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島主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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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痛哭,是你親眼看見的呀!還是你親耳聽說的?” 瞌睡仙被斥得一愣,不由強辯道:“那……那她沒有哭……劍籍是怎麼現出來的呀?” 金妪哼了一聲,怒聲道:“她不會煮一鍋鹽開水放涼了放進去呀!” 瞌睡仙立即譏聲道:“黃清芬她有神經病啦?心上人丢下她跑了,不跑到一邊偷偷地哭,偏偏燒一鍋鹽開水,把情郎的藍衫丢進鍋裡煮,天底下有這種事嗎?” 富婆一聽,立即生氣地怒聲道:“不要說了,果真黃清芬發現了馥蘭的鳳鳴絕倫劍籍,這也是天意……” 話未說完,金妪已倔強地道:“不行,先宮主的成名劍法,絕對不能讓黃清芬學去!” 賊僧立即問:“現在她已經閉關苦練了,那該怎麼辦?” 金妪毫不遲疑地道:“要我們島主馬上找她要回來……” 衛擎宇立即慌聲道:“可是我要馬上去邙山找君妹妹……” 金妪立即怒聲道:“那你不會繞一下道,先去天坤幫總壇?” 衛擎宇一方面是希望黃清芬能學得一身驚人劍術,再一方面想到當初那麼絕情地離開她,也有些膽怯去見她。

     是以,這時一聽,立即憂急地道:“對方限我月終到達,萬一去遲了君妹有個三長兩短……” 話未說完,金妪已怒聲道:“說不定君兒就是她劫去的!” 丐道哼了一聲,立即冷冷道:“去一趟天坤幫總壇也好,反正請還請不去呢,送上門來了還會放他出來?” 富婆一聽,立即惶聲道:“不不,還是先去邙山的好,萬一在邙山沒有收獲,再去天坤幫的岘山總壇也不遲!” 金妪卻堅持道:“可是那麼一來,她已把鳳鳴絕倫劍法學成了!” 富婆沉聲道:“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說過,這是天意,馥蘭的劍法該由她來獲得,如果宇兒先去岘山,萬一真的被她纏住了,因而使君兒在邙山被殺,豈不是因小失大?” 金妪一聽君兒在邙山被殺,一張老臉頓時變得慘白,同時充滿了慚愧之色,因而一句話也不敢再說了。

     賊僧則望着衛擎宇,關切地問:“你準備什麼時候動身?” 衛擎宇毫不遲疑地道:“宇兒準備即刻起程,如果能先對方到達邙山,救回君妹也許更容易些!” 丐道立即冷哼一聲道:“你想的也未免太天真太簡單了,江湖上的機詐險惡,你今後還要多學一學!” 衛擎宇聽得心中一驚,俊面立變,不由驚疑地問:“前輩是說……” 丐道立即沉聲道:“你還以為對方真的把你君妹劫到邙山,他們為什麼還要以那裡作為贖人的地點?” 衛擎宇聽得心頭一震,俊面立泛殺氣,不由沉聲道:“既然君妹不在邙山,他們為什麼還要以那裡作為贖人會面的地點?” 丐道一聽,不禁有些生氣地道:“你的武功比他們多高強,如果讓你看到了君兒,你很可能硬搶,結果,他們喪了命,丢了人,還沒看到玉心是啥樣子!” 衛擎宇一聽,不禁有些緊張了,因而焦急地問道:“三位前輩,這該怎麼辦喲?” 瞌睡仙沉聲道:“很簡單,不見人不拿玉心!” 衛擎宇聽得心中一驚,脫口急聲道:“前輩是要我把玉心給他們?” 瞌睡仙立即沉聲道:“天底下有這麼傻的人嗎?” 衛擎宇聽得一愣,簡直鬧不清他到了邙山該怎麼做了。

     賊僧突然凝重地一揮手,寬慰地道:“好了,你去吧!到時候多用腦筋,心眼兒放靈活一些。

    ” “這個時候對你說也說不清楚,總之一句話,見機行事,不見兔子不撒鷹,懂了吧?” 衛擎宇一聽,立即應了一聲是,同時,急步走至床側牆上将原栖鳳宮的鎮宮之寶,齊國霸劍取下來。

     富婆一見,立即望着姥寶煙吩咐道:“用訊鴿通知西湖岸為宇兒備馬……” 将霸劍扣在腰内劍扣上的衛擎宇一聽,立即阻止道:“奶奶,有馬辦事不便,反而是個累贅,不用了……” 富婆則堅持道:“至少也應該通知各地錢莊銀号,到時候也好有個照顧!” 說話之間,姥寶煙已經奔了出去。

     衛擎宇不便再說什麼,恭聲應了個是,拱手一揖道:“三位前輩,兩位奶奶,宇兒這就去了!” 賊僧則凝重地道:“遇事多和丐幫的花子們聯絡,我們這邊如有新發現,也會請他們盡快通知你!” 丐道則冷冷地接口道:“到時候可别忘了他們的賞銀,人家窮哈哈的辦事可不容易!” 衛擎宇再度應了聲是,突然轉向,仍由開着的後樓窗,一個“燕子穿簾”,飛身縱了出去。

     一出後窗口,接着雙臂一振,一個“雲裡翻身”直翻到樓檐瓦面上。

     再看麟鳳宮的四周,島上一片漆黑,方才看到的那片點點的燈火,這時早已不見,但島邊的碼頭上,仍有數點燈火,而遠處的湖面上,也有燈光一閃一閃,顯然仍有來往的湖船。

     衛擎宇再縱上樓脊向前一看,目光一亮,心頭也突然升起了一絲傷感和慨歎! 隻見前殿方向,燈火輝煌,光明如晝,除了沒有四五班吹鼓手的大吹大打的聲音,但沸騰的喧嘩,豪放的歡笑,依然如舊。

     尤其,猜拳行令,邀酒呼幹之聲,此起彼落,不絕于耳,想到他們那種狂歡痛飲,杯盤狼籍的情形,何曾想到身為主人,突遭劇變的心情? 衛擎宇一想到突遭劇變,立即想到了蘭夢君的被劫,同時也恨透了前來劫走蘭夢君的歹徒。

     于是,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不管劫走蘭夢君的人是男是女,也不管對方是為了什麼,他一定要以百步揪心的絕技,将對方的心活活地揪出來。

     心念已定,急展輕功,徑向麟鳳宮的秘密小碼頭處馳去。

     衛擎宇雖然竄房越脊,身法如箭,但他仍極注意那些擔任警戒的佩刀壯漢和背劍少女。

     這時他所看到的每一個擔任警戒的人員,不管是男是女,俱都癡立發呆,神情黯然,再也沒有傍晚時的歡愉神情。

     看了這情形,衛擎宇心中一陣凄然難過,因而也更恨透了劫走蘭夢君的歹徒。

     雖然,寫在留柬上的字迹,娟瘦秀麗,确是出自女子手筆,但他卻以為劫走蘭夢君的人并不一定是女子。

     心念間業已馳出宮外,他立即進入樹林,迳向那道由山隙伸進湖面的小碼頭馳去。

     到達山隙崖口,沿階而下,一連幾個轉彎,已看見一小碼頭的石洞内透出一蓬微弱燈光,同時傳來一陣酒香。

     幾艘鐵甲梭形快艇,靜靜地停在水邊上,每艘快艇的舷邊,也都漆上了三個鮮紅醒目的大字麟鳳宮。

     小碼頭上靜靜的沒有一個人,雖然都在透着燈光的石洞裡飲酒,而且,不時有人歎氣。

     衛擎宇正待向洞口招呼,蓦然有人黯然道:“小姐的身子單薄,病剛好了沒多少日子,哪經得起這麼個折騰法?” 隻聽另一個聲音哼了一聲,憤憤地接口道:“黃幫主巴不得我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