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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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寸,拟那揭羅曷國伏毒龍所留影像;刻檀佛像一軀,通光座高尺有三寸,拟吠舍厘國巡城行化像。

    大乘經二百二十四部;大乘論一百九十二部;上座部經律論一十四部;大衆部經律論一十五部;三彌底部經律論一十五部;彌沙塞部經律論二十二部;迦葉臂耶部經律論一十七部;法密部經律論四十二部;說一切有部經律論六十七部;因論三十六部;聲論一十三部。

    凡五百二十夾,總六百五十七部。

    将弘至教,越踐畏途,薄言旋轫,載馳歸駕。

    出舍衛之故國,背伽耶之舊郊,逾蔥嶺之危隥,越沙碛之險路。

    十九年春正月,達于京邑,谒帝雒陽。

    肅承明诏,載令宣譯,爰召學人,共成勝業。

    法雲再蔭,慧日重明,黃圖流鹫山之化,赤縣演龍宮之教。

    像運之興,斯為盛矣。

    法師妙窮梵學,式贊深經,覽文如已,轉音猶響。

    敬順聖旨,不加文飾。

    方言不通,梵語無譯,務存陶冶,取正典谟,推而考之,恐乖實矣。

     有搢紳先生動色相趨,俨然而進曰:“夫印度之為國也,靈聖之所降集,賢懿之所挺生。

    書稱天書,語為天語,文辭婉密,音韻循環,或一言貫多義,或一義綜多言,聲有抑揚,調裁清濁。

    梵文深緻,譯寄明人,經旨沖玄,義資盛德。

    若其裁以筆削,調以宮商,實所未安,誠非谠論。

    傳經深旨,務從易曉,苟不違本,斯則為善。

    文過則豔,質甚則野。

    谠而不文,辯而不質,則可無大過矣,始可與言譯也。

    李老曰:‘美言者則不信,信言者則不美。

    ’韓子曰:‘理正者直其言,言飾者昧其理。

    ’是知垂訓範物,義本玄同,庶祛蒙滞,将存利喜。

    違本從文,所害滋甚。

    率由舊章,法王之至誡也。

    ”缁素佥曰:“俞乎,斯言谠矣!昔孔子在位聽訟,文辭有與人共者,弗獨有也。

    至于修《春秋》,筆則筆,削則削,遊夏之徒,孔門文學,嘗不能贊一辭焉。

    法師之譯經,亦猶是也,非如童壽逍遙之集文,任生、肇、融、睿之筆削。

    況乎園方為圓之世,斫雕從樸之時,其可增損聖旨,绮缲經文者欤?” 辯機遠承輕舉之胤,少懷高蹈之節,年方志學,抽簪革服,為大總持寺薩婆多部道嶽法師弟子。

    雖遇匠石,朽木難雕,幸入法流,脂膏不潤。

    徒飽食而終日,誠面牆而卒歲。

    幸藉時來,屬斯嘉會。

    負燕雀之資,廁鹓鴻之末。

    爰命庸才,撰斯方志。

    學非博古,文無麗藻,磨鈍勵朽,力疲曳蹇。

    恭承志記,倫次其文,尚書給筆劄而撰錄焉。

    淺智褊能,多所阙漏;或有盈辭,尚無刊落。

    昔司馬子長,良史之才也,序《太史公書》,仍父子繼業,或名而不字,或縣而不郡。

    故曰一人之精,思繁文重,蓋不暇也。

    其況下愚之智,而能詳備哉?若其風土習俗之差,封疆物産之記,性智區品,炎涼節候,則備寫優薄,審存根實。

    至于胡戎姓氏,頗稱其國。

    印度風化,清濁群分,略書梗概,備如前序。

    賓儀、嘉禮、戶口、勝兵、染衣之士,非所詳記。

    然佛以神通接物,靈化垂訓,故曰神道洞玄,則禮絕人區,靈化幽顯,則事出天外。

    是以諸佛降祥之域,先聖流美之墟,略舉遺靈,粗申記注。

    境路盤纡,疆埸回互,行次即書,不存編比。

    故諸印度無分境壤,散書國末,略指封域。

    書行者,親遊踐也;舉至者,傳聞記也。

    或直書其事,或曲暢其文。

    優而柔之,推而述之,務從實錄,進誠皇極。

    二十年秋七月,絕筆殺青。

    文成油素,塵黩聖鑒,讵稱天規?然則冒遠窮遐,實資朝化;懷奇纂異,誠賴皇靈。

    逐日八荒,匪專誇父之力;鑿空千裡,徒聞博望之功?鹫山徙于中州,鹿苑掩于外囿,想千載如目擊,覽萬裡若躬遊,敻古之所不聞,前載之所未記。

    至德焘覆,殊俗來王,淳風遐扇,幽荒無外。

    庶斯地志,補阙《山經》,頌左史之書事,備職方之遍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