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煉心魔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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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個中年漢子!這是一個月前的事!”
燕元瀾激動地道:
“對了,那姑娘是我師妹,漢子叫武純藝,快告訴我,他們怎樣了,現在還好嗎?”
老蒼頭道:
“公子爺請放心,他們都沒有死,現在在柳葉小築中住着,不過都失去了功力,但是不會有生命危險,莊主對他們都很優待,本來佟姑娘都想動那小夥幹腦筋,可是莊主不準,那地方也不許别人前去,隻有幾個小丫頭在那兒照料!”
燕元瀾雖然在楊清口中得知穆如春與紀媚無恙,心中還不大放心,現在經老蒼頭證實了,乃覺十分安慰,急急地問道;
“柳葉小築怎麼去法?”
老蒼頭為難地道:
“這個老奴就不知道了,那裡路徑十分複雜,隻有莊主與屠姑娘知道,凡是重要人物,莊主不準殺死的,都送往那兒,莊主不在時,就由屠姑娘招呼,因為四個人裡面,就是屠姑娘正派些,最可殺的就是佟姑娘跟楚姑娘,那兩個狐狸精簡直不要臉,離了男人就不能過日子!”
燕元瀾見他又在發牢騷,倒不由笑道:
“你這麼在背後罵她們,不怕她們聽見嗎?”
老蒼頭憤然道:
“我不在乎,有時我性子來了,當面也這樣罵,最多莊主打上幾下,我老了,對生死早不在乎了!”
燕元瀾微感詫然道:“莊主何以會對你如此寬大呢?”
老蒼頭歎了一口氣道:
“莊主是我的小主人,她是我女人乳大的,小時候我也抱過她,所以她對我還算客氣,現在自己不嫁,卻養了幾個狐狸精,教她們興妖作怪,我真想不到,莊主以前是一個很好的人,有多少年青人向她求親,她都回絕了,老主人若是活着,一定會被她氣死!”
燕元瀾頗感興趣地追問道:
“你們老主人是怎樣的一個人?”
老蒼頭在回憶中透着興奮道:
“老主人江都美劍客楊群是名滿天下的豪俠,主母女華佗林芝是絕代神醫,二人聯袂江湖做下許多驚天動地的大事,四十歲才生下莊主,就在瘦西湖畔安居,在莊主十二歲時相繼棄世,可是兩個人都把全身的技業傳給了莊主,唉!好人不得好報,他們沒生下個好女兒!”
燕元瀾現在才知道楊清何以如此善用毒物,原來她是得自母傳,不想她因為一度情挫,變為如此可怖……
老蒼頭見他沉默不語,尤有未盡地問道:
“公子技業超群,想來也曾聽過者主人及主母大名?”
燕元瀾歉然地道:
“小子曆身江湖不久,年紀又太輕,未曾見識過前輩英風,不過我想他們一定是備受尊敬的俠侶!”
老蒼頭不太滿足地道;
“可不是嗎?武林中老一輩的能人多少仍有健在的,他們不來問莊主的事,多少是看在老主人與主母的份上!”
燕元瀾不以為然地道:
“其實這反而壞了,他們要是肯多管些閑事,貴莊主或許不至于做出這許多令人不齒的事!”
老蒼頭微微不悅地道:
“小夥子,我講莊主可以,你可不能罵她!”
燕元瀾奇道:
“州官準放火,百姓不許點燈,貴莊主行為不檢,凡天下人都有權利罵她,老丈何獨不許我罵呢?”
老蒼頭歎息道:
“我知道她不好,多少她還是我的主人,在别的地方随你怎麼說,當我面罵她可不行,再者做壞事的又不是她自己,就是那些被殺死的人,也是自己不争氣,心甘情願地來送死的!”
燕元瀾反問道:
“那老丈方才所說的李小清又待如何?”
老蒼頭想了一下道;
“他要是夠精靈,便不該喝那媚酒!”
燕元瀾反感語結,半響才道:
“老丈對貴莊主可實在忠心!”
老蒼頭歎息道;
“不看僧面看佛面,想起死去的老主人和主母對我的好處,我隻好認了,她要是我的女兒,我會殺了她,她是我的主人,我隻好向着她!”
燕元瀾看話已說得差不多了,遂作了一揖道:
“多謝老丈相助,在下要去辦事了!”
老蒼頭急忙道:
“公子可是要去找令師妹及穆如春?”
燕元瀾道:
“不錯!但是我先要找貴莊主,否則找到他們也沒有用,不得功力恢複之藥,救出他們也是白費!”
老蒼頭道:
“公子找莊主可以,但不可以傷害她!”
燕元瀾道:
“老丈以為我有此能力嗎?”
老蒼頭道:
“公子功力不會勝過莊主的,但是加上這柄名劍,莊主就不能敵了,請公子念在我贈劍之誠,手下留情!”
燕元瀾覺得這倒是中肯之言,但又奇道:
“劍是你給我的,但又不準我傷害貴莊主,在下倒有點不懂了!”
老蒼頭怒道:
“我給你劍不是叫你殺她!”
燕元瀾道:
“那為的什麼?”
老蒼頭痛苦地道:
“莊主仗着一點絕技無敵,所以才狂傲不可一世。
我隻希望公子能仗劍挫挫她的威風,令她收斂一點,其餘那幾個狐狸精,你殺得愈多愈好,除了屠姑娘,你都可以殺,殺盡了免得害人,也除掉了莊主用以作孽的工具!” 燕元瀾一陣恻然道: “屠風姑娘為了救我,已死在骨塔中,被蝕骨蛇漿化為一灘清水,在下此去定然遵照老丈所囑,對貴莊主不會為難,就是其他的人,我也不為已甚,燕某禀承師訓,習技乃以救人,一個惡人總有善處,隻要他肯改過回頭,就應該給他自新之機會!” 老蒼頭聽了他的話,老淚婆娑地道: “屠姑娘死了?死得那麼苦!天哪,為什麼好人的命總是那麼短呢,為什麼死的不是另外那三個該殺的呢……” 燕元瀾不想再跟他多談下去,提到屠風時他心中很不自在,遂一整衣襟,掖上長劍,直朝凝翠樓走去! 到得樓門,恰好有兩個女子出來,見了燕元瀾,驚叫了一聲,又急急地回到樓上去了! 燕元瀾當門而立,從容地道: “北鶴門下燕元瀾再度請見楊莊主!” 話音落下未久,佟雪從樓上下來,微有驚色地道: “姓燕的,你解藥已經得到了,在弱柳别莊的威風也逞夠 了,還不快離去,在這兒多噜嗦些什麼!” 燕元瀾微然一笑道: “燕某不為逞威而來!” 佟雪冷冷地道: “那你為什麼?” 燕元瀾道: “我原是為着打聽十五年前火劫案來的!” 佟雪叫道: “你在骨樓上翻過我師父的筆記,已經得到答案了!” 燕元瀾道: “不錯!我已知楊莊主不是縱火之人,不過她知道那人是誰?” 佟雪道: “師父不會說的!” 燕元瀾一笑道: “我現在卻并不是為那件事,楊莊主說不說都沒關系!” 佟雪非常憤怒,可又不敢發作,隻是叫道: “那你還在這兒幹什麼?” 燕元瀾朗聲道: “我還要請見楊莊主,請她将我師妹及穆大哥釋回,恢複他們的功力!” 佟雪面有難色道: “師父現在不見人!” 燕元瀾岸然地道: “不見也得見,燕某先是以禮相請,莊主若是執意不出,燕某隻好強行進去,自動求見了!” 佟雪急了道: “你敢!” 燕元瀾跨前一步凜然道: “我有什麼不敢!楊莊主假若再不出來,燕某一定言出必行,看誰攔得住!” 說着就要往裡闖,佟雪花容失色,攔在樓口道: “師父正在療傷,你不能進去!” 燕元瀾笑道: “我不是去打架,莊主隻要跟我談幾句話就行了!” 佟雪看他又逼上來,急得又叫道: “師父沒有穿衣服,你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進去……” 燕元瀾初是一怔,繼而大笑道: “弱柳别莊的女子要是穿了衣服見人,那才真的笑話呢。
你躲開些,我不願跟你沖突,你也不是對手!” 佟雪急得眼淚直流,突然叫道: “姓燕的,你滿口胡說,我們也許是不要臉,可是我師父冰清玉潔之體,說起來還是你的長輩,你敢如此對她!” 燕元瀾略覺一怔,腳下略頓,忽而人影一飄,楊清的身形已站在佟雪之後,冷冷地道: “雪兒,你走開!” 佟雪聞聲走開一邊,燕元讕卻臊得滿臉飛紅。
原來楊清果真是僅披着一襲薄紗,隻有手中拿着一柄玉尺,長有三尺
我隻希望公子能仗劍挫挫她的威風,令她收斂一點,其餘那幾個狐狸精,你殺得愈多愈好,除了屠姑娘,你都可以殺,殺盡了免得害人,也除掉了莊主用以作孽的工具!” 燕元瀾一陣恻然道: “屠風姑娘為了救我,已死在骨塔中,被蝕骨蛇漿化為一灘清水,在下此去定然遵照老丈所囑,對貴莊主不會為難,就是其他的人,我也不為已甚,燕某禀承師訓,習技乃以救人,一個惡人總有善處,隻要他肯改過回頭,就應該給他自新之機會!” 老蒼頭聽了他的話,老淚婆娑地道: “屠姑娘死了?死得那麼苦!天哪,為什麼好人的命總是那麼短呢,為什麼死的不是另外那三個該殺的呢……” 燕元瀾不想再跟他多談下去,提到屠風時他心中很不自在,遂一整衣襟,掖上長劍,直朝凝翠樓走去! 到得樓門,恰好有兩個女子出來,見了燕元瀾,驚叫了一聲,又急急地回到樓上去了! 燕元瀾當門而立,從容地道: “北鶴門下燕元瀾再度請見楊莊主!” 話音落下未久,佟雪從樓上下來,微有驚色地道: “姓燕的,你解藥已經得到了,在弱柳别莊的威風也逞夠 了,還不快離去,在這兒多噜嗦些什麼!” 燕元瀾微然一笑道: “燕某不為逞威而來!” 佟雪冷冷地道: “那你為什麼?” 燕元瀾道: “我原是為着打聽十五年前火劫案來的!” 佟雪叫道: “你在骨樓上翻過我師父的筆記,已經得到答案了!” 燕元瀾道: “不錯!我已知楊莊主不是縱火之人,不過她知道那人是誰?” 佟雪道: “師父不會說的!” 燕元瀾一笑道: “我現在卻并不是為那件事,楊莊主說不說都沒關系!” 佟雪非常憤怒,可又不敢發作,隻是叫道: “那你還在這兒幹什麼?” 燕元瀾朗聲道: “我還要請見楊莊主,請她将我師妹及穆大哥釋回,恢複他們的功力!” 佟雪面有難色道: “師父現在不見人!” 燕元瀾岸然地道: “不見也得見,燕某先是以禮相請,莊主若是執意不出,燕某隻好強行進去,自動求見了!” 佟雪急了道: “你敢!” 燕元瀾跨前一步凜然道: “我有什麼不敢!楊莊主假若再不出來,燕某一定言出必行,看誰攔得住!” 說着就要往裡闖,佟雪花容失色,攔在樓口道: “師父正在療傷,你不能進去!” 燕元瀾笑道: “我不是去打架,莊主隻要跟我談幾句話就行了!” 佟雪看他又逼上來,急得又叫道: “師父沒有穿衣服,你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進去……” 燕元瀾初是一怔,繼而大笑道: “弱柳别莊的女子要是穿了衣服見人,那才真的笑話呢。
你躲開些,我不願跟你沖突,你也不是對手!” 佟雪急得眼淚直流,突然叫道: “姓燕的,你滿口胡說,我們也許是不要臉,可是我師父冰清玉潔之體,說起來還是你的長輩,你敢如此對她!” 燕元瀾略覺一怔,腳下略頓,忽而人影一飄,楊清的身形已站在佟雪之後,冷冷地道: “雪兒,你走開!” 佟雪聞聲走開一邊,燕元讕卻臊得滿臉飛紅。
原來楊清果真是僅披着一襲薄紗,隻有手中拿着一柄玉尺,長有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