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求生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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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被别人取去盔甲? 再次殺來的人正是少典神農,他們所乘的坐騎全都是繳自風魔騎的戰牛,隻看這聲勢、這架式,純粹便是欲惑亂鬼方的軍心。

     “天魔已死……天魔已死……天魔已死……” 呼喊之人不再隻是少典神農那一百騎,葉皇諸人立刻明白少典神農這一手的用意,也不由得跟着高呼起來,一邊高喝一邊沖殺。

     “天魔已死,降者不殺……”這聲音便如空氣一般,在戰場上空彌漫開來。

     有熊戰士無不精神大振,鬥志狂升,人人喊着相同的口号,一路狂殺過來。

    相反,再看鬼方戰士,所有人的鬥志幾乎已經消減了大半,連天魔都被人給殺了,他們哪還有心思再戰!有些人立刻不戰而逃!而且,有熊的兵力比他們強大,人數比他們多,他們哪還有心戀戰! 那幾路鬼方的統帥也一個個心涼了半截,這次他們之所以來此埋伏,便是等候天魔調遣的,可是此刻對手連天魔也殺了,那他們還在這裡呆着幹什麼?當然,他們知道如果這樣敗下去,隻怕很難逃過被追殺的命運,于是他們大呼讓屬下鎮定,穩住陣腳,但此刻隊形已被葉皇所領的勁騎沖得七零八落,哪裡還能夠再穩住陣腳!這些鬼方戰士自顧着逃命去了,甚至有些鬼方戰士也驚慌地呼叫:“天魔死了,天魔死了……”仿佛天魔死了便是世界的末日一般。

     兵敗如山倒,哪裡還能夠挽回?這些鬼方統帥也隻好暗歎一口氣,領着自己部落的人逃命為上了。

    也有些人便索性棄械投降,反正天魔一死,鬼方已算是完了一半,何必再苦守那苦寒的塞北呢? 伯夷父領着人馬一路追殺二十裡,鬼方戰士不死即降,那些步卒根本就難以逃逸,自然大多數降服,隻有少數脫離了大部分散而逃。

     而鬼方那些鹿騎戰士因速度快,他們逃在最前面,後面又有步卒斷後,因此一口氣跑了四十餘裡,奔到了公羊溝。

    正當他們剛要松一口氣時,突然自溝中殺出一隊人馬,一陣亂箭之後竟不戰而退。

     鬼方的鹿營戰士大驚,已成驚弓之鳥的他們,哪還敢自公羊溝逃走!而三溝連環峽似仍有狼煙,他們更沒有膽量自那裡逃,于是隻好帶着兩百餘殘兵向熊嶺方向奔逃,而此刻鬼方也隻有這條路可逃了,他們别無選擇。

     但是,這些人剛到熊嶺腳下,自側旁又竄出百餘輕騎,狂殺而至,隻殺得他們又是措手不及。

    雖然對方隻有一百餘輕騎,但是人人氣勢如虹,橫沖無忌的戰馬,正是虎葉和火烈的一百戰士。

     鬼方鹿騎不僅是疲兵,更是鬥志全消,哪敢交戰?雙方一觸之下,便立刻敗走,此刻他們隻想快點逃離這個鬼地方趕回葷育部。

     但火烈和虎葉又怎會放過這些人呢?尾随急追,一路殺到熊嶺,這群鹿騎隻餘一百五六十人。

    而正在此時,又是一陣高呼,在熊嶺前往葷育的必經之路口橫立十餘騎,而在路兩側的山坡之上有近兩百餘騎人人手持大弓瞄準了正狼狽逃來的一百餘名鬼方鹿騎。

     道路之上,一老一少正是劍奴和陶瑩,二人立馬橫槍,神态大有不可一世之狀。

    在他們身邊各立了五名手持大弓的龍族戰士,人人箭已上弦,不僅如此,人人皆作好了連珠出箭的架式,每個人的手上至少夾住了三支利箭。

     一時之間,熊嶺上殺氣沖天。

     “踏踏……”那些倉皇逃命的鬼方鹿營戰士皆帶住缰繩,事态發展到這份上了,他們哪裡還會不明白已到了絕境?對方早就在這裡等着他們呢,也早就算好了他們會自此經過。

     “來者下鹿,降者不殺,反抗者格殺勿論!” “希聿聿……”一陣馬嘶自鬼方鹿騎後面響起,正是虎葉的那些追兵。

     鬼方戰士不由得放眼四望,根本就不可能再有退路了,已被有熊戰士四面包圍,而且自劍奴和陶瑩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也可以知道這些人全都是高手,如果不降的話,這一陣亂箭将會讓他們變成刺猬,不由皆相視苦笑。

     “我降!”不知是誰最先躍下鹿背高呼道。

     “降者扔下兵刃走到一邊去!”劍奴輕喝,聲若洪鐘。

     “嘩,叮,當……”立刻有數十人響應,皆棄兵刃,下得鹿背投降。

     “誰降,我殺了誰!”其中一人怒吼一聲,揮刀便将身邊那降卒斬死。

     “嗖嗖……”“呀……”那人正欲再斬第二人,便已如同刺猬一般被射落鹿背。

    而這些人箭一出,第二支箭又上弦,上弦的速度之快,确實是驚人之極。

     鬼方戰士更是駭然,哪裡還敢再反抗,便盡皆下鹿背而降。

     △△△△△△△△△ 伯夷父與蛟夢合兵一處,完全把欲逃返葷育的鬼方步卒給包圍了,蛟夢所領的人正是三溝連環峽中伏擊天魔的步兵,這些人雖然傷亡極大,但仍有三百餘可戰之人,而且這些人全都是嚴格訓練的精銳戰士,對包圍這些鬼方殘兵敗将還是綽綽有餘的。

    何況,鬼方戰士到了這份上哪裡還有多少人?哪裡還有多少戰鬥力?在性命受到威脅之時,他們隻好乖乖地投降了。

    而後陶瑩等人與蛟夢會合,方知軒轅受傷不輕,根本就不能親自來參戰,而是被人擡着發号施令督戰。

     陶瑩又是心痛又是憐惜,差點沒急哭起來,直到歧富說沒事,她才稍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