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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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兩隻手指就擺平了它。

     太不給她面子了嘛! “喏!東西給你放在這兒了,基于好意,我想奉觀你兩句話。

    ”他停頓了一會兒,點上一根煙,徐徐吹出袅袅煙霧後又說:“有時女人别太自不量力,什麼女權運動、女權至上,分明就是你們女人心理不平衡所弄出的把戲,想要鬥得過男人,叫上帝改造你們的生理結構吧!哈……” 黎語靓上下牙齒拼命打着顫,半晌說不出話來,于是,她眼睜睜的看着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在心裡暗自發着誓,“你最好不要再讓本姑娘遇上,否則我一定将你全身的骨頭拆下來,不用上帝,我就可以好好改造你,哼!” 叽哩呱啦罵了一大串後,她的火氣終于消了不少,心滿意足的一轉頭,又看見那隻礙眼的大布包,于是以一種非常怨怼的眼神看着它。

     “都是你,害我被人家損,這下你滿意了吧!”而後又不甘心的回過頭望着方才那個男人隐身的角落,為何她總覺得這抹背景那麼眼熟,而且是那麼深刻呢? 算了,算了,還是先找到表哥再說了。

     對呀!剛才他好像是從表哥的診所出來的,這麼說,表哥一定認識他!“嘿嘿!”黎語靓奸笑了兩聲,所謂知己彼、百戰百勝,她就不信她不靠上帝就鬥不過他,他等着瞧吧! ??? 一走進診所,黎語靓就開始搜尋着楊孟竹的影子,果不其然,一眼望去就看見她的呆表哥坐在診療室内,不知道正在專注的看些什麼東西。

     “嗨!”黎語靓将袋子一丢,玻璃門一推,捱近楊孟竹的身邊故作嬌柔的喊着。

     楊孟竹擡起頭,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佳人。

    她是誰呀!他從不與美女來往的,因為那些美女都受不了他強烈的工作欲,最後總是走上分手的路。

    有鑒于此,他就幹脆與所謂美麗的女人保持距離,以免傷身又傷心。

    那麼,眼前的俏佳人又是何方神怪呢?還是個帶着活潑自然笑意的東方女子! “你是?” “老天,你不認識我啦!才三年不見,我變了很多了嗎?是變醜了,還是變美了?二愣子表哥。

    ”她帶着一抹清新無邪的笑容,用食指敲了一下楊孟竹的腦袋。

     “你是——”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出其不意的猛地站起身。

     “沒錯,我就是那個在機場被你放了兩個小時鴿子的表妹,你該不會連我的名字都忘了吧!”她無奈的送給他一個白眼。

     “你果真是語靓!哎呀!今天是幾号?”他趕緊翻着桌上的行事曆。

     “别翻了,今天是十八了。

    真搞不清楚你們這些當醫生,老是這麼迷迷糊糊,是不是想草菅人命呀?”黎語靓蓋住他翻行事曆的手,語帶調侃的說道。

     “今天不是十七嗎?”他張口結舌的喃喃念着。

     “你以為地球忘了自轉啦?真差勁,難得來美國就讓你這麼虐待,我一定要告訴媽,以報一箭之仇。

    ”她掃射了他一眼,戲谑嘲弄的說。

     “千萬不可,千萬不可。

    你别吓我啊!你要是真的去跟姑媽打小報告,我可完了。

    ”楊孟竹對她威脅性的語氣心驚不已。

     “怎麼會,我本來還不想來呢!如此一來,說不定我就可以能上能下上打道回府了。

    ”黎語靓心裡可正打着如意算盤呢! “咦!原來你是被逼來的。

    為什麼?” “這事說來話長,講了你也不見得聽的懂,我想你的腦子大概除了醫學名詞外,其他的都放不進去吧!”黎語靓不想再浪費時間對牛彈琴了,當然,那頭牛就是指楊孟竹啦! “好吧!不說就算了,反正我也沒興趣知道。

    ”他聳聳肩,一副不強人所難的模樣。

     “喂!我的好表哥,你就不會強迫我說嗎?真受不了你這種溫溫吞吞的個性。

    ”黎語靓拍了一下額頭,快被他氣暈了。

     “你們女人就是那麼麻煩,明明說不想說的,又要我逼你說,真是搞不懂你們!算了,表哥我今晚就帶你去吃牛排,冰淇淋任你點,好讓你消消氣,好嗎?”他别的都忘得差不多了,唯一記得他這個小表妹從小就愛吃冰淇淋,拿它來利誘她幾乎屢試不爽。

     冰淇淋!黎語靓禁不住地吞了口口水,好耶! “不錯,算你利誘成功。

    不過,如果你能再解答我這幾個謎底,我會更高興,說不定還可以盡釋前嫌呢!” 她正在計劃着該怎麼從表哥口中得知剛才那個臭男人的一切。

     “沒問題,你盡管問好了,表哥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楊孟竹在那兒搖頭晃腦的,還以為自己在背古詩呢! “好,那麼我問你,剛才從你這兒走出去的男人,他是誰呀?”黎語靓終于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剛才從這兒走出去的男人?你說的是誰呀?”楊孟竹一副丈二金剛的迷糊樣,惹得黎語靓又快七孔冒煙了。

     “天呀!我要是知道還用得着問人?我親愛的表哥,你的腦袋能不能除了這滿桌子的醫學書籍外,再多裝些别的東西。

    ” 黎語靓暗忖:像你這樣,做人又有什麼樂趣呢?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可是,我這兒每天進出的人很多呀!你指的是哪一個?”楊孟竹搔搔腦勺,在他這個鬼靈精小表妹面前,他似乎真的變蠢了。

     “哎呀!你要我說幾次,就是剛剛才出去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