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戰韓陵破滅子弟軍入洛宮淫烝大小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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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兆答道:“永安枉害天柱,我出兵報仇,何必多議!”歡又道:“君要臣死,不得不死!況天柱未嘗不思叛君,罪亦應誅,何足言報?今日與汝義絕了!”說着,即擂鼓開戰。

    歡自将中軍,高敖曹将左軍,歡從父弟嶽将右軍,各奮力向前,拚死決鬥。

    兆為前驅,天光、度律為左右翼,仲遠為後應,仗着兵多将衆,包抄過來,恰是厲害得很,且專向中軍殺入,意欲取歡。

    歡雖督衆死戰,怎奈敵勢兇猛,實在招架不住,前隊多被殺傷,後隊未免散步。

    高嶽、高敖曹兩軍,未曾吃緊,嶽遂抽出五百銳騎,直沖爾朱兆,敖曹亦率健騎千人,橫擊爾朱左右翼。

    别将斛律敦收集散卒,繞出敵軍後面,攻擊仲遠。

    爾朱各軍,各自受敵,便皆駭奔。

    歡見他陣勢分崩,麾衆皆進,大破爾朱軍,賀拔勝與徐州刺史杜德解甲降歡。

    兆知不可敵,對着慕容紹宗,撫膺太息道:“不用公言,乃竟至此!”說着便驅馬西走。

    勇而寡謀,實是無用。

    還虧紹宗返旗鳴角,取拾潰兵,始得成軍退去。

    仲遠亦奔往東郡,度律、天光逃向洛陽。

     都督斛斯椿語别将賈顯度、顯智道:“爾朱盡敗,勢難再振,今不先執爾朱氏,我輩将無噍類了。

    ”乃夜至桑下立盟,倍道先還,入據河橋,把爾朱氏的私黨,一并捕戮。

    度律、天光聞變,整兵往攻,适值大雨傾盆,士卒四散,兩人隻率數十騎,拖泥帶水,向西竄去。

    斛斯椿遣兵追捕,捉住度律、天光,解至河橋。

    再由賈顯智等入襲世隆,也是馬到擒來。

    爾朱彥伯入直禁中,聞難出走,同為所執,與世隆牽至阊阖門外,枭了首級,送往高歡。

    就是度律、天光兩人,雖尚未死,也被械送入邺,歸歡處治。

    歡将二人暫系邺城。

     魏主恭使中書舍人盧辯,赍敕勞歡。

    歡使見新主元朗,辯抗辭不從。

    歡不能奪志,遣令還洛。

    爾朱部将侯景,本與歡并起朔方,輾轉投入爾朱軍,至是仍奔邺依次。

    不略侯景,為下文伏案。

    還有雍州刺史賀披嶽,聞天光失敗,亦生變志,商諸征西将軍宇文泰。

    泰為征西将軍,見四十九回。

    泰勸嶽徑襲長安,并為嶽至泰州,誘約刺史侯莫陳悅,一同會師,直抵長安城下。

    長安留守爾朱顯壽見上。

    猝聞敵至,一些兒沒有防備,隻好棄城東走。

    泰等追至華陰,得将顯壽擒住,送與高歡。

    歡令嶽為關西大行台,泰為行台左丞,領府司馬。

    嗣是泰在嶽麾下,事無巨細,悉歸參贊。

    這且待後再表。

     且說高歡奉主元朗,自邺城出發,将向洛陽。

    行至邙山,又複變計,密與右仆射魏蘭根商議,謂新主元朗,究系疏族,不如仍奉戴元恭。

    蘭根道:“且使人入洛觇視,果可奉立,再決未遲。

    ”歡即使蘭根往觀。

    及蘭根返報,主張廢恭。

    看官道是何因?原來魏主恭豐姿英挺,蘭根恐他将來難制,所以不欲奉戴。

    歡召集百官,問所宜立,太仆綦母儁稱恭賢明,宜主社稷。

    黃門侍郎崔作色道:“必欲推立賢明,當今莫若高王!廣陵本為逆胡所立,怎得尚稱天子?若從儁言,是我軍到此,也不得為義舉了!”好一隻高家狗。

    歡乃留朗居河陽,自率數千騎入洛都。

     魏主恭出宮宣慰,由歡指示軍士露刃四逼,竟将魏主恭擁入崇訓寺中,把他锢住。

    自己仗劍入宮,拟往殺爾朱二後。

     小子前曾叙過,魏主子攸,納爾朱榮女為後,魏主恭複納爾朱兆女為後,當時宮中有大爾朱後小爾朱後的稱呼。

    爾朱兆入洛時,嘗污辱嫔禦妃主,隻因大爾朱後為從妹,當然不好侵犯,仍令安居,至廣陵王恭入嗣,大爾朱後尚留宮内,未曾徙出。

    既而兆女為後,與大爾朱後有姑侄誼,彼此素來熟識,更兼親上加親,格外和好,不願相離。

    偏偏高歡發難,把爾朱氏掃得精光,死的死,逃的逃,單剩姑母侄女,在宮彷徨,相對欷歔。

    總叙數語,貫串前後。

    不料魏主恭又被劫去,累得這位小爾朱後越加驚駭,忙至大爾朱後宮寝中,泣叙悲懷,不勝凄惋。

    大爾朱後亦觸動愁腸,潸然淚下。

     正在彼此嗚咽的時候,忽有宮人奔入道:“不好了!不好了!高王來了!”這語未畢,小爾朱後已吓做一團,面無人色。

    還是大爾朱後芳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