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明經世文編卷之四百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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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朝廷而肅威福之大柄也。

    臣草野迂狂、不識時務、謬謂天下盛衰之勢、泰否之機、隱括如此、 皇上遠照穆清、斷然不惑、力回世運、實迓天庥、惟是獨運為勞、久敝宜振、天下豈無刻意制節之臣。

    而巳竭之日。

    徒節何補。

    天下豈無小心守法之臣。

    而巳敝之法。

    即守益棼。

    清議不行、賢不肖相貿、天下大勢、如人患痿、元首自強、而耳目手足、相視莫起、可為太息、春秋紀年以元、本仁施義、賞罰惟嚴、而復以調元責之宰相、周宣王蹶然中興之業、實藉仲甫、詩曰肅肅王命、仲山甫將之、邦國若否、仲山甫明之、夫古今人豈相遠哉、伏乞 聖明睿斷、特諭二三輔弼、祗令共之大義、察時勢之所極、提領振綱、銳然擘畫、天下黎庶、如何常康、國家物力、如何常足、中外臣鄰、何以甄則激勸、俾無異議、仍嚴敕部院諸臣各靖乃心、以率厥屬、要在釐奸舉墜、一稟舊章、使四海之內、醇固精明、邪氣不作、 皇上高拱而競祖宗無疆之烈、豈不偉哉、 ○歇商不宜妄追職官無辜就斃疏【惜薪內官恣橫】 臣等叨領巡視之役、職在肅清上供、體察民艱、謹中官之出納、勿敢侵耳、顧十庫錢糧、尚有頭緒、各監局措辦、可以支吾、獨有惜薪一司、官冗役橫、蜂聚豺貪、各商每廠支錢、僅足鋪墊、一切柴炭、皆竭膏脂、百爾敲剝、如蹈湯火、是以年來工部商人三十餘名、至今迯亡消磨、僅餘六人、此六人者、皆殘喘遊魂、苟活旦夕、供應安得及期、僉泒又非其日、臣等蚤夜兢兢、方圖與部從長畫議、多方招徠、務求上下兩利之計、乃于本月十八日接得惜薪司內官楊緻中手本、內稱具題舖戶王來聘欠預支銀兩、泒定于本月初八日上柴一廠、尋復逃躲、行東城兵馬司監收家屬、因嚴比伊妻弟鄭光擢賠納、于十二日送中城兵馬司澄清坊舖、當夜身死、臣等不勝駭愕、隨喚該坊司日張應宿、面扌?處稱本日二更時分、緻中差營事陳福信、營押到光擢、尋于五更時分身死、當報中城察院、如法撿驗、遍身傷重、手足拶夾、俱巳潰壞、臣等于是不勝嗟嘆、夫王來聘義勇前衛掌印指揮僉事也、迫脅役累、久巳停免、而鄭光擢又燕山右衛指揮僉事、絕不相關者也、頃者 皇上念畿輔天下根本、詔下恤商、有曰內府舖墊、使費日增、刑逼威傷、緻令逃亡相繼、京師空虗、深可憂懼、王言如天。

    而緻中獨不聞乎。

    今緻中所為捏奏 皇上者。

    固曰來聘拖欠預支耳。

    使誠有之。

    則南廠諸使固在。

    即應勾攝。

    則工部及臣等衙門。

    何故不行知會。

    而擅恣若是。

    內臣一紙紅批威如駕帖、亂刑驚促、控訴無門、且夫初八日至十二日時、非久也、來聘家屬俱在、非遂滅跡人間也、稍緩須臾、何難根究、即以彼久未供役者、一旦而責以一廠三十萬斤之多。

    探直輓運。

    勢湏一二百裡外。

    又寒沍皸瘃。

    不能卒至。

    何不少假便宜。

    而??處繫其妻子。

    使益畏縮。

    又望風捕影。

    株連殺人乎。

    律今凡六部察院等衙門見問公事。

    但有千連軍官者。

    須密切實封奏聞。

    不得擅自勾問。

    杖罪以上、論功定議、請旨區處。

    若此其重也。

    今來聘與鄭光擢皆指揮世職、光擢特以來聘戚屬之故、無罪而執之、如囚纍然榜掠鍜鍊、立登鬼簿、緻中縱無人心、獨不念朝廷所以卹勳裔之制耶。

    日來鄭氏寡妻孤子、叫呼道路、有目同悲、扌?處稱緻中聽信積惡寫字項掌班等、差惡役陳福信等多人鎖拏光擢夾拶累日、陸續得過銀二十七兩、銅錢五千三百文、又口稱索賄千金、方行釋放、然則緻中所為毒刑峻罰、惟日不足者、果為公乎、抑為私乎、居常狼狽虎噬、惟誅求是亟、惟廝隸是縱、至於刑見罪彰。

    則曰上供緊要之故也、夫誰期乎。

     祖宗建官命署。

    皆有深意。

    司曰惜薪。

    將尺柴寸炭。

    尚須愛嗇。

    謂民力之艱難耳。

    豈謂因以困民。

    而又枉殺之供禦有缺尚可復進人命一絕不可復生。

    國家大辟極刑猶須平反。

    而緻中作威以騁慘礉。

    若此之甚乎。

    緻中酷傷多命、人怨入骨、屢辱白簡、幸緩天誅、乃猶怙終不悛轉加咆哮、流禍安窮、夫背詔毒民。

    其罪一也威逼殺人。

    其罪二也。

    擅勾軍官。

    其罪三也。

    蓄奸播虐。

    嚇詐得財。

    其罪四也。

    捏奏欺上。

    其罪五也。

    專刑無法。

    其罪六也。

    稔惡負恩。

    不知省改。

    其罪七也。

    長至大慶而使冤聲厲氣。

    汙塞長安。

    其罪八也。

    怵迫商民。

    使內供益緩。

    其罪九也。

    蔓引無辜。

    搖動京師。

    其罪十也。

    如緻中者、天理所難容、王法所不宥者矣、伏祈 皇上慨然乾斷、將緻中革去總理職銜、敕下法司、從公鞫問、並將積書項國祚等悉正典刑、以謝鄭光擢于地下、而紓商民萬口之恨、庶幾虐焰消而人自樂供、國法肅而邦其永寧乎、抑臣等猶有說焉、國家設有工部柴炭一司。

    專以催攢各商。

    而內外諸廠。

    特其納受傳送之官不知起自何時。

    中使乃得追比商人。

    而刑罰之酷舖墊之多。

    則自楊緻中總理始。

    仍有管理僉書等凡數十人。

    中官吏役不獨其人奸惡即其立名便巳詭鄙不可語究更有守門巡街香匠秤手園頭等項。

    千蹊萬徑。

    張口待飽。

    而該部年來錢糧缺乏、無從預支、各商率皆破家以應。

    賒死于刀俎桎梏之間。

    夫既役其力而又竭其生是橫征也。

    上方與之而下先奪之。

    此亂象也。

    國家曾未嘗省金錢毫厘之費。

    徒為若輩掣肘緻令棼棼反苦不足可為太息。

    臣等竊計以欲為內供常給。

    莫如侐商。

    欲恤商。

    莫如去刑汰費。

    歸之畫一。

    伏乞敕下該部、推廣柴炭司設官之義、倣驗試驗糧二廳之制。

    以屯田司主事一員專督其役。

    預支不爽催辦如常。

    各廠但靜聽輸入。

    不得追呼。

    而臣等時監收之。

    其各廠積猾冗役盡行裁革。

    但依舊額。

    自可足用。

    鋪墊一節、查照十庫事理、斟酌定制。

    不得恣取。

    并在外胥卒。

    嚴加禁約。

    要使各商奔走拮據之內。

    尚得沾濡銖兩以示鼓舞。

    夫如是則政有綱紀而人可憑藉。

    何緻逃亡愁苦。

    傷國家根本。

    如楊緻中之所為者。

    是在審擇人焉。

    京師□役最苦僉商若夫僉報舖商。

    早宜分別。

    凡業儒之家。

    自生員以上。

    功臣之後。

    自千百戶以上。

    及民間寡婦弱子。

    並得豁免。

    即今六商既困。

    安得株守四年一泒之例。

    此則該部之所宜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