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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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就沖着蔣雅希那些傷心欲絕的粉絲們,把我捧紅易如反掌。

    酒桌上所有的人都信誓旦旦,但第二天酒醒後記得我的人實在不多。

    娛樂圈是一個忘性最大的地方,慢慢的,已經不再有人記得蔣雅希,而我,也一直都沒有像想像中那樣紅起來。

    很快,吳明明遇到了一個特有錢的主兒,那主兒有個小老婆,唱歌的時候像蚊子在哼哼,為了那個母蚊子,吳明明當機立斷地抛棄了我,她坐在她家沙發上懶洋洋地對我說:“我看,你還是先回去讀書吧,考個中戲電影學院什麼的,有點基礎,我再帶你混也不遲。

    ” 我把她面前的茶潑到了她的身上。

     鬼都知道,老娘考不上大學。

    她當我三歲小孩呢?! 于是乎,我離開了吳明明。

    不過我家裡的人對這一切都不知曉,他們依然認為我在北京進行着“魔鬼訓練”,尤其是我媽,不停地問我何時出第一張專輯何時開拍第一部以我為主角的電影。

    更讓我受挫的是我的大伯。

    那一次他來北京出差,我去他北京的家裡看他,他正打算把那個房子賣了。

    我問他能不能不賣借給我住,他很幹脆地回答我說:“不行。

    ” “我在北京沒地方住了,我跟吳明明鬧翻了。

    ”我說。

     “那就回家。

    ”他塞給我幾百塊錢說,“别想着當什麼腕了,盡整這些不靠譜的,你看看你姐,就應該早點清醒。

    ” 我捏着那幾百塊錢轉身就走了。

     後來我媽來北京找我,想求我回去,我就幹脆換了電話号碼,讓她找不到我。

    我下定決心,如果不拼出個人樣來,我死也不會回到那個生我養我的鬼地方的。

     “大明星變坐台妹。

    ”阿布咬着牙簽,在小餐館裡看着我說,“看看你的背時樣,讓你回去不回去,北京有那麼好嗎?有多少人死在北京你知不知道?” “我有辦法。

    ”我說。

     “拉倒吧,有辦法你早想了。

    ”阿布說,“會給人整這麼慘?差點去拍三級片。

    要不是你昨天跑得快,我看今天你的玉體就飛滿各大網站了!” 他說得一點沒錯。

     但我大腦犯迷糊的原因很簡單,我沒有錢了,幾乎山窮水盡。

    那天在娛樂新聞的版面看了朱茵的專訪之後,我異想天開大腦秀逗地認為我也許可以走她的路試一試。

     誰不是這麼過來的呢? 哪裡可以找到那種相關劇組的消息,我心裡有譜。

    以前跟吳明明混的時候,認識幾個女孩子,她們都接過這種活。

    我打了其中一個的電話,她在網上給我發了一個地址,上面有劇組招人的廣告,我按上面說的mail去了我的簡介和照片,很快收到了回複,讓我去複試并簽約。

    這事兒簡直順利得離譜,等我按着廣告上的地址終于來到應約見面的地點時,我卻有點猶豫了。

    電梯不斷往上升,我的腦子裡不斷變幻着去年夏天的那一幕。

     那應該是有一年暑假,那天我喝多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人拉到學校裡。

    那個晚上,我被兩個剛剛一起玩還幾乎不認識的男人按在地上,那兩個禽獸居然扒我的衣服。

    我快死的心都有了。

    很稀奇的是,那天居然是莫醒醒救了我——後來那個比誰都虛僞的女同性戀妹妹把這件事給我傳了出去。

    所以我對她談不上感激。

     誰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

    但如果可以徹底忘掉它,是不是就會當做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呢? 我正在想的時候,電梯停住。

    我走出來,才發現這裡的走廊都灰蒙蒙的。

    好像從來都沒人來過一樣。

     我試探性的問:“有人嗎?” 居然會傳來回音。

     我有些害怕,轉身又要走進電梯時,卻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響聲。

     “是來應征的?”某間房子的門忽然被打開了,背着光,我看到一個拿着文件夾的女人,樣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