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明經世文編卷之四百七十一
關燈
小
中
大
華亭陳子龍臥子 徐孚遠闇公 宋徵璧尚木 李雯舒章選輯
姜雲龍神超參閱
餘太宰疏稿一(疏)
餘懋衡
◆疏
惡璫荼毒乞正國法疏
敬陳邊防要務疏
○惡璫荼毒乞正國法疏【陝西稅監】
公按陝西裁抑橫璫璫遣廚役毒公幸而不死上疏相訏舉朝爭之
臣惟陝西一省、延慶平臨鞏五郡、俱屬衝邊、竝稱瘠地北有狡虜之憑陵、西有諸番之蠢動、而迤南又有海虜窟穴其中、烽火羽書、迄無寧歲、內地僅西鳳漢三府興安一州、土地狹、軍民稠、民屯所輸、不敷享士、疲可知巳、顧其形勢險阻。
山川綿亘。
為我國家一大藩籬。
籓籬不固。
將有堂奧之憂。
我 皇上不惜歲數十萬金轉給之、合督撫嚴飭將率、厲兵秣馬、乘障列屯、以周捍禦、防奔突、 聖意何勤、則其地宜安靜。
不宜擾攘。
其民宜撫惜。
不宜戕賊。
自可槩見。
豈謂稅監梁永殘殺人命、無辜而斃於敲樸鞭笞之下者、數踰千百、皆歷歷可指、冤魂為之叫號、嚇虜人財、尋事而傾其金銀器玩之藏者、贓盈百萬、皆事事有徵、招逃軍逃徒、藉作爪牙、占衛軍驛騎、故張焰熛、喂秣戰馬飛騾、打造刀劍器械、出入弓矛環列、遊獵金鼓震喧、姣稚妖童、遭其閹割之毒手、巨窩黠盜、倚為藏匿之深淵、威死縣官、王法掃地、打死指揮、惡勢薰天、養馬養軍、糧草科於四衛、民田民地、霸占徧於長安、城壕官地也、任意兼併、驛馬官馬也、縱役傷殘、創建園池、擅起所夫運水、開墾壕地、白役鄉民做工、廹逐有司、假稱鎮守、膏脂吸盡全陜、威福敢盜至尊、加以大奸樂綱、神棍呂四、撥置嗾使、簸弄把持、永既不識一字、而性又窮奇饕餮、谿壑之欲、無有厭足、不得不仗二惡以為謀主、濟巳私、二惡曰綁縛、永亦曰綁縛、二惡曰吊打、永亦曰吊打、二惡曰買命錢不幾百幾千不休、永亦曰不休、凡永從來裝誣捏奏之詭狀、皆出二惡發縱指示之邪謀、廣結土棍、盡掠富人之財、網羅密而萬金立消矣、姦占娼妓、并汙良家之婦、炰??術灬?熾而三尺為撓矣縣官畏不敢問、小民冤何從伸、怒馬鮮衣、結駟連騎、飛揚通都大市之內、縱橫八郡一州之中、金帛谷填、珠玉阜積、即籍沒何足以雪公忿、惟芟唋僅可以謝民心、臣奉命按陝、職在鋤奸、甫入關而百姓告者千百為羣、皆切齒撫膺、裂眦攘臂、欲剸刃於永等以除大害、臣禁戢之、又寬解之。
謂當轉奏 明主、靜聽處分、汝等務作良民、毋為戎首、再四開導、乃稍散去、先是臣未入境、永等藐旨作惡、視前更橫、欲專潼關鹹陽二稅、故縱亡命奸徒害人、軍民疾首痛心、恊謀奮擊、幸撫臣預覺、擒治二三土棍以平眾怒、方免作難、不然、永等不為楊榮之續邪、不自悔罪、慣務欺君、永之罪可勝誅耶、 皇上明比日月、仁竝陽春、不受蔽於回邪、能曲矜乎彊項、為慮甚遠、所全實多、不然、奸人計行、正士氣沮、羣小作威、軍民逞忿、蘊崇浡發、禍不終朝、盡磔諸奸、何消釁孽、興言及此、髮上指冠、臣思邊地易動難安。
兇徒罪大惡極。
法振於上則為威。
威不可褻。
變起於下則為亂。
亂不可生。
比聞順義瀕危、近邊住牧、套虜隔延寧諸鎮僅一墻、距五路諸虜僅一河、有如犬羊背約、戎馬生郊、而陝西軍民、又懷積怨深怒、觀變乘瑕、外構內訌、則永等之首領、塗野草而膏刀鑕何足惜、而邊疆將不可為、是深足慮、 皇上明見萬裡、豈俟臣言之喋喋哉臣與梁永不識一面、毫無嫌隙、惟是封疆安危所係、不以預聞、養患釀災、臣罪滋大、謹據百姓所告、司道所開、永與樂綱呂四等姦狀列欵進覽、僅得其十分之一耳、其摶噬慘酷、罪案如山、即貴長安之紙、罄渭川之竹何能悉也、伏惟 聖明留意疆塲、早賜逮問、則離照當天、陰霾立滅、保民固圉、作用不凡、臣與關中父老、共祝聖壽齊天、而西陲四千裡荒徼、亦藉人心為長城可保無他虞矣。
至於陝西十萬之稅、皆係各州縣裁減各役工食、科派各行銀錢、間架之括、無分城鄉、蔬果之微、莫逃徵索、不足而縮及廩糧、不足而散及丁糧、聚錙銖以成多、合公私而告匱、此外尚有耗銀五千兩、潼關鹹陽二稅抵方物等項銀九千兩、竭澤而漁、明年無復、在 祖宗朝未嘗有行、我 太祖嘗諭戶部曰、奸臣聚歛、深為民害、稅及纖微、朕甚恥焉、 皇上率由 祖德、一朝罷免繁稅、休息瘡痍、令萬裡輿圖、頓成亨泰之象、則請自陝西始、 聖資聰睿、神識昭融、擴充善端、火然泉達、此在力行、豈有難事、 陛下為德業盛大計、為宗社靈長計、當懷日新又新之圖以慰 九廟神靈之望、大學一書、千古名言、其第十章治平烱鏡、如曰長國家而務財用必自小人、小人之使為國家災害竝至、正襟一讀、毛髮悚然先臣丘濬之衍義補、即補宋儒真德秀之衍義、竝屬大學羽翼、既油然有當於宸衷矣、惟常勤乙夜之觀、無蹈十寒之弊、則繁稅之當速罷、中使之當速撤、窮兇大惡如梁永等之當速逮、其永等贓物田園、竝抽秦民髓筋、可佐邊餉百萬之當速籍、盡在聖鑑、曷逃天聰、臣無任激切待命之至、 ○敬陳邊防要務疏【閱視延固條議】
一積錢糧、臣唯足兵必先足食、故賈誼雲眾多而財有餘、以攻則取以守則固、以戰則勝、正為是也、延鎮延袤千二百裡、延鎮地最荒瘠故恃民運尤急俱逼虜庭、烽燧時警、即使廥藏充裕、士馬飽騰、猶懼不支、而況一年之積、不足一年之食、又因而消減之乎、查上次主兵、實枉銀二十二萬六十有奇、而今次實在僅八萬九千有奇、亦蹙縮矣、此何以故、以民屯逋負、鹽商消乏、京運愆期之所緻也、民運固係年荒民欠、亦由州縣掌印官催徵無法、裡總甲總、不知分限、起徵不
山川綿亘。
為我國家一大藩籬。
籓籬不固。
將有堂奧之憂。
我 皇上不惜歲數十萬金轉給之、合督撫嚴飭將率、厲兵秣馬、乘障列屯、以周捍禦、防奔突、 聖意何勤、則其地宜安靜。
不宜擾攘。
其民宜撫惜。
不宜戕賊。
自可槩見。
豈謂稅監梁永殘殺人命、無辜而斃於敲樸鞭笞之下者、數踰千百、皆歷歷可指、冤魂為之叫號、嚇虜人財、尋事而傾其金銀器玩之藏者、贓盈百萬、皆事事有徵、招逃軍逃徒、藉作爪牙、占衛軍驛騎、故張焰熛、喂秣戰馬飛騾、打造刀劍器械、出入弓矛環列、遊獵金鼓震喧、姣稚妖童、遭其閹割之毒手、巨窩黠盜、倚為藏匿之深淵、威死縣官、王法掃地、打死指揮、惡勢薰天、養馬養軍、糧草科於四衛、民田民地、霸占徧於長安、城壕官地也、任意兼併、驛馬官馬也、縱役傷殘、創建園池、擅起所夫運水、開墾壕地、白役鄉民做工、廹逐有司、假稱鎮守、膏脂吸盡全陜、威福敢盜至尊、加以大奸樂綱、神棍呂四、撥置嗾使、簸弄把持、永既不識一字、而性又窮奇饕餮、谿壑之欲、無有厭足、不得不仗二惡以為謀主、濟巳私、二惡曰綁縛、永亦曰綁縛、二惡曰吊打、永亦曰吊打、二惡曰買命錢不幾百幾千不休、永亦曰不休、凡永從來裝誣捏奏之詭狀、皆出二惡發縱指示之邪謀、廣結土棍、盡掠富人之財、網羅密而萬金立消矣、姦占娼妓、并汙良家之婦、炰??術灬?熾而三尺為撓矣縣官畏不敢問、小民冤何從伸、怒馬鮮衣、結駟連騎、飛揚通都大市之內、縱橫八郡一州之中、金帛谷填、珠玉阜積、即籍沒何足以雪公忿、惟芟唋僅可以謝民心、臣奉命按陝、職在鋤奸、甫入關而百姓告者千百為羣、皆切齒撫膺、裂眦攘臂、欲剸刃於永等以除大害、臣禁戢之、又寬解之。
謂當轉奏 明主、靜聽處分、汝等務作良民、毋為戎首、再四開導、乃稍散去、先是臣未入境、永等藐旨作惡、視前更橫、欲專潼關鹹陽二稅、故縱亡命奸徒害人、軍民疾首痛心、恊謀奮擊、幸撫臣預覺、擒治二三土棍以平眾怒、方免作難、不然、永等不為楊榮之續邪、不自悔罪、慣務欺君、永之罪可勝誅耶、 皇上明比日月、仁竝陽春、不受蔽於回邪、能曲矜乎彊項、為慮甚遠、所全實多、不然、奸人計行、正士氣沮、羣小作威、軍民逞忿、蘊崇浡發、禍不終朝、盡磔諸奸、何消釁孽、興言及此、髮上指冠、臣思邊地易動難安。
兇徒罪大惡極。
法振於上則為威。
威不可褻。
變起於下則為亂。
亂不可生。
比聞順義瀕危、近邊住牧、套虜隔延寧諸鎮僅一墻、距五路諸虜僅一河、有如犬羊背約、戎馬生郊、而陝西軍民、又懷積怨深怒、觀變乘瑕、外構內訌、則永等之首領、塗野草而膏刀鑕何足惜、而邊疆將不可為、是深足慮、 皇上明見萬裡、豈俟臣言之喋喋哉臣與梁永不識一面、毫無嫌隙、惟是封疆安危所係、不以預聞、養患釀災、臣罪滋大、謹據百姓所告、司道所開、永與樂綱呂四等姦狀列欵進覽、僅得其十分之一耳、其摶噬慘酷、罪案如山、即貴長安之紙、罄渭川之竹何能悉也、伏惟 聖明留意疆塲、早賜逮問、則離照當天、陰霾立滅、保民固圉、作用不凡、臣與關中父老、共祝聖壽齊天、而西陲四千裡荒徼、亦藉人心為長城可保無他虞矣。
至於陝西十萬之稅、皆係各州縣裁減各役工食、科派各行銀錢、間架之括、無分城鄉、蔬果之微、莫逃徵索、不足而縮及廩糧、不足而散及丁糧、聚錙銖以成多、合公私而告匱、此外尚有耗銀五千兩、潼關鹹陽二稅抵方物等項銀九千兩、竭澤而漁、明年無復、在 祖宗朝未嘗有行、我 太祖嘗諭戶部曰、奸臣聚歛、深為民害、稅及纖微、朕甚恥焉、 皇上率由 祖德、一朝罷免繁稅、休息瘡痍、令萬裡輿圖、頓成亨泰之象、則請自陝西始、 聖資聰睿、神識昭融、擴充善端、火然泉達、此在力行、豈有難事、 陛下為德業盛大計、為宗社靈長計、當懷日新又新之圖以慰 九廟神靈之望、大學一書、千古名言、其第十章治平烱鏡、如曰長國家而務財用必自小人、小人之使為國家災害竝至、正襟一讀、毛髮悚然先臣丘濬之衍義補、即補宋儒真德秀之衍義、竝屬大學羽翼、既油然有當於宸衷矣、惟常勤乙夜之觀、無蹈十寒之弊、則繁稅之當速罷、中使之當速撤、窮兇大惡如梁永等之當速逮、其永等贓物田園、竝抽秦民髓筋、可佐邊餉百萬之當速籍、盡在聖鑑、曷逃天聰、臣無任激切待命之至、 ○敬陳邊防要務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