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圖窮匕現

關燈
也不錯,藍衫一進堿水,字迹圖形又都清楚地現出來!” 說此一頓,特地又歎了口氣道:“這樣一來,也就被趕回來的丫頭看見了……” 衛擎宇心中一驚,急聲問:“她怎麼說?我認為這些事,最好不要讓丫頭們知道。

    ” 柳鳴蟬立即無可奈何地道:“可是她已經看到了,不讓她知道也不行啊!” 衛擎宇急切地問:“她怎麼表示?” 柳鳴蟬繃着嬌美的面龐,正邑道:“她進門時正看到我将藍衫又放進鍋裡,她立即驚異地問:‘小姐,可是藍衫上的油垢太厚了?剛才小玲她們給那位衛公子洗澡的時候,發現他身上的油垢比藍衫上的還厚呢!’” 衛擎宇先是俊面通紅,繼而發現柳鳴蟬的嬌靥上忍笑的表情,突然似有所悟,不由起身将她的嬌軀抱住,同時佯裝生氣地笑着道:“原來你又捉弄我?” 柳鳴蟬見被衛擎宇識破,也不由将嬌軀縮在一起格格地笑了。

     衛擎宇一看這情形,知道柳鳴蟬是個最怕癢的女孩子,因而含笑吓唬道:“蟬妹,我先警告你,你今後若再捉弄我,當心我撓你的癢!” 柳鳴蟬一聽,将嬌軀縮得更小了,同時笑着央求道:“好好,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衛擎宇見柳鳴蟬快笑出了眼淚,立即将手松開,因為一個怕癢的人,一旦想到别人會突然撓他的癢,在你未離開前,他絕對不敢将肌肉放松下來。

     是以,衛擎宇松開了柳鳴蟬,立即走回椅前坐下,同時也了解了柳鳴蟬,實在是一個性情爽直,心地善良的女孩子,隻是脾氣倔強,受不得委屈罷了。

     柳鳴蟬一面拭淚,一面含情瞪視着衛擎宇,笑着埋怨道:“以後可不要這個樣子,萬一被别人看到了或聽了去,你不害臊人家還害臊呢!” 衛擎宇笑一笑,拉回正題問:“後來你對藍衫上的劍籍怎麼描繪下來的?” 柳鳴蟬一愣,問:“你怎麼知道我把藍衫上的劍籍已描下來了?” 衛擎宇淡然一笑,有些得意地道:“那天晚上你在東光鎮外施展殺人的劍法,我就覺得與我父親的劍法有許多異曲同工之處……” 話未說完,柳鳴蟬已驚異地道:“不對呀,可是藍衫上的劍式人像卻都是女子呀!” 衛擎宇神色一驚,道:“噢?你說說看!” 柳鳴蟬正色道:“我當時發現了用堿水才能現出字迹的奧秘後,立即命丫頭們重新燒一盆熱堿水送到我的樓上去,我才按着圖形字迹抄寫了一遍……” 衛擎宇關切地問:“當時你的想法是……” 柳柳鳳正色道:“當時我以為是衛伯父玉面神君衛大俠的劍籍,後來描畫人形時,才發現每個持劍人都是女子!” 衛擎宇慨然道:“這原來是你們柳家的祖傳劍法,由你來學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豈知,柳鳴蟬竟微紅着嬌靥,腼腆地道:“我姑姑柳馥蘭的劍法并非我們柳家祖傳……” 衛擎宇神色一驚,“噢”了一聲問:“那麼是……” 柳鳴蟬繼續道:“據我爹說,是我姑姑行道江湖時,在一個深山裡發現一位垂死的老尼姑,這套劍法的秘笈,就是由那位老尼姑給的!” 衛擎宇漸漸聽出了興趣,不由關切地問道:“可曾問出那位老師太的法号和來曆?” 柳鳴蟬搖搖頭道:“如果有人清楚,也隻有我姑姑一人知道!” 衛擎宇黯然歎了口氣道:“嶽母大人郁悶而終,這實在是造化弄人,如果她老人家不是中年早逝,這部劍法,在她老人家的苦研下,必然更能發揚光大!” 說此一頓,突然似有所悟地問:“蟬妹,你抄繪下來的那份秘笈呢?” 柳鳴蟬毫不遲疑地道:“劍法學成後我立即燒了!” 衛擎宇不由認真地問:“真的?” 柳鳴蟬一聽,不由嗔聲道:“我說的話你為什麼一直不肯相信?” 衛擎宇正色道:“我發覺這套劍法,關系着武林的安危禍福,太重大了……” 柳鳴蟬哼了一聲道:“我燒秘笈的想法,可跟你不一樣。

    ” 衛擎宇迷惑地“噢”了一聲,目光一直注視在柳鳴蟬的嬌靥上。

     柳鳴蟬有些得意地道:“我要承繼我姑姑的遺缽,發揚她的絕學,今後除了我柳鳴蟬一個外,再沒有人具有這套霸道詭異,玄奧絕倫的神奇劍法了!” 說此一頓,嬌靥突沉,竟切齒恨聲道:“可是,現在不同了!” 衛擎宇聽得心中一驚,面色立變,突然之間升起一絲不祥征兆,而悲劇發生,可能就發生在這套奇詭霸道的劍法上。

     是以,不自覺地急聲問:“現在有什麼不同?” 柳鳴蟬哼了一聲道:“現在,具有這種劍法的人,普天底下已不是隻我一個人了!” 衛擎宇一聽,不由焦急不安地問:“你到現在還認定芬姊姊苦練的劍法,是嶽母大人生前仗以成名的劍法呀?” 柳鳴蟬有力地一颔首道:“不錯!” 衛擎宇不禁有些生氣地問:“那你打算怎樣?” 柳鳴蟬毫不遲疑地道:“到天坤幫的岘山總壇找她理論!” 衛擎宇繼續問:“如果芬姊姊說,她學的劍法不是藍衫上的劍法呢?” 柳鳴蟬倔強地道:“光說不是也不行,必須要和我比個高下!” 衛擎宇俊面一沉,不由沉聲道:“你這不是太不講理了嗎?” 柳鳴蟬也突然提高聲音道:“要不,她就公然宣布,她今秋絕不參加黃山的論劍大會!” 衛擎宇不由氣得由椅子上站起來,怒聲道:“你這不是越說越不像話了嗎?” 柳鳴蟬雖然沒由椅上站起來,但卻剔眉怒聲道:“我為什麼越說越不像話?你可知道,今秋論劍大會,她和我兩個人中,必須有一人死在天都峰上嗎?” 衛擎宇聽得腦際“轟”的一聲,驟然有如焦雷轟頂,他面色如紙脫口輕“啊”,緩緩地坐在椅上,額角、鼻尖,頓時滲出了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