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酒摟遇君 玉女長街懲淫徒 客居逢仇 俠女廢園敗秃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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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其時,蓦的一蓬黑白細影,如滿天花雨般,疾朝衆人立身處罩來,其時,書怪南子早已走下峰去,場中隻剩下黃小龍、金燕、莺、燕姐妹和躺在地下的琴俠邝步濂老人。

     金燕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她可沒被飛燕驚懾住,原因是她曾見過這兩位姑娘對小龍的好處,她曾從她兩人手中,把小龍偷走,然而她一點也不妒忌,她全心全意的信賴小龍,他相信小龍不會抛棄她。

     這時,隻聽她一聲嬌喝,掌揮處巳震飛了一片黑白細影,緊随着飛身就朝棋神廖元撲去。

     這黑白細影,正是棋神廖元的棋子,他以棋子作暗器,不發則已,發無不中,打人身穴道,真是厲害無比。

     今夜,在這妙峰山頭,他沒開言說過—句話,也沒有任何動作,不是他不動,而且在等候機會,因為他知道小龍與金燕的利害,他不願魯莽,他恨透了金燕在他家中當着這多武林人物,盜去了他的人皮寶衣,使他下不了台。

     然而,今夜,始終找不到一個機會,在這妙峰山頭己将近尾聲之際,他還沒露一手他的成名絕藝。

     如今,琴俠躺地如死,莺,燕相抱痛泣,小龍呆立如木雞,金燕站那不響不動,也象失去知覺般的。

     棋神廖元心想,此時不動,更待何時,于是,施展開滿天花雨手法,兩把棋子全都疾抛而出。

     誰想,金燕連揮兩掌,棋子打飛過半,黃小龍的警覺性也夠強,身形一竄,淩空碧光化作一堵光牆,落身時已停在莺燕兩姐妹與琴俠的身前,他不但護住了自己,也同時護住了莺燕兩人,和躺在地上的琴俠。

     這時,金燕已撲了過去,可是棋神之名,能擠列宇内四奇之内,終有其絕妙之處,金燕身子未到,棋神數粒棋子,已疾射而到。

     金燕功力高深,掌風淩厲,他那能不知,數粒棋子擊出,有快有慢,有前也有後,使金燕不能前後左右全都顧上。

     誰知他遇上了金燕玩暗器的祖宗,金燕學自長耳哥哥那轉彎折擊的方法,乃天下一絕,非但能發,且還能收,會使更懂得防備。

     金燕見他不願接招,隻一味的以暗器截擊,她心想,好吧!我就讓你嘗嘗暗器的滋味。

     于是,金燕也停下身來,她先收了對方數顆暗器然後再加以還出,她的手法,高妙至極,隻數顆一出手,立将對方驚住了。

     因為金燕有兩顆棋子,不射暗器不打人,隻用姆中二指,挾着暗器對空一彈,落下時,正好從棋神廖元的眼前,相隔五分處擦過,左右各一顆。

    時間不差分毫,遠近也絲毫不差,棋神廖元他又怎能不驚? 如今,暗器再不敵,棋神廖元他算真的死了心了,以宇内四奇四人,全都敗在對方手下,還能再請什麼人報複?于是,他停止了攻擊,兜頭給金燕一拱,深深歎了口氣,飛身下蜂。

     金燕本要找他黴氣的,這一拱,拱得她十分難為情,反而不便去追,隻得眼送他躍奔下峰去。

     這時,飛莺、飛燕姐妹倆,也将琴俠攙扶了起來,飛燕又将地下兩段烏琴拾起,攙扶着琴俠老人下峰而去。

     小龍看着琴俠那樣子,心中十分不忍,趨前說道:“燕姐,你們要到那去,讓我送你一程!” 豈料,連說兩遍,飛燕連理也沒理它,飛莺倒反而回眸看了她兩眼,眸中流露出感激傷痛之情。

     忽聽飛燕叫道:“姐姐,你真沒出息,還瞧她幹什麼?” 天色已泛起魚肚白,小龍站在峰頭,心中有說不出的惆怅,他倒并非對金燕之情會動搖,他隻感到别人對他都很好,而他卻對不起人。

     忽聽金燕在身側叫道:“小龍哥!你想什麼?我們也該走了吧!” 小龍一震,回首苦笑道:“我們實在也該走了!” 忽聽峰下蹄聲疾傳而來,小龍對金燕道:“李大哥人也太好了,那位張素貞師姐,能得他為夫,真是前世修得,我得他為兄,也感到無比的驕傲,你瞧,他現在沒走,竟然又縱馬上山來了!” 果然,遠遠的就被看到一個魁梧的人影,騎着馬兒上山來了,那不是李志虎李大哥還有誰?” 小龍與金燕迎了上去,小龍沒讓李大哥下馬,就笑着說道:“大哥!我們平安無事,你趕快回去吧!我們要先走一步啦!燕妹她急着要去見她的師姐呢?” 李志虎在峰腰下,看到一個個離去,就沒見小龍與金燕下來,他怎能不急,如今見二人笑臉相迎,平安無事,他的心也開了,隻聽他道:“好!好!我這就回去,你們騎着大白鶴去吧!我總快馬趕回。

    ” 三月陽春天,北京城雖然沒再飄雪,可是依然甚冷。

    毫無一點春的氣息。

    這一日,北京城西直門大街,走進來一對男女。

     這一對男女,衣服都穿得十分單薄,但卻樸素雅潔,但他們都好象毫無寒意,女的十七八歲年紀,沒抹粉,也沒戴花,然而她的美,麗若天人,體态輕盈,婉娩多姿,她象什麼事也不懂,走在大街上,東張西望,就如同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入眼盡是新奇事物。

     那男的衣服雖穿得樸素雅潔,可是一逼尊容,當真不敢領教,兩雙三角眼,一雙倒挂眉,小嘴上還有兒根稀稀的老鼠胡子,臉上鐵青—片,就象個活死人,身體雖長得健壯異常,但是,年紀總在三四十歲了,與那女的走在一起,那真是一朵鮮花,一堆牛糞,相去有天壤之别。

     然而,他兩人竟象一對新婚夫婦似的,在大街上走,有說有笑的,路人觀之,均感大為驚訝! 這時,正是午末時分,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的,他二人穿行人群中,更使人注目,隻是,男的身後,背着個長長的布卷兒,在江湖上稍有閱曆的,一看就知,其中藏着是兵刃。

     二人來到一座酒樓前,别家酒樓都是桌無虛設,獨獨這家酒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