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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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矧居民之上,忍視民之淪于無教,而漫然不為之所耶!是故設書舍于署東,以群多士。

    其自十五以下,宜令習禮誦詩,知進退揖讓之節者,古人别有小學焉。

    水司舊建義學,在關祠之後,基僻而隘,垣宇悉圯。

    會有楊生願以蕪址入營學舍,楊生貧,即畀之舊地,且助其構室之費,而新創可拓也。

    辛醜春正,經事捐俸度工,閱二月就緒。

    廣袤周三十二丈,中為堂,外為門,聚鎮之童稚,遴宿儒為之師,日給薪資。

    每暇必躬厘句讀,校其勤惰而懲勸之。

    行之期年,童稚之學禮濟濟爾,折折爾,鹹知求益焉。

    非敢曰譽髦,亦或庶幾乎一介之士之有濟也。

     夫饑而濟人之食,寒而濟人之衣,特一夫一時之飽暖也。

    蒙養以正,山下出泉,果行育德,由此而發之詞章,則為文人矣;由此而登之科第,則為官人矣;由此而跻之明覺,則為哲人矣。

    詩雲:"既醉以酒,既飽以德"。

    言飽乎仁義也,固夫人之膏(梁)[粱]也。

    令聞廣譽施于身,固夫人之文繡也,飽食暖衣之濟,後臯子之望于清淮也,豈曰小補之哉! 附錄: 大禮集議五卷(浙江範懋柱家天一閣藏本) 明席書編書遂寧人宏治庚戌進士官至武英殿大學士諡文襄事蹟具明史本傳嘉精初書爲南京兵部侍郞大禮議起書揣知帝意方向張璁桂萼乃上疏力主其說帝大喜時汪俊代毛澄爲禮部尙書猶堅執澄議及俊以力爭建廟去位帝特旨用書代之此編卽其爲禮部尙書時所編刻以進者也初侍讀學士方獻夫請刊大禮奏議二卷後吏部侍郞胡世寧復續増一卷至廟議已定書乃取原編定爲奏議一卷會議一卷續議一卷復増廟議一巻末又附諸臣私議一巻私議者議而未奏者也然皆不外璁萼等附令時局之說耳(四庫全書總目·史部·政書類存目) 漕船志(馬廷用) 予鄉席君文同以進士出宰郯城入拜工部都水司主事奉命分司清江船厰甫至興利滌弊多所裨益逾年稍暇即於厰旁及分司左右皆樹大匾以標識之又通年代考據漕船沿革次第走使過南京屬予為之記文同為政知所重矣清江船厰在清河縣之南距淮安三十餘裡因臨於淮水故名清江雲其地平衍彌望曠然蓋南北一要衝也我太祖髙皇帝混一區宇定鼎金陵九州百夷任土作貢肆我太宗文皇帝中靖家邦益隆繼述於順天肇建北京爰命文武大臣各一貟濬閘河通舟楫以有海運轉輸之半行之未乆海運遂罷今所謂清江衛河二提舉司皆當時成議於為便宜可乆者累朝相承畧加損益至英廟時江南江北始限為船一萬一千七百有竒清江十九衛河十一後清江運船之數復析浙江南直隷等衛俾歸自成造隷於清江者惟南京鎮江江北直隷諸衛所而已每船價銀一百二十兩所徴船料初取諸江西湖廣四川福建直隷徽州諸郡縣民苦解納往返經年破産蕩家公私俱困軍士亦往往有支料不敷展轉陪補之患殆有緣此而鬻子出息轉相逋逃者有司具實以聞朝廷采羣議湖廣荊州府浙江杭州府直隷太平府委部官抽分以充清江衛河造船之用淮安抽分則令本司自領之通計每嵗例該銀二萬六百七十兩蘇杭淮三府人匠銀三千三十兩每嵗額造五百二十三隻江南諸省府不例數内迄今遵守以為定規頃者總督漕運右都禦史安福張公總兵官都督同知合淝郭公奉詔入朝會同本部尚書曽公等首建大議復増入官銀二千三百七十兩總計官給銀二萬六千七十餘兩并各軍士原額自辦銀二萬三千七百餘兩總得每嵗共用銀五萬餘兩疲兵困卒頓覺少甦此晁大夫所謂節其力而不盡邵夫子所謂寛一分則民受一分之賜者也夫論大計者不惜小費圖逺效者不屑近功今計費而給之雖錙銖必較計艘而督之雖沈覆不恤加以羅織多事之吏爭衒虛名逺謗避嫌之人僅守成案數運之後為弊日滋吾恐軍民皆憊上下匱乏不知何拯救之方通融之術可以處此而後得耶嗟乎天地間財貨止有此數不在民則在官孔子曰節以制度曽子曰用之者舒正使劉晏諸人復用於世千岐萬徑徒爾紛更吾聖賢之語足矣理財之道要不過此庸系此於末簡為清江船厰志且以告夫將來從事者萬一吾君吾相有問焉當執此以對此予日夜所有事而愧未能也亦文同所以刻石之意也於是乎書(四庫全書·史部·詔令奏議類·奏議之屬·名臣經濟錄卷五十一) 席書 席書字文同遂寜人弘治三年進士初知郯城歴河南按察僉事兼理廬鳳?嵗饑請漕臺京粟賤宜截漕粟賑糶積舟車費又數萬皆可易銀轉京庫又便得截粟四十萬石饑民大濟正徳四年陞副使提學貴州延王守仁省城講授十二年右布政使雲南勦霑益搆亂土舍轉左福建聞宸濠反發庫金募兵二萬討賊嘉靖改元陞南京兵部侍郎時江淮南北大饑奏截漕粟五十萬石給軍餉又條上賑法一言江北四郡饑最甚江南八郡蘇松常鎮次之徽池寜太又次之廷中方難得人往賑見書疏喜請以賑事付之書賑有法斂郡縣銀米數并截漕粟戸部賑銀量饑重輕為多寡大抵専設粥以故侵冒者少全活數十萬逾兩月人稍蘇當是時大禮未定桂文襄上疏并錄書及方文襄疏同封進上覽疏喜急徵入京言官論書賑事無法書亦疏辭召尋陞禮部尚書内傳下言官又交論賑濟乾沒銀八萬兩三法司戶部出案之上曰衆且中傷書再遣司禮監官事得白廟議定將下詔令書議詔條書力言不可召至左順門傳問又力言不可遂止尋檢姚崇要說上圖新政十二事禦史藍田論書自比姚崇是以玄宗視陛下大不道乞罷不許削田藉大同軍叛書薦一清守仁討賊時相方主撫議不果又議世廟街宜避太廟及禮樂宜遜減于太廟者四事上大禮集議纂要六卷五年獻帝實錄成進少保時已失明薦羅欽順自代修明倫大典充總裁官六年加武英殿大學士賜第給俸留京師卒贈太傅諡文襄弟春吏部侍郎 論曰席公舉荒政策亦甚良坐是竟被煩言頼先皇明聖得白然亦岌岌矣卒被恩眷以功名終若席公才烏能久為人下乎(四庫全書·史部·傳記類·總錄之屬·今獻備遺卷四十一) 送山東布政使元山席君序  (明)卲寳 撰 (四庫全書·集部·別集類·容春堂集後集卷三) 正德九年秋七月浙江按察使元山席君文同擢山東右布政使憲副江隂髙君曾唯以予知元山請贈言焉元山始自蜀省弘治已酉發解第二登庚戌進士出尹郯城入為工部主事改戸部進員外郎累遷河南按察僉事貴州提學副使河南叅政至是長憲兩浙凡歴中外若幹年士望日起以著昔有論士於宋嘉祐之世者曰以通經學古爲髙曰以救時行道爲賢曰以犯顔諫諍爲忠蓋一時之言也而士之爲道具矣我皇明承平百五十年弘治中先皇帝在位治法隆古人才視嘉祐爲盛時若元山葢兼有之元山博綜羣經而原性命逹經與權尤深於春秋蓋吾聞諸王克勤氏其爲文章出入子史粹然典則而先民是則蓋吾聞諸劉用熈氏胡仲光氏其行已如其言蓋吾聞諸錢世恩氏陳嘉言氏其爲書有漕船志者具綜理之才兼變通之識君子謂可以觀經濟焉予之爲漕録也蓋多取之故於遇元山最晩會亦最疎而自謂知之最深又嘗見其所上災異疏指切時事累數千言披露激烈有犯顔諫諍之風焉其行道其救時所謂兆焉而未大者也今既總憲而復長巨藩道不於是而大行乎天下之大政有六焉卿倡於内牧承於外内分而受成外合而宣力要於阜民而已矣元山茲行其地牧也其再陟則卿也道行於卿而具於牧吾茲爲元山賀之元山通經學古者也抑先是有試焉以若所已試而有位於卿加以他日犯顔諫諍之力緻吾君於隆古之治則所謂行道救時以收平生學古之效將於是乎在矣寳不敏賀焉以是贈焉亦以是元山北行過我於錫何以處我哉