏熱諷,道來句句中的,頓時将兩個老江湖羞得一臉熱臊。

    古作義氣得怪眼怒翻,鋼牙咬得“咯咯”暴響,蓦地,“嘿”的一聲怪嚷,暴喝道:“丫頭你找死,你不要認為依賴古桧犢護,就妄自大膽的連本護法也不放在眼裡,哼!丫頭,長白派的門規饒得了你麼?” 她冷哼了一聲,不屑的冷笑,說道:“唷!護法大人,别拿貴派門規吓唬人好麼?嗳唷!你這一說,我可想起來啦,你弄明白了沒有?你那點子威風,隻能吓唬那些披長白皮的兔子狐孫,姓陶的可是潔身自愛,沒披那個皮,不受那份龜氣。

    ” 她伶牙俐齒,一頓數說,将兩人罵得體無完膚,古作義氣得鋼須根根直豎,小天星更是氣得紅了眼,大失往日沉穩常态,陡然威聲說道:“古兄就不要再同這賊婢閑嗑牙,兄弟看還是把她一并拿下,連小子一齊送給古堂主處理。

    ” 古作義默不作聲,點了下頭,算是同意。

    但兩人都靜立不動,互望了一眼。

     到底算小天星詭猾點,陡然翻腕疾探,“嗆-”一聲龍吟,青虹暴射,點足飄身,“橫斷巫山”一招辣着,已自向柳劍雄一劍橫掃,嘴裡疾嚷道:“古兄,我先把這小子給擒下來!”話中含意是叫古作義動手拿陶玉蘭。

     一劍才向柳少俠中盤劃到,陶玉蘭疾如飄風的乍閃纖腰,振劍直削小天星執劍腕脈。

     這一招驟出意外,陶玉蘭心急柳少俠安危,拼盡全力使出了一記辣招,小天星悚然大駭,誠然,全然不顧的遞滿招,也許可傷得人,但是自己執劍腕脈也得賣給陶玉蘭。

    他哪會出此下策,不待招老,硬生生的變掃為挑,寒濤疾卷,一式“舉火燎天”,硬向姑娘的長劍削去。

     青芒冷電驟掣,陶玉蘭心中一凜,哪敢讓陸兆峰寶劍搭上自己的長劍,疾挫腕,長劍打閃,硬将遞出的劍招猛撤。

    刹那之間,小天星中途變招改撩為刺,踏洪門,走中宮,一溜青芒,疾向陶玉蘭雙峰點去。

     他功力何等老到,且又是執着一柄寶刃,出招迅如匹練,陶玉蘭怎敢硬架?退更是不及,眼看劍風沾衣,錯眼之間,她縱然不死,也得傷在小天星劍下。

     千鈞一發的俄頃問,陡然一陣虎虎風聲,風生腦後,一股剛猛勁力襲到。

    小天星不待傷敵,扭腰側步,一招“秦皇負劍”反手運劍向身後架去。

     青虹寶劍,前古仙兵,未沾肌膚,已是砭骨生寒,柳劍雄雖是突出奇招,怎奈身中奇毒,功力失去大半,拳風雖是狂猛無俦,哪敢硬碰小天星這種高手的狠力一擊,忙不疊的猛撤拳招。

     陶玉蘭本是吓得玉容慘變,因對手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使的又是寶劍,不敢硬架,縛手縛腳的弄得兩招不到就險險傷在劍下,蓦見心上人出手解圍,不由心中驚喜交集,眨眼的頃刻間,頓忘自身安危,替心上人捏把冷汗,雖說如此,芳心中摻雜了一份甜絲絲的驚喜。

     小天星仗着三天前奪自柳少俠的青虹寶劍,不但一招逼退柳劍雄,兼且震懾住陶玉蘭,但他更是驚詫交集,心中嘀咕,忖道:“這小子中毒不輕,哪來這等非凡的功力?”他微一怔神,回頭猛瞪古作義一眼,這橫目一瞪,含了多少成份,将姓古的給怪上了,心說:“你這家夥夠奸猾,隔岸觀火,你怕将來得罪姓陶的老妖婆,哼!大爺偏要你趟這場渾水。

    ” 他心中暗自籌謀,古作義似是極端識趣的出聲道:“陸兄對付那小子,這丫頭交給我。

    ” 他老奸巨猾,已知今天不出手是不行的,适才見柳少俠排山倒海的一陣拳風,前些日吃過虧,險險将老命送掉。

    這當兒,舊傷未愈,柳少俠功力不可輕視,他哪敢再輕捋虎須?權衡輕重,打算讓小天星去碰下硬的,自己樂得安逸的隻絆住陶玉蘭。

     兩人互換眼色,齊出手閃電進招。

    小天星振腕一溜青虹,劍卷寒濤,抖手連綿遞出五劍,招式奇快。

    青虹劍沁骨寒風,硬将柳少俠逼得連連後退,疾的展開玄門無上妙谛的“九龍連環步法”,忽而東,忽而西的飄若輕絮,在小天星劍影中竄躍,堪堪能避過小天星奇毒的連手惡招。

     那一邊,古作義已同陶玉蘭對上了手。

    這兩人,誰都摸得清對方的底,古作義對陶玉蘭的粉丸多少不無憚忌,陶玉蘭更是擔心古作義的“玄陰寒冰毒掌”。

     這兩人,功力上如果古作義不是帶着内傷,正不知要強過姑娘多少?此刻,隻能拼個勉強扯平,誰也不能奈何對方。

     僵局沒有持續了多久,二十招一過,柳劍雄身形呆滞,連避讓的功夫都成了問題,勿論出手還招。

    這當兒,已是籲籲氣喘,額上汗珠如豆,看來不出幾招,他準得會被累壞遭擒。

     陶玉蘭打來夠膽寒的了,既怕古作義施出辣招,更心懸柳劍雄安危,不時拿眼瞄去。

    這當兒,陡見心上人連連遇險,芳心猛地怦然騰跳。

    她一面化解古作義的辣招,一面将俏眼珠轉得兩轉,似是有了主意,“咯咯”敞聲嬌笑,媚眼一睇古作義,嬌籲連聲的道:“唷!姓古的,我怎會忘記啦!你内傷未愈,再一狠力猛碰,萬一傷勢惡化,陶玉蘭豈不罪過?”她心思靈巧,急用攻心戰術,點中古作義的緻命傷。

     古作義登時一愣,手下慢得一下,被她騰出一隻手來,向囊中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