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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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地說不出話來。

     “晴……” “先說好,我還不想太早懷孕當母雞,保險套由你負責,要正常一些的哦!”我笑嘻嘻地看他撫額一呻,不知該如何數落我的百無禁忌。

     “是母親……”她不是雞。

     “No、No、No,是咯咯叫的母雞,我媽懷鄭問潮的時候整天唠叨個沒完。

    ”我都快煩死了。

     平常已經很羅唆,懷了孕更是變本加厲,像是坐不住的老母雞忙找巢,一下嫌我坐的方位不對,一下說我老爸腳太長,沒一刻安靜的。

     “我也不喜歡多個小孩分走你的愛。

    ”愛情都是自私的。

     翻個身換個姿勢,衣仲文坐着環抱她,以免引發過度的遐思。

     “你不要孩子?”原則上我是可有可無,孩子是來讨債的。

     “不是現在,你和我還不适合當父母。

    ”五、六年後吧!等他打造好一座無風無雨的幸福家園。

     一旦結了婚,他絕不讓妻小有受到委屈的機會,他要他們永遠帶着開心的笑迎接他回家。

     “很奇怪,我是個不愛做規劃的人,而你卻凡事按部就班,計劃好一切,我們會成功嗎?”我喜歡變化不愛墨守成規。

     “互補。

    ”她是流動的水看不見形态,但他是裝水的器皿,牢牢地盛滿她不緻溢出。

     嗯,滿有幾分道理的。

    “衣仲文,嫁給我不好嗎?” “我娶你更好,你不認為嗎?”她老愛突發奇想考倒所有人。

     “還不是一樣,你很愛計較呐!”我發嗔的撒嬌,勾着他頸項直蹭着。

     “晴,你在玩火。

    ”他的聲音一緊,看起來像要腦中風。

     我要懲罰他的不聽話。

    “吻我。

    ” “小惡魔,你……”他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順應要求地吻住她微張的唇瓣。

     他越來越無法控制欲望之獸,尤其是她存心不讓他好過時。

     “小仲仲,你有沒有聽到熱血奔騰的聲音?”他的心跳得好快。

     衣仲文在心裡翻白眼。

    “有。

    ” 每回一聽見她用甜膩的口氣喊他小仲仲,他都有不好的預感,表示她有所求或是要捉弄人。

     通常他是直接目睹或受害的活見證人。

     “你的皮膚好燙哦,像是沙漠裡的砂,燙得的手。

    ”我邊說邊往門邊靠近。

     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瞧見衣仲文眼中的苦笑,我的嘴角愉悅的上揚,誰說家人不能拿來娛樂,我家可沒這條例。

     手一伸握住門把,我在心裡默數一、二、三拉,成斜度的三團人瘤頓時趴在我腳旁哎呀一叫,瞪大了眼睛怪我不該随意開門。

     “偷聽還是偷窺?為人父母真是不容易,辛苦了。

    ”我深深的一鞠躬,行九十度的大禮。

     “你這個死小孩……哎,鄭問潮,把你的腳拿開。

    ”痛死了。

     “媽,你要做賊肯定不及格,看來還是多設計幾套禮服好養老吧。

    ”自做自受,我不會同情。

     為什麼我家會這麼熱鬧,沒有一個稍微正常的地球人,物以類聚這句話可以用在我們身上嗎? 眼角瞧見衣仲文正開啟電腦寫報告,今天就留他在我的香閨睡一晚,明天我就有一頭熊貓可取笑了,他絕對睡不着。

     我,秀色可餐嘛! 而他吃不到。

     ++++++++++++++++++++++++++++++++++++ 太……太誇張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國慶大遊行還是愚人節?怎麼人人手中一支郁金香,而且還是那種貴得要命、一支叫價一仟元以上的稀有品種,蘭朵娜娃郁金香。

     據說這是有個奧地利的富翁特别為他的愛妻培育而成的新品種,取其妻之名為其命名,花語是愛不渝不止。

     而且他們還笑得古怪的居然将花往我身上灑,好像不要錢似地欲将我埋在粉紫花海中,放完花後男生行了個紳士禮,女孩則屈膝一敬。

     幹嘛,女皇出巡也用不着這麼隆重,我應該提醒他們順便放放和平鴿,大家一起祈禱世界和平。

     “魯胖,你要是敢把花往我身上丢,我發誓會讓你更胖。

    ”我說到做到。

     他瑟縮了一下模着後腦幹笑,手中的郁金香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最後幹脆塞入嘴裡嚼爛吞下肚,眼不見為淨。

     陸續有不少我認識的同學掩嘴輕笑地走來,報仇似地朝我擲花,互相打氣要做重點攻擊。

     甚至有人開盤打賭,将我當成丢水球的空靶,以射飛镖的姿态插了我一頭的花,叫我氣不起來地直歎氣,忙把一支支的花兒拔下來。

     是誰在尋我開心,花一大筆銀子惡作劇值得嗎? 如果是深仇大恨就灑石頭雨吧!不到半小時我肯定一命嗚呼,而且死狀凄慘,大包小包活像釋迦佛,相信連我父母也不敢上前認屍。

     還是追求者太遜了,不懂得制造唯美的浪漫,若讓一朵朵的郁金香由空中緩緩飄落旋轉而下多美呀!好歹能叫人感動幾秒鐘。

     可是眼前的一切根本是場鬧劇,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