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索秘藍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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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在酒樓上說的,我那位朋友并沒有說!” 隻聽鐵釘豹遲疑地道:“我怕這是風月仙姑惡意造的謠,又擔心是黃清芬故意放出來的空氣……” 丁三驚異地問:“大哥是說……” 鐵釘豹道:“我是說,黃清芬根本沒有懷孕,而是她利用曾經懷孕的謠言來掩護她練劍……” 仇二立即插言道:“我說呢,哪會那麼巧,衛擎宇和她睡了一覺就有了孩子了?” 柳鳴蟬一聽,嬌靥通紅,拉起衛擎宇的手,迳向外室走去。

     衛擎宇無奈,心中多少也有些忐忑,他真擔心柳鳴蟬又會因此和他争論。

     一進入另一間内室,柳鳴蟬立即悄聲道:“我們現在馬上走。

    ” 衛擎宇一愣道:“去哪裡?” 柳鳴蟬道:“去找黃清芬呀!” 衛擎宇略微遲疑道:“可是我們不知道傷心谷的位置呀?” 柳鳴蟬嗔聲道:“我們不會找嗎?岘山就那麼大個地方,還怕找不到?” 衛擎宇深覺有理,立即點了點頭,因為,他這時也急切地想早一刻看到曾經和他數度纏綿的黃清芬,是以,斷然颔首道:“好吧,我們現在就出發!” 于是,兩人略微整理一番,悄悄推開後窗,身形一縱,輕飄飄地縱落到窗外。

     ※※※ 一勾彎月,斜挂天邊,昏昏沉沉,暗淡無光,顯得那些小星,也失去了熠熠光彩。

     這種夜色,較之天晴星明的無月之夜更适合夜行人行動。

     兩人利用暗影出了小鎮,山勢峥嵘的岘山就在七八裡外靜靜地矗立着。

     于是,兩人再不遲疑,回頭察看了一眼小鎮内,立即展開輕功,迳向岘山北麓如飛馳去。

     柳鳴蟬在藍衫秘笈上也學會了大小挪移身法,是以輕功并不太差,片刻不到,已進入了天坤幫劃定的禁區之内。

     隻見禁區之内,除了無法搬移的巨石外,樹木大都被伐光了,但山麓的荒草依然及腰過膝。

     柳鳴蟬一看岘山的山勢,這才發現言之不虛,岘山的險峻不是由中而外,而是一開始就斷崖絕壁!正打量間,她的玉手蓦然被衛擎宇握住了,同時,急忙将她拉至一座大石後。

     柳鳴蟬心中一驚,順勢斜飛,立即俏聲問:“怎麼回事?” 衛擎宇急忙向着大石的那邊一指,悄聲道:“前面有人!” 柳鳴蟬驚異地“噢”了一聲,立即和衛擎宇探首向外打量,因為她非常相信衛擎宇的目力比她強。

     探首向外一看,竟有六七人之多,也正隐身在十丈以外,看他們指指點點,顯然也正在察看什麼辨别方向。

     細看那些人,當前的是兩個老者,其餘四五人均為中年,他們的背上一式斜插一把寶劍。

     兩個老者一穿灰衣,一着黑衫,穿灰衣的須發皆白,着黑衫的頭發灰花。

     隻見灰衣老者轉首望着一個淡灰勁衣的中年人道:“前去傷心谷就是由此地進入嗎?” 隻見那個淡灰勁衣的中年人,立即恭謹地點點頭,同時應了聲是。

     身穿黑衫的老者謙和地問道:“賢契确定由此地前去傷心谷,沿途沒有樁卡巡邏?” 身穿淡灰勁衣中年人,立即颔首應了聲是,同時補充道:“晚輩昨夜前來時,确實沒有遇到樁卡警衛!” 黑衫老人繼續問:“你的确認出那個黑衣女子,就是天坤幫的幫主黃清芬?” 衛擎宇聽得心中一驚,不由暗呼道:“不對呀,芬姊姊向來喜穿紅衣,明媚豔麗,她為什麼改穿了黑衣?” 心念間已聽那個中年人恭聲道:“絕對不會錯,晚輩曾經見過她,雖然披散頭發,形容憔悴,但晚輩仍能确定就是她……” 衛擎宇一聽,宛如有一把刀在割他的心,他知道,這完全是他害了她! 心念問,已看到那個黑衫的灰發老者,望着灰衣老者謙和地道:“沈老英雄,據令徒所說的情形來看,我們是來對了……” 灰衣老者目光一亮,興奮地道:“不錯,根據今夜的情形看,我們可能是第一撥!” 說此一頓,突然也望着黑衫老者,迷惑地問:“陳老莊主,老朽一直揣不透,這丫頭何以一個人枯坐傷心谷,不要任何人随侍在側,也不許派遣警衛?” 被稱為陳老莊主的老者是個三角眼,八宇眉,一臉狡黠之相的瘦削老人,這時見問,不由輕蔑地一笑道:“還不是自恃劍術無敵,諒無人敢到她這隻母老虎的嘴上來捋髯?” 方才被問話的中年人突然道:“晚輩在半崖上觀察了半天,隻見她望着彎月流淚,既未練劍,也未有任何動作,隻是靜靜地打坐!” 被稱為沈老英雄的老者迷惑地道:“這麼看來,黃清芬意志消沉,完全是為情所苦了?” 姓陳的莊主得意地道:“這樣最好,咱們正好聯手将她除掉!” 身穿墨綠的中年人道:“聽說她身上已懷了衛擎宇的孩子……” 話未說完,蓦見那個灰衣老者暴眼一瞪,極怨毒地低叱道:“果真那樣更好,這個後患無窮的禍根,最好早一些把他除掉!” 衛擎宇一聽,頓時大怒,覺得這些人俱是陰狠毒辣之徒,萬萬留他們不得。

     正待起身怒喝,早已料到他會生氣的柳鳴蟬,突然伸手将他拉住。

     也就在這時,蓦聞那個灰衣老者,沉聲道:“頭前帶路,按照昨天晚上的路線走!” 接着是那個灰衣中年人的應是聲。

     衛擎宇和柳鳴蟬探首一看,隻見那個身着淡灰勁衣的中年人一人在前,其餘人等随後? 正向兩座突崖間的夾隙間飛身馳去。

     柳鳴蟬這時才含嗔俏聲道:“你怎麼這麼傻?這不是現成的向導嗎?” 衛擎宇卻恨恨地低聲問:“你可認識這些人?” 柳鳴蟬繼續道:“這些人認不認識,都無關緊要,稍時他們一出場自然就知道了!” 衛擎宇則恨恨地道:“這些人的心腸太狠毒殘忍了,萬萬留他們不得!” 柳鳴蟬立即正色道:“這些人當然不能讓他們活着,但也用不着我們動手!” 衛擎宇立即迷惑地問:“你的意思是……” 柳鳴蟬不答反問道:“你認為這幾個人的武功劍術,較之黃清芬如何?” 衛擎宇毫不遲疑地道:“當然遜色多多!” 柳鳴蟬繼續問:“這些人抱着這種心思去,黃清芬會讓他們活着出來嗎?” 衛擎宇不由為難道:“可是,他們人多勢衆,而且方才言明要聯手圍攻……” 柳鳴蟬立即正色道:“到了那時候我們再插手也不遲嘛!” 說此一頓,特地又警告道:“還有,稍時到了傷心谷,我沒說出去,你不可以主動現身!” 衛擎宇一聽,不由焦急地道:“可是……” 話剛開口,柳鳴蟬已嗔聲道:“别可是可是的,當黃清芬支持不住了,我自然會出去!” 衛擎宇卻焦急地道:“我是說……” 柳鳴蟬聽得神色一變,急忙問:“你是說什麼?” 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