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楓林集卷之十

關燈
明夷日入西方也震公侯之象故六爻取公侯序進象之故震位用晉也自複一陽遊曆三十卦升極為漸居南離離天下國家所有事也古之君子窮理盡性至于命國治而天下不室漸為極功故六爻取象鴻三十卦自下而升高猶如鴻漸于幹而切于雲路之冥冥至是不可以複加故漸之後剝三十卦至歸妹乃漸老不用事矣三卦在圖之旨大凡如此宜乎默識始仆好之寝寐乎是飲食乎是大抵聖人之辭微若機栝少許難求之拱把隐若空青尠爾難測之江河翰林先生朱允升聞之亟從仆求此圖圖明然後文王周公孔子之辭有據見定不惑融兩岐而底于一謂之明經可也而此三卦今高仲晖取以名齋既以告仲晖又因仲晖以荅朱翰林也 ○趙東山與論春秋書 春秋疑義難決有自來矣所謂事大體重人微言輕一過目未極底蘊便欲決其是非此黃先生所以甯終身不以示人也若小子則不然鄭漁仲有雲事無兩造之辭則獄有偏聽之惑餘故于明是經之士相與指擿無論合否擇其大有關系者得百十條設為問荅以附書後則一得之愚可以自見而經旨明矣豈不快哉是以于劉公高論拳拳欲得聞之承批示二說其一謂春秋随事筆削決無凡例前輩言此亦多至丹陽洪氏之說出則此伴公案不容再舉矣其言曰春秋本無例學者因行事之迹以為例猶天本無度曆家即周天之數以為度此論甚當至黃先生則謂魯史有例聖賢無例非無例也以義為例隐而不彰則又精矣今汸所纂述卻秪是屬辭比事為法其間異同詳畧觸類貫通自成義例與先儒所纂而釋者殊不同然後知以例說經固不足以知聖人為一切之說以自欺而漫無統紀者亦不足以言春秋也是故但以屬辭名書而序文具見微意明不可與釋例纂例等書同論也其二謂宋華元出奔歸國間無異事再書名氏為特筆此等處最好商略但恐有理難中耳春秋之有變文非得已也然猶是史文中改易一二字至于特筆則非史氏恒辭所及矣然非有大正于君臣父子之間亦不苟為異同也凡先儒曰變文曰特筆雲者皆無根據直是以意取之與愚見不可同曰語至若所謂間無異事有異事雲者不過史家得便宜二傳本為盟會發例若推之以釋他事則如寔來暨齊平執曹伯?宋人一事而再見者苟間無異事者皆得蒙上文矣若宋公使華元來聘宋公使孫壽來納币晉侯侵曹晉侯伐衛各是一事者雖間無異事亦不得蒙上文也凡大夫出奔者未必悉得返國其出與歸事本末亦多不同故出奔與反國各是一事史法不得相蒙是以聖人修經出奔與歸國亦各有筆削或書其出不書其歸或書其歸不書其出雖是一人之事而書法亦不相因此宋華元自晉歸于宋雖間無異事不得蒙上文亦不過史氏恒辭而巳竊料言此者必援鄭良霄事為證若愚見則大夫書入法與書歸不同況良霄之罪鄭人既讨而殺之春秋書鄭人殺良霄以讨辭為重苟問無異事則自許入鄭得并上文出奔為一事不必更端可也華元雖挾晉為重然其出與歸皆為國事非懷惡以入之比乃以間無異事故書之與良霄同文魯史雖固陋宜不至此亦無待于聖筆而後重書其名氏矣然良霄事與獲麟後記陳宗豎事史法正相表裡夏書陳宗豎出奔楚冬書陳宗豎自楚複入于陳陳人殺之者曆三時間數事于史法自合更端書之既再書陳宗豎故下文但書陳人殺之并複入為一事而不複再舉其名氏詳于上則略于下如複詳于下則與特筆何辦乎借令良霄與宗豎易地則書法皆同矣此既非筆削之旨則華元再舉名氏何特筆之雲苟為不然則凡先儒曰特筆筆筆雲者宜無不可通矣愚見如此未審先生檢閱後以為何如其它雲雲不惜一一批示使得緻思區區之望也近年以來昏愦殊甚已寫出者輙不複記倘時得人剖擊亦一助也長曆大衍曆考經異同疏密之由已悉改入日月差缪類王周正月說卻入左傳補注中草藁謹封上求教江氏長曆序得令人抄示幸甚德懋久不相見其文亦恐不存矣适舍弟歸故裡承動靜得拜此良便臨書草草不宣 ○諸名公贈歸新安詩 年年應 召赴秦淮。

    此會留連百日階。

     王室大興新制作。

    客牕細話舊情懷。

    未霜荷葉迎湖露。

    初月梅花映雪齋。

    更為相逢多勝事。

     禦溝垂柳拂春街。

     陶安 楚望先生在湓浦。

    纂注六經書滿樓。

    匡廬看雲我舒嘯。

    程門立雪君從遊。

    龍虎榜中昔黃甲。

    鳳凰池上今白頭。

    誰知此日此相會。

    晨星落落令人愁。

     詹同 翰林風月知無數。

    扶起乾坤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