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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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

     受業門人黃文治具稿。

     陳跋三則(剛案:原無此題、今依目錄補入。

    ) △嘉慶二年刻本跋 ○初刻《上古》、《洙泗》二錄《正朔》、《祀》二考跋 吾師東壁先生,直隸大名縣人,壬午舉於鄉,今為福建羅源令。

    乾隆五十七年,履和拜先生於京邸,固請,得為弟子。

    先生授所著書數種。

    既歸,複賜之序,所以開示化誨甚至。

    於今六年矣,南北奔走未嘗不與是書偕也。

    履和竊惟先生之書考古必确,析理必精,或獨電己見,或更暢前說,要天下之公言,非一人之私論。

    因以所鈔《補上古考信錄》三卷、《洙泗考信錄》六卷、《經傳祀通考》一卷、《三正通考》一卷,付諸剞劂。

    他著作未及鈔者,俟異日重刻焉。

    先生教履和曰:“說經欲其自然,觀理欲其無成見,於古人之言無所於必從,無所於必違,唯其如乎經而己。

    ”嗚呼,至矣!讀先生書者,亦即是以求之而已矣!故此刻以序文殿。

     履和少時聞鄉先輩大名守朱公試童子,奇先生兄弟才,館諸署,一時二崔名藉甚,又嘗見先生所為太守公墓志,憾不從先生遊。

    越二十年而事先生,事先生數月而别,别六年而未能合并。

    回首在京師時,敝車蹇驢宛轉風雪中,從問經義,何其樂也!“及瓜載酒”,竟末由複斯言邪!(履和送先生還大名詩,有“及瓜應載酒,親造子雲居”之句。

    )先生方宰閩,而履和侍家君於豫章,相距不二千裡,求先生之書,并以觀先生之政,或者會有期乎?手是編,益心向往之矣。

     嘉慶二年丁巳,夏四月甲申,石屏門人陳履和謹跋於南昌寓館。

     ○又跋 是書刻既成,使人呈於先生,先生不許也。

    答以“《三正》、《祀》兩考差可自信。

    馀二種尚多應更定者。

    近日胸中别有一部《上古考信錄》矣。

    ” 先生在羅源三年,引疾乞歸。

    大吏方重先生,調署上杭;而先生歸興益濃,惟欲以著書老。

    戊午秋,示履和以《唐虞考信錄》六卷、《三代經界通考》一卷,皆二十馀年不輕示人者。

    且言“《三代考信錄》當複贻吾介存。

    唯輿介存約,毋複以吾未定書輕付梓人,乃敢相寄耳。

    ”先生之心視世之易足而求炫者為何如?甚矣履和之淺也! 嘉慶五年春正月丙辰,履和謹識於廣豐署中。

     △嘉慶十三年刻本跋 ○刻《唐虞考信錄》跋 嘉慶十三年夏五月,履和侍家大人由贛州至南昌,将還滇,念從此去先生日遠,而舊藏《唐虞考信錄》未刻,乃以七月付梓;并使人詣大名以行告,且求書。

    八月哉生明,得讀《夏考信錄》二卷、《商考信錄》二卷、《洙泗考信馀錄》四卷,《考信錄釋例》二卷《易卦圖說》一卷,重訂前刻《正朔》、《經界》、《祀》三考各一本。

    其已成而未錄寄者,《豐鎬錄》、《别錄》、《雜著》、《伏枥寤言》,尚三十馀卷。

     先生自閩歸後,三遷而居彰德府,老年善病,又未有子,亟欲全刻所著書,印贈文學交遊之士,蓋寓書京師與履和商此者屢矣。

    而履和久不與禮部試,未得見。

    年來侍家大人於豐、章貢之間,簿書束縛,重以肺病足傷,閉戶不出,乃如婦人女子。

    每病中夜坐,北風起,慨然遠念,則取所刻諸錄讀之以當侍側。

    計與先生别且十有六年矣,先生日以北,履和日以南。

    設使今不求書,則此十馀卷者又不知何日登堂而與其所未見之三十馀卷親受之也。

    書至,家大人行有日,不及刻;乃取《考信錄自序》一首系之《唐虞錄》後,俾讀者知先生生平著書原委如此。

     於戲,先生視履和猶子也,履和事先生不敢不猶父也!凡書之成而未見,見而未刻者,其敢不盡心焉!署中碌碌少暇,故三锓先生書皆在南昌閑居之日。

    自今以往,則又不患無暇而患無力矣。

    “有志者事竟成”,況諸書顯晦頗關經史大綱,天下之公言也,天下之公事也,非師弟子一二人之私也,終勉之而已!謹識諸《唐虞錄》後以自策焉。

     中秋節,受業門人陳履和書於南昌豫章樓西館中。

     ○附陳履和刻書始末 餘為《考信錄》,罕有人過而問焉者。

    獨滇南陳履和見之即執弟子禮,既為刻《上古》、《唐虞》、《洙泗》錄於江西矣,複謀盡取而刻之,亦賢矣哉!故附載其始末於此。

     △乾隆五十七年書劄 ○客京師時緻書 滇後學陳履和頓首頓首東壁先生函丈。

    旬月以來,捧讀大著,辨古書之真僞,折群言之是非,期於尊經明道,無所淆亂而後已,比於武事,可謂敵忾禦侮之師。

    雖以和之下愚,亦使之昭然發蒙,略辨黑白,生平谒見所及,一人而已。

     和少承庭訓,稍知向學。

    然至今行年三十有二矣,於經傳文義曾無牖隙之明,無論不知道也。

    私心抱憾,約有數端:質下,不能強記;家貧奔走,伏案無時;而滇居僻遠,求書頗不容易;見聞寡少,知識谫陋;──誠二十年來所抱恨於心者也。

    然猶有甚於此者。

    獨學無友,古人所戒。

    而師者於朋友一倫為最尊,故不能自得師則不可以為學。

    口耳占畢之教,習其讀不足以明理,施諸行事不足以修身,非所謂師與學也。

    家居無所交接,間取古人文讀之,於本朝諸家最推服李榕村、方望溪兩先生,蓋觀其文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