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恩怨仇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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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還不算怎樣,信手能捏出中空的壺頸,這掌上的功夫,最少也有十五年的苦練!” 燕元瀾笑着道: “莊主的眼光真厲害,在下六歲從家師習藝,二十一歲辭師下山,前後剛好十五個年頭!” 西門咆哮莊容對西門吼道: “你聽見沒有,我從你七歲開始教你武功,現在已有二十三年了,平時眼高于天,目無餘子,今天可嘗到厲害了!” 西門吼滿臉飛紅,低着頭一言不發,西門咆哮又怒聲道: “滾吧!我看見你就有氣!” 西門吼離座起身,悻悻然地走了! 燕元瀾覺得很不好意思,正想開口說話,西門咆哮已擺手道: “燕兄切莫介意,兄弟對于犬子一向就無好感,别讓他敗了我們的酒興,來!我們再好好地喝上幾杯!” 燕元瀾連忙推辭道: “在下實在是酒力有限……” 西門咆哮笑道: “别客氣,我們就以這一壺為限,今天兄弟也不能多喝,等一下還有許多事情待做!” 燕元瀾心中一動,啟唇試探道: “莊主莫不是要給擒來的那些人點穴!” 西門咆哮點頭道: “不錯!這七百個人要化我一夜的時間呢,這種手法很難,沒有人能替手……” 燕元瀾作色道: “在下方才已經請求過,今後不再以人肉喂狗!” 西門咆哮道: “燕兄堅持如此,兄弟自然不敢違拗,可是我的狗不能一天斷食,此地購買牲畜不易,這些人還得先湊合着用!” 燕元瀾道: “家師窯藏不遠,在下兼程趕去,最多隻要兩天就可以回來!” 西門咆哮道: “那麼這三天之内呢?” 燕元瀾想了一下道: “在下到過莊内地洞,那兒還有一些人可敷使用,他們已經病入膏盲,活之無益,至于新擒來的七百人,能否請莊主賜于生釋!” 西門咆哮沉吟片刻道: “行!一切唯燕兄之命是從!” 燕元瀾興奮地推杯起立道: “既蒙莊主賜允,在下想立時就走,至遲在後日,在下定有所報!” 西門咆哮微感意外道: “今日天色已晚,燕兄不妨小作休息,明日再去不遲!” 燕元瀾搖頭道: “不下!在下做事一向心急,早去早回,也免得莊主不放心!” 說完拱下一下手,步出客廳,沖破蒼茫的夜色,如飛而去! 當燕元瀾再度回到咆哮山莊時,已是兩天後的深夜了,這兩天中,他心切那七百人的生命,幾乎是晝夜兼程,從不停息! 咆哮山莊被籠罩在月色中,别有一種陰沉的氣象,廣大的莊院中,除了一些來往逡巡的巨獒,空蕩蕩地不見半個人影! 那些狗在燕元瀾的身上聞了一下,因為他飲過鐵骨楓露的原故,它們都一聲不發,搖搖尾巴就走開了! 走進廣大的客廳,除了幾支燭火外,仍是不見人影,燕元瀾倒不禁在心中暗起嘀咕,不知西門咆哮等人到哪兒去了! 穿過客廳,走過地洞的入口,他終于看見有一間屋窗上還亮着燈火,而且隐隐有女子的啜泣聲傳出,燕元瀾心中一動,沒有出聲招呼,輕輕地走過去,微微挑破一點窗紙,向裡面望去。

     英婉一個人坐在桌前垂淚,瘦削的肩膀不住地聳動,燕元瀾倒不禁有些替她難過,這女郎的遭遇也太慘了一點…… 過有片刻,遠處有腳步聲傳來,燕元瀾忙将身子貼緊窗子,他不願被人發現偷窺一個女子的閨房。

     屋中的英婉也停止了哭泣,接着是推門聲,然後是一個男子的聲音輕輕地問道: “老頭子走了?” 英婉哼了一聲道; “走了!在我這兒磨了将近一個時辰!” 男子嘿嘿陰笑道: “老家夥的精神越來越好了!” 接着又是一陣細語聲,然後是英婉的聲音道: “今天不行,我累死了……” 那男子微異地道: “怎麼!難道我還不如他們!” 英婉帶點哀求的聲音道: “你讓我歇歇行嗎,地洞中那麼多,你幹嗎要纏定我呢!” 男子道: “不行!地道裡的貨抱在手裡跟死人差不多,實在沒意思,好妹妹,你就多辛苦一點吧!” 接着啪地一聲,好像英婉打了他一下,接着又氣憤地道: “你還有臉叫我妹妹,你這樣像做哥哥的嗎?” 男子被打之後,毫不生氣,依然笑着道: “怎麼不像呢!老頭子還是你爸爸呢,他不是照樣……” 英婉氣怒地道: “老頭子不是人!是畜生,我從第一次受他侮辱後,自動地要去……就是告訴他與狗無異!” 男子奸笑着道: “你把找也當狗好了!” 英婉怒聲道: “你比狗還不如!” 這下子那男子似乎生氣了,冷冷地道: “你别拿嬌!别以為我不曉得你的心事,自從那個姓燕的來過之後,你對我一直是冷冰冰的,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他!” 英婉哼了一聲道: “憑你也配啊!那天在喝酒時你的人丢得還不夠!” 男子怒聲道: “也許我比功夫不行,可是要殺他的方法太多了,再說你也别太自作多情,那個性燕的是美女作伴,落他眼中,你比一頭母狗還不如!” “啪!” 又是一聲脆響,大慨是英婉又打下他一下,這一下打得很重,接着是英婉帶哭的聲音叫道: “你們都不是人……” 男子冷笑道: “我們不是人!在我們的心目中,也設有拿你當人看!” 說完他踢開房門走了,燕元瀾在暗處望着那高大的背景離去,認出他正是西門吼,不由在暗中一聲長歎,這一家人…… 厭惡!同情!鄙棄!他簡直無法說出自己的感覺! 可是在屋内的英婉卻出聲輕呼道, “燕相公遠道跋涉,為什麼不進來坐一會兒!” 燕元瀾心中一驚,自己的行動已經十分小心了,誰知仍瞞不過她的耳目,隻得硬着頭皮,推窗而入道: “姑娘知道我在外面……” 英婉眼中珠淚汪汪,幽幽地道: “相公剛到窗口,妾身已然發覺!” 燕元瀾汕讪地尴尬一笑,才讷讷地道: “在下無意竊探姑娘之隐秘,初時隻因聽見姑娘飲泣之聲,才……” 英婉凄然一笑道: “那不算什麼!那些話我是故意說給你聽的,現在你都知道了!” 燕元瀾皺眉道: “知道了!姑娘的遭遇的确令人同情,不過姑娘的做法似乎太過份一些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